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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9:38:57 作者: 黑糖話梅
    往日裡什麼苦都吃不了的小姑娘,指頭叫針扎了都要埋在她娘懷裡撒嬌。可如今,她什麼苦都沒同他說,反而臉上總是帶著笑。

    終究是他沒照顧好他這個女兒。

    當年也是這樣。

    逼著她和謝錦衣退婚的時候,她又哭又鬧,最後把自己關在屋裡不吃不喝,說什麼也不願意。

    若不是他說出實情,恐怕她寧願和謝錦衣私奔都不會同他退婚。

    退了,她整個人都變了,不哭不鬧,卻也不怎麼愛說話了。

    後來她突然說想同一個叫傅雲初的寒門子弟訂婚,哪怕他的身份配不上他們侯府,他也同意了。

    他不想看到他的如珠如寶的女兒受苦。哪怕他看得出來她心中想的還是謝錦衣。

    只是他沒想到,過了五年,她又和謝錦衣陰差陽錯地走到了一起。

    可當年是他們主動退婚,如今謝錦衣起勢,再與他結親,那世人又該如何看待他們元家?

    而且那謝錦衣的性子太傲,謝家老太太的脾氣又硬,闔府上下都對他們元家心懷不滿,也算不得什麼良配。

    他看著那傅雲初就不錯,人長得俊朗不說,假以時日定能位極人臣。將元鳶交給他,他這個做父親的也能放心。

    他止住思緒,雙手負在身後:「且先隨我回去吧。」

    元鳶想同他說自己和謝錦衣的事,可若是她爹爹知道她和謝錦衣已經……

    怕是她爹爹會上門去打死謝錦衣。

    她只能暫且作罷,乖乖跟著回了元家。左右謝錦衣最近很忙,她回了家怕是都不知道。

    元鳶真的是這麼以為的,她想著就算謝錦衣發現她走了也得幾日後,可她沒想到,當天夜裡謝錦衣就來了。

    元鳶剛叫綠蘿下去休息,身後的窗戶便被人推開,像是有人翻窗進來了,嚇得她險些叫護院。

    好在她及時看清進來的人是謝錦衣。

    這兒到底是她的閨房,就算她和謝錦衣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她也有些慌張了。

    況且她爹爹和阿姐還在家的!

    她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往前幾步壓低聲音道:「你怎麼來了?」

    還未等謝錦衣回答,她一面看著窗外,一面伸手推他:「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不好?你先回去吧,若是叫人瞧見就說不清了。」

    抵在他身前的手被握住,耳畔是謝錦衣壓著火氣的聲音:「有什麼說不清的?難不成你還想同我兩清?」

    元鳶一愣,她沒這個意思。

    「我是說這是我家,我阿姐有可能會來找我,若是叫她撞見你便不好了。」

    可謝錦衣不聽她的,反而用手握住了她的腰,將她壓在自己身上。

    「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好的?」

    他的手不規矩,說出的話也是讓人聽出另一番意思。

    元鳶怕他要在這兒做些什麼,咬了咬唇道:「你別胡鬧。」

    謝錦衣原本沒想什麼,可她這麼說了,他反而低下頭要吻住她。

    說他「胡鬧」,胡鬧的明明是她!

    他知道昌平侯官復原職,所以他今日本是想同她說選個良辰吉日上門求親。可他一回府的時候聽到的卻是她回了元家的消息。

    連屋裡的東西都收拾叫丫鬟收拾走了,怎麼,這是真打算和他撇清關係了?

    想到這兒,謝錦衣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抱著她的力道也加重了些。

    想都別想!

    元鳶不知該怎麼安撫他,門外響起敲門聲,元鸝柔柔的嗓音傳來:「鳶兒,可睡下了?」

    元鳶一驚,無端端生出做了壞事被發現的愧疚感,下意識地就撒了個謊:「睡了!」她的聲音又軟下來,「阿姐,我剛剛睡下了。」

    許是因為對姐姐撒了謊,她的臉不自覺燙了起來。

    屋外的元鸝聽見她說睡了也沒想:「我也沒什麼要緊的事,那你先睡吧。」

    元鳶剛要鬆一口氣,準備回應她時,耳垂被人咬住,酥.麻的感覺自尾椎蔓延開,到最後化成她唇齒間一聲吟娥。

    元鸝正要離開,恍惚間聽到元鳶的聲音不太對勁,復又問了一句:「鳶兒,可是哪裡不舒服?」

    元鳶想回答她,可咬在耳朵上的力道不僅不松,反而變本加厲,順著脖頸一路蜿蜒而下,又報復性地舔.舐了她的鎖骨。

    □□聲幾乎快要從喉頭滲出,又被元鳶硬生生壓下去。

    她握住謝錦衣的袖子,想讓他停手。可謝錦衣沒有再往下,卻仍舊似有若無地撩撥著她。

    她越是推拒,他就越是不放過她。到最後,那雙薄唇壓在她的唇上,淺嘗輒止,呼吸糾纏。

    遲遲得不到回應的元鸝又問了一聲:「鳶兒?」

    元鳶怕她進來,急忙擠出儘量平穩的話:「阿姐,我沒事……嗯,就是有點困了。」

    謝錦衣的手順著她的腰線往上,一把握住蝴蝶骨。尾指在脊椎線上來回勾畫,彎彎繞繞,極盡磨人。

    他對元鳶的身子太過了解,知道哪裡是她的命門。

    元鳶快要受不住,只能用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肩頭,紅著臉在他懷裡喘.息。

    嬌艷欲滴的紅唇微張,小聲地求饒:「……別。」

    得來的是謝錦衣的一聲輕笑,緊接著他的唇吻了下來,溫柔、又不容拒絕地掠奪。

    她幾乎懷疑謝錦衣馬上就要解了她的腰帶,掙扎的時候,外面傳來元鸝的聲音:「鳶兒,我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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