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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9:40:44 作者: 遲小晚
    很久……

    柳明月的臉忽然就紅了。

    第82章 胡鬧  那時第一次見,你也是這般打我。……

    「皎皎, 等我一下,我去拿了就回來。」

    裴慎在今日之前,雖然心裡抱著幻想, 卻沒想過柳明月真的能夠接受他, 所以貴太妃給的那些東西他哪怕一路帶來了漠北,也一直壓在箱子的最底處。

    好在他清楚地記得放在哪裡, 只消一會兒便從隔壁廂房裡找到, 然後便將整盒都拿了回來。

    「你怎麼都拿來了?」

    雖然裴慎來去很快, 但是枕邊無人,柳明月還是感覺到了短暫的漫長。好不容易等了他回來,見裴慎將木盒放在枕邊, 忍不住扭頭詢問。

    畢竟萬一翻身時壓到,肯定硌得慌。

    「因為不知要用多少……」裴慎俯下身, 低聲在柳明月耳邊耳語了一句, 柳明月只聽到一半,便燥得不敢再聽,連忙翻身埋進被子裡。

    可是沒一會兒, 她就又被裴慎撈了回來。

    「過會兒有哪裡不舒服都要告訴我。」裴 慎貼在柳明月頸邊道。

    他對此事無甚經驗,唯一的一次, 便是與柳明月在崇安寺。偏那次是中了藥,他幾乎是憑著本能去做事,想也知道, 於柳明月而言絕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所以這一回,他不想讓她有任何的不適。

    「嗯……」柳明月低聲應著,她的手指緊緊攥著,透著緊張。雖然心底接納了裴慎,可她的身體還未完全做好準備。

    「皎皎, 放鬆些。」裴慎感覺到了她身體的僵硬,低頭親了親她的眉眼。

    溫言軟語,與細細密密的吻一齊落下來,柳明月漸漸覺得自己變得不像自己,整個人都快要化成一灘水,還是熱的那種。

    錦被被拉高,蓋在兩人身上,裴慎停下了親吻,用手摩挲著柳明月的小巧的耳垂。

    「皎皎。」

    「嗯?」柳明月被哄得暈頭轉向,此刻睜眼,眼中一片瀲灩的水光。

    「給我好不好?」

    身下的人安靜了一瞬,長睫微顫,久久才發出模糊的一聲「嗯」。

    只是畢竟與上一回間隔的時日太久,裴慎就算再小心仔細,柳明月還是感覺到了幾分痛意。裴慎看到她皺眉,哪怕早已忍出了一身汗,還是克制著自己放緩了幾分。

    無論前世今生,崇安寺於他們都是一場意外。

    漠北的這一次,才算作兩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

    等到真正成功之時,裴慎幾乎不知道自己的魂魄丟到了哪裡,他只恨不得將懷中的人揉進骨里,一遍又一遍地,在柳明月耳邊念叨著她的小名。

    這是他的皎皎,是他的明月。

    他願意化作她周遭的星星,化作風,化作雲,永永遠遠的纏繞在她的身邊。

    #

    食髓知味,既開了頭,這一場胡鬧便一直到太陽落山才堪堪結束。

    漠北本就比京城日頭黑得晚些,到了這個時辰,柳明月早已筋疲力盡,偏裴慎還有餘力,不肯放過。

    柳明月仰頭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才終於有了幾分力氣,一掌拍在他的身前,「夠了啊,再來我便要討厭你了。」

    裴慎聽慣了柳明月的大脾氣,小脾氣,自然也聽得出此刻她沒有真的生氣。

    他翻身躺下,不再鬧她,但還是用手腳緊緊地纏著她,順道用牙磨著柳明月的耳垂,含糊著道:「那時第一次見,你也是這般打我。」

    「胡說,哪裡一樣了!」柳明月伸手掐了裴慎一把。

    在崇安寺的廂房裡打的那一巴掌,是自己帶著前世的記憶剛重生回來之時,對著裴慎滿滿都是恨意,衝著臉打也就罷了,還恨不得一巴掌下去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而現在……

    柳明月沒再說話,往裴慎懷裡縮了縮,伸手環住他的腰,與他貼在一起。

    這個曾經厭惡痛恨的人,不知何時,已經成了她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其實柳明月也沒做什麼,但裴慎還是因為柳明月難得的主動親 近,呼吸又重了幾分。眼瞧著他又要覆上來,柳明月連忙鬆開他往床邊躲,「我餓了!」

    她還是早上用的飯,後來跟著茯苓去了軍營,就沒再吃過東西,此刻緩下來,只覺得飢腸轆轆。

    裴慎定然也沒吃,卻不知道他怎麼有那麼多的力氣,一直翻來覆去的折騰。

    「好,我去廚房給你弄吃的。」裴慎再貪戀與柳明月膩在一起的時光,聽到她說餓了,還是從床上爬起來,下去廚房給她找吃的。

    只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拿著盆倒了熱水,洗了塊乾淨的布巾,給柳明月清理了一番,然後這才再度走了出去。

    春鶯被他推出門外時,早已經將吃食備好溫在了灶上。所以裴慎此刻只需生火,將飯菜熱了,便能端進去給柳明月用。

    但是直到他將飯菜端進主屋時,柳明月還將自己埋在被褥間。

    「皎皎,起來吃東西。」裴慎將托盤在桌邊放下,以為她是累了,打算走過來扶她起來吃飯。

    哪想柳明月抱著被子不肯放手。

    她以為那事兒就已經夠親密了,誰知道裴慎給她清理起來竟然也這般坦然。反倒鬧得她無地自容起來,偏他還覺得理所當然,沒什麼不應該的。

    她不知道這世間別的夫妻是不是也是如此,還是唯獨裴慎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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