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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9:53:52 作者: 軟萌寶寶
    許良浦沉默。

    「宴會快開始了,你快去招待賓客。」許二夫人將孩子往他懷裡一塞,直接去了二樓:「我去看看芮兒。」

    另一邊,許嬙從盥洗室出來,看見許芮兒和許二夫人一前一後的上樓,眼底閃過冷意,融入宴會當中,與其他人攀談。

    侍者端著香檳過來。

    許嬙從侍者托盤上端走一杯香檳,面帶微笑地傾聽大家的談話,淺啜慢飲地喝了一杯。

    許芮兒跑到二樓,沒有處理傷口,而是找程夫人的蹤影。

    最起碼要知道程夫人想幹什麼。

    二樓的客房是招待貴賓用的。

    每一間客房門口掛著一塊牌子,擔心貴賓會走錯。

    許芮兒一路看過去,發現牌子上的名字,全都是程夫人招惹不起的人。

    她自然不敢貿然敲開門。

    心思轉念間,許芮兒忽然朝二樓的水吧檯走過去。

    正在準備酒水的侍者,看見許芮兒的一剎那,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看了一下吧檯上的酒水。

    侍者詢問道:「二小姐,您要喝什麼?」

    許芮兒抬起受傷的左臂:「我的手受傷了。」

    她又抬了一下右腳:「我的腳踝崴了一下。你去幫我找一下醫藥箱,消毒水和紗布、跌打酒,我要這幾樣東西。」

    侍者有些為難,又看了一眼酒水,解釋道:「二小姐,我要給貴賓送酒水。」

    「哪個貴賓?」

    「祁總。」

    「你去吧,不差這一會兒功夫。」許芮兒坐在高腳凳上,將沾血的方巾放在檯面上:「我等下要下去拍全家福。」

    侍者看見傷口還在滲血,許芮兒的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準備說打電話讓樓下的人送藥箱。

    「你也覺得我們二房靠大房討生活,所以我使喚不動你麼?」許芮兒從口袋掏出手機,解鎖道:「我問一問大伯……」

    「二小姐,我這就去。」侍者看一眼酒水,奔跑著離開。

    許芮兒看了一眼左右沒有人,半截身子趴在吧檯上,一共有三個托盤。每一個托盤上都放著一個標籤,酒水是送到哪個房間的。

    她之前聽見傅南城和秦墨的談話,傅南城是去見祁總。

    侍者見到她的時候,一臉心虛,像是幹了壞事。

    許芮兒看見祁總的托盤,旁邊的托盤是霍慎廷,另一個是趙家的。

    她把祁總和霍慎廷的調換一下,兩份酒水差不多,唯一區分不同的地方,是杯子邊沿放的薄荷葉與檸檬片不同。

    不一會兒,侍者拎著藥箱回來,喘著粗氣遞給許芮兒:「二小姐,沒有跌打酒,只有活絡油。」

    「謝謝。」許芮兒接過藥箱,一瘸一拐地拎著坐在小沙發。

    侍者看著許芮兒在認真上藥,回到吧檯裡面,看見檯面上的酒水,似乎沒有變動,傅南城那一份是放薄荷葉。

    他不太放心,幾個托盤的酒水重新替換,在傅南城那一杯裡面放了兩片藥,將酒水分別送進去。

    傅南城看著侍者進來,停止與祁總交談。

    侍者緊張地將酒水放在小圓桌上,分別放在祁總與傅南城面前,然後退出去了。

    祁總笑著說道:「你在國外發展更好,不肯聽勸,執意將總部移到國內,是因為這個?」

    他指著傅南城中指上的戒指。

    傅南城端著酒水飲了一口,眉心微微一蹙:「這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按照長遠目光來看,國內市場有很大發展前景。」

    祁總想起當年傅南城說的一句話:遊子走得再遠,都是要歸家的。

    他無父無母,等同於無根。應該像蒲公英一般,落在哪裡,便在哪裡紮根。

    可偏偏他說有家的,足可見心裡是有牽掛。

    牽掛是讓他戴上戒指的女孩?

    「這次時間太緊湊,有機會我見一見她。」祁總端起酒杯,戲謔道:「你的女孩。」

    傅南城神色溫和:「好。」

    兩個人喝了幾杯酒,傅南城不放心唐柒,與祁總道別,離開他的房間。

    迎面走來侍者,傅南城腳步一頓,站在原地沒有動。眼神望向前方,似乎在等待著眼前的重影散去。

    不一會兒,他搖了搖頭,腦袋似乎更眩暈,扶著額,靠在牆壁上。

    侍者準備扶他:「傅總,我扶您去房間休息。」

    傅南城抬手制止,往前走了一小段距離,腳步有些不穩。

    侍者眼疾手快扶住傅南城,將他帶到了特地供霍家休息的房間,直接將傅南城放在床上。

    霍慎廷站在床尾,看著傅南城在拉領帶,示意侍者離開。

    他喝了一口酒,給許嬙發了一條信息。

    傅南城如果不忤逆他,令他當眾下不來台,不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只有捉女干在床,傅南城不得不對許嬙負責。

    他想到這裡,有一種為不聽話的小輩,操碎心的感覺。

    「小城,爸爸是為你好。我們是親父子,我不會害你的。」霍慎廷意味不明的說道:「總有一天,你會感激我。」

    霍慎廷極力促成許家和霍家聯姻。

    唐柒那種不敬長輩的人,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進霍家的門。

    傅南城像極了他,會對自己的伴侶言聽計從。

    他心裡有了一種執念,許嬙嫁給了傅南城,他們的父子關係,總有修復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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