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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0:40:18 作者: 手丁子
夫君冷冷看了她一眼:「去洗。」
然後她就被婆子帶走去洗澡了,整整洗了三遍,洗得她皮都脫了,才把她重新送回新房。
回去的時候,明芙的心涼了幾分,可到底還是存了幾分希冀。她坐回床邊,再一次把眼睛閉上,心想如果夫君親親她,她就原諒他。
可是夫君並沒有親她,夫君吹熄了蠟燭,放下床簾,扯開她的腰帶。
四周黑黢黢的,明芙能感覺到夫君在她上面,她知道夫君要對她做什麼,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夫君似乎也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
沒過多久,明芙還沒準備好,就感到一陣劇痛,又澀又脹,整個人都覺得快要裂開了。她疼了很久很久,夫君才停下。
結束後,夫君馬上躺得離她遠遠的,遠得她伸長手臂都夠不到。明芙身上黏糊糊的,想去洗乾淨,卻已經沒有力氣走路了。想夫君幫她簡單擦洗一下,可是夫君管自己睡了。明芙看著自己被洗脫了皮的手,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她懂了,夫君娶了她,可他一點也不喜歡她。他和那些人是一樣的,沒有分別。
第二天醒來,夫君已經走了,床榻的另一邊冰涼涼的。明芙身上還是很痛。
忍著疼清洗完上完藥,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搬出了新房。
如果夫君那麼不喜歡她,她還留在夫君房裡做什麼。搬是搬了,可是心裡還是沒有徹底死心。她心想著自己不能一棍子打死,要多給夫君一次機會。
如果夫君晚上過來哄哄她,她就搬回去。她很好哄的,抱一下就夠了。
可是夫君沒有來哄她,甚至完全不在意她搬出去了。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明芙終於在滿月那天等到了夫君。
她有些犯小脾氣了,心裡卻有一點高興和期待,撅著嘴埋怨了一下:「你來做什麼?」
心裡卻想:快哄我,快抱我。
夫君依舊沒哄她,只是平淡地開口:「今日是朔望日,依祖制你我需行敦倫之禮。」
緊接著,他又扯開了她的腰帶……
夫君的身影在床帳上起起伏伏,明芙睜著眼,眼淚無聲地掉。
……
一場夢醒,明芙哭了,為什麼夫君在她的夢裡那麼壞。
半夜聽到哭聲,沈縱醒轉,看到明芙淚流滿面,把她撈到自己身邊:「怎麼了?怎麼哭了?」
明芙吸著鼻子擦淚:「嗚嗚夫君你為什麼這麼壞?」
沈縱有些懵:「我壞?」他做什麼了。
明芙心裡難過得不行,抓起沈縱的手臂嗷嗚一口咬了下去:「夢裡的你太壞了,如果你敢那麼壞,我一輩子都不要原諒你。」
沈縱手臂吃痛,反應過來明芙是做了噩夢,嘆了口氣,伸出空閒的手輕拍她的背,安撫她:「只是夢。」
雖然不知明芙做的是什麼夢,但沈縱覺得自己應該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明芙哭了會兒,慢慢平復下來。夫君說得對,這些都只是夢。夢和現實是相反的,她的夫君那麼疼她,和夢裡的那個大壞蛋完全不一樣。她怎麼能把夢裡的大壞蛋當成是夫君呢?
明芙看著沈縱手臂上留下的一排淺淺牙印,低頭心痛自責:「阿芙咬疼夫君了,對不起。」
沈縱揉了揉她的腦袋:「不疼。」就她那點力氣,連皮都咬不破。
明芙往沈縱懷裡蹭了蹭,很認真地問他:「夫君,你會覺得阿芙髒嗎?」
「不會。」沈縱答得果斷。
明芙抱住沈縱,心安了下來:「我就知道夫君不會的。」
沈縱起身取了熱帕子過來,給明芙擦了臉:「好了,沒事了,繼續睡。」
閉上眼全是那個噩夢,明芙睜著眼不肯睡。只要想到夫君不喜歡她,明芙便覺得心痛如絞。
明芙心裡很不安,因為她和夫君的一切她全忘掉了。
「夫君,你是怎麼和阿芙成親的?」
「嗯?」沈縱不解,「為什麼問這個?」
明芙直直望著他:「因為阿芙記不得自己是怎麼跟夫君相知相許,互托終身的了。如果阿芙一輩子都記不起來這段美好回憶,會很難過。」
沈縱有些為難。其實他們沒有相知相許,成親前也沒見幾面。他們成親也不是因為有多喜歡彼此,更沒有什麼美好回憶。
但明芙一心覺得他們感情篤深,若是告訴她真相,她一定會傷心難過。
沈縱想了想,決定避開這個問題:「這說來話長,很複雜很難講清楚。」
明芙:「那阿芙問什麼,夫君就答什麼。」
沈縱沒法迴避,只好隨機應變:「你問。」
明芙:「夫君和阿芙是怎麼相遇的?」
怎麼相遇的?就是在三年前選妃宴上相互寒暄了幾句,沒什麼特別的。
但是看著明芙滿眼期待的眼神,沈縱挑了挑眉,瞎編道:「那日,我……我恰巧路過一個小山坡,看到你在山坡上放風箏。你……你的風箏掉了,你哭了。我幫你撿了回來,一來二去便認識了。」
沈縱這話說得真假參半,他的確在山坡上看到過明芙放風箏,只不過後面因風箏結緣之事都是瞎編的。他刻意把明芙愛哭的事也編進去,增加這段話的真實性和可信度。明芙肯定聽不出真假。
明芙癟嘴:「想不到阿芙丟只風箏都要流眼淚,真是太不爭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