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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0:40:18 作者: 手丁子
「我一直以為你們只是在外人面前裝裝樣子,六皇兄又是個一板一眼的人,真沒想到你跟六皇兄還挺恩愛的。」
明芙揚起脖子,露出昨天晚上沈縱印在上面的小紅印:「那是自然。」
沈凝看著紅印,吃驚地張大嘴:「這是六皇兄乾的?」
明芙紅著臉點點頭:「是夫君他昨天晚上用力留下的印記。」
明芙笑得一臉甜蜜:「都是好姐妹,不怕告訴你,夫君他說要生生世世都纏著我。」
沈凝:「……」
肉麻至極。
沈凝腦子裡開始浮現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面。果然他們沈家人都是風流種,她一直以為六皇兄是個例外。
想不到六皇兄只是表面上看著清清冷冷無欲無求,內心這麼放浪形骸。想著想著,沈凝忽然靈光一閃。
她之前一直想不好送什麼救命謝禮給明芙最合適,現在她想到了。這份禮一定能讓明芙和六皇兄都滿意。
晚上沈凝留明芙用了晚膳,用完晚膳,她拉著明芙去了自己閨房,神神秘秘地取出一隻箱子,道:「我這人有恩必報,你當日在蛇口救了我,我該送份謝禮給你才是。」
明芙擺擺手:「不用送謝禮了,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沈凝沒好氣地瞥她一眼:「你懂什麼?我給你的都是些好東西,讓你收著就收著。」
說著,沈凝從箱子裡取出一盒香料遞到明芙手上:「這盒香料是我特意托人從天竺找來的,名叫『樂合香』,一共就這麼點,自己都沒捨得用,送給你和六皇兄,等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點上,就能讓你們更快樂更恩愛。」
盛情難卻,明芙收下沈凝的回禮回了府。
夜深,明芙在香池沐浴了一番,帶著沈凝給的香料,摸黑進到沈縱屋裡。這屋子原本是沈縱一個人獨住,如今衣櫃裡卻裝了不少明芙的衣物首飾。
沈縱已躺下熟睡,明芙在香爐里焚上香,便熟門熟路地爬進沈縱被子裡,伸手圈住沈縱。
香爐里的香料漸漸焚開,房裡逐漸散開一股甜腥味,明芙躺在床上,聞著這股奇異的甜腥味,心跳砰砰快了起來,還莫名覺得有些熱得胸口發悶,於是張口吸氣,意圖緩解一二,可越是這樣越覺得口乾舌燥。
不止如此,明芙還覺得自己身上某些地方也有些不對勁。沈凝說過這個香會讓她和夫君更快樂更恩愛,可是她怎麼覺得自己越來越難受了。
沈縱本來睡得挺安穩,可漸漸地開始覺得全身發熱,猶如置身於荒漠之中,烈日當頭,照得人又暈又渴,煎熬難耐,極渴望能有一汪清泉解渴。
察覺身體異樣,沈縱醒轉,只一瞬便發覺房中香料有問題。立馬起身把桌子上的香爐扔出了外面,打開所有窗子通風。
在屋外吹了會兒冷風,沈縱神志清醒了點。
這東西只可能是明芙帶進來的,多半是沈凝給她的。沈縱回到屋裡,拍了拍身旁躲在被子裡的人,皺著眉嚴肅訓道:「明芙,往後莫要再搞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被子裡的人一直沒回話,沈縱扒開被子,明芙整個人汗涔涔的,髮絲凌亂,面頰緋紅。一看見沈縱便如幾日未進食的老虎看見一塊肥肉,一下子撲進沈縱懷裡,眼裡沁出淚:「難受……」
「我知道你難受。」沈縱伸手拍著明芙的背,「忍一忍,我吩咐人煮了醒神湯。」
明芙抓著沈縱的衣袖,小聲求他:「不要醒神湯,我要夫君。」
沈縱鬆開明芙,嚴詞拒絕:「不可以。」
明芙滿眼的驚詫不可置信:「為什麼不可以?」
他們不是好夫妻嗎?她的傷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為什麼還不可以做那個事?明芙心裡鈍鈍的痛,頭一回對沈縱是不是愛自己產生了懷疑。如果夫君愛她怎麼會不想和她親密?
明芙低頭咬著唇,帶了些哭腔問:「你一點都不想嗎?」
身上反應還未完全退去,沈縱閉上眼嘆了口氣,坦誠:「我想。」
明芙一雙眼直直盯著沈縱:「既然想,那為什麼不可以?」
沈縱咬了咬牙,他當然可以在這種時候要了明芙,他們雖然在和離書上摁了指印,可到底還沒在和離書上加官印,按理說還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行周公之禮乃是天經地義,無人可以指摘。
只是現下明芙失了憶,若他趁機占了明芙身子,就違背了明芙本身的意願。再者說,若他不顧一切與明芙共赴雲雨,湊巧讓明芙有了身孕,待她恢復記憶之後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多了個孩子,該如何是好?
沈縱越想越覺得自己該克制。他之前有試著暗示明芙他們之間的關係,但完全沒用。
他想過明明白白告訴明芙真相,只是看到明芙眼角的淚痕,想起她昨晚上抱著他,告訴他好愛他的樣子,怎麼也開不了口,他怕明芙舊傷未好透,知道真相後,會接受不了。
沉默片刻,沈縱上前抱住明芙,溫聲勸道:「你頭上的傷雖好得差不多了,可太醫說你身子虛,要靜心調養。再說了,昨日你砸了我的頭,到現在我還有些發暈,著實是有心無力。」
沈縱說這話倒也不算是騙明芙。
明芙聽了勸,擦掉眼淚,肩膀一抖一抖:「是阿芙不對,不該誤會夫君會不喜歡阿芙。夫君受了傷阿芙還這麼貪心想要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