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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9:47:09 作者: 春綠可期
扭頭又喚山梔去廚房要熱水過來。
熱水不一會兒就抬進了隔壁耳房,華宓君指腹按著盛言楚的太陽穴,小聲道:「可別睡著了,你還沒洗漱呢。」
盛言楚微睜開眼,喉嚨里滾出一聲低笑,將華宓君貼在他額頭的手輕捏住,手臂一撈,佳人驚呼聲還未落地倒進了盛言楚懷裡。
颳了刮華宓君的鼻子,盛言楚抱著華宓君往前走,目標正是耳房。
「你、你要幹嘛?」華宓君結結巴巴,「我、我已經洗過了。」
盛言楚顛了顛懷中女子,眼神曖昧:「那就陪我再洗一次。」
華宓君將臉埋進盛言楚懷裡,只當沒聽到身後山梔歡快的偷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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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房裡安置的浴室乾濕分離,中間立有一張大浴桶,旁邊用竹筒做了兩根簡樸的冷熱分離器,浴桶後邊則放著儲藏冷熱水的木桶。
可惜古代沒電,提前倒進木桶里的熱水冷的很快,盛言楚暗嘆了口氣,突然有點想念小公寓裡的淋浴是怎麼回事?
華宓君梳洗後只穿了一件寬袍,袍衣單薄,入水濕透後盡顯曼妙身姿,盛言楚欺身進入浴桶,將少女旖旎風情悉數收進眼底。
「啊…疼…」
屋裡華宓君痛呼,守在門外的山梔臉色乍紅乍白。
不會吧,姑爺洗漱時就要對姑娘那個…嗎?
門忽而砰得一聲響,只著濕淋褻褲的盛言楚黑著臉從裡邊大步跨出來,懷中抱著華宓君。
水滴噠噠往下落,順著華宓君白色的褻褲,山梔一眼就看到自家小姐屁股後方流出一股股鮮血。
山梔又羞又慌的捂住臉。
盛言楚垂首覷了覷懷中蹙眉輕聲哀嚎的華宓君,深吸一口氣,看向驚懼的山梔:「還楞在這幹什麼,還不快給你家小姐找、找——」
那東西在古代叫什麼來著?!
華宓君疼得捂肚說不出話來,盛言楚又不懂這些,只能眼巴巴地求助於丫鬟山梔。
山梔起初還沒回神,想起今天的日子,山梔瞬間恍然大悟。
「姑、姑爺。」山梔快言快語的指揮,「您趕緊將小姐抱到床上躺著,奴婢這就是去拿東西過來。」
盛言楚將疼得死去活來的華宓君放到床上,趁山梔不注意,他偷偷拿出白霧玻璃瓶,只瓶蓋塞得嚴實,還沒等他□□山梔就抱著一堆東西火急火燎的進來了。
喘了口氣,山梔小聲躊躇道:「姑爺,小姐臉皮薄,要不您先出去下?」
盛言楚點頭,起身時將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白霧玻璃瓶抱起來。
好在山梔只顧著低頭看華宓君,並沒有注意到盛言楚手中多了東西。
換好月事帶和褻褲,山梔福禮退出喜房。
門一合上,盛言楚忙坐到床頭,床上的華宓君疼得額頭沁出細密的汗,雙眸緊閉。
「宓兒。」盛言楚輕輕喊,『啵』的一聲玻璃瓶上的牛筋蓋子開了。
縷縷白霧飄散出來,盛言楚以手做扇往華宓君身上揮舞,一瓶不能緩解疼痛,那就兩瓶 。
和阿虎一道坐在喜房外門檻上守夜的山梔使勁地吸鼻子:「阿虎哥,你有沒有聞到什麼氣味,好好聞。」
阿虎抻著下巴打瞌睡,聞言眼睛驟然張開:「好像是有…」
兩人不約而同扭頭望向喜房。
喜房內,盛言楚將用乾淨的玻璃瓶收進小公寓。
有了白霧滋潤的華宓君肚子不再疼,盛言楚褪下濕漉漉的褲子,胡亂擦拭一通後就鑽進了被窩。
一觸到渾身涼颼颼的盛言楚,睡得迷糊的華宓君不禁蜷縮起來,盛言楚悄悄的往外邊挪了挪,等身子捂暖後才將華宓君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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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兩人竟都醒了,好巧不巧,都是生物鐘在作祟。
盛言楚是讀書時養成的習慣,華宓君則是因幼時練武,長大後雖然不再天天出早功,但早起已成了積習難以更改。
摸摸小肚子,華宓君詫異無比。
她來月事的頭兩日極為難熬,怎麼這一次不疼了?
盛言楚微微一笑,揚聲喚山梔進來替華宓君洗漱穿戴。
時辰還早,兩人便窩在主院就著鹹菜喝了點熬製濃稠的白粥,隨後牽著盛小黑繞去了程春娘的院子。
程春娘還睡著,盛言楚沒叫雅姑去喊,而是帶著華宓君沿著盛家院子走了一圈。
兩人還去了西苑外圍,過去的時候,梁杭雲已經在樹下輕聲背誦書文,見到膩歪的兩人,梁杭雲嘖嘖笑嘆,誇張地沖華宓君喊了聲弟妹。
院裡的動靜惹來梁家妹子的張望,見外頭站著的是小盛大人和盛夫人,兩人趕緊穿戴好出來見人。
盛言楚點了頭便只顧著和梁杭雲說話,見狀,華宓君終於心安。
走了一圈後,雅姑過來傳話說程春娘和程有福一家已經坐上了桌,眼下就等著盛言楚和華宓君兩人呢。
吃飯前,程有福給兩人各遞了三支香。
盛言楚是盛氏一族唯一一個在朝為官的人,成親這種大事本該告知盛家祖宗,這不是差務繁忙回不去嘛,只能借糯米插香告知遠在水湖村祠堂里的列祖列宗。
程春娘是從盛家和離出來的和離婦,不能上香,程有福更不能,倒是盛允南可以跟著跪拜一二,祈求千里之外的祖宗保佑。
香火裊裊升騰飄浮到屋頂,若有人細心去觀察,便會發現幾隻香火的的確確是往南邊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