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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9:22:17 作者: 九日酒
    華胥不冷不熱地給他撅回去:「我難道不會走嗎?她們又打不過我。」

    謝逢秋一噎,梗著脖子回道:「那你今天還差點被騙喝了那啥啥酒呢!」

    「……提醒一下,我是御劍境界的高手。」華胥強調了一下『高手』兩個字,又道:「不管是酒還是那藥,只要我想,就能瞬間化解掉,倒是你,今天腦子被驢踢了嗎?現在活受罪高興了吧?」

    華胥這嘴毒的功力十有□□是從謝逢秋身上學來的,而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反正謝逢秋本人聽了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憋屈得仿佛要炸開來了。

    他蹬蹬蹬地踩起鞋子,火花閃電地往屏風後走去!沿途故意將動靜鬧得震天響,以期用這樣幼稚的方式展現他的憤怒。

    華胥:「出息。」

    謝逢秋這個澡,泡了足足半個時辰。

    期間華胥將三盞燈籠整整齊齊地排列好,又取出琉璃花燈,在邊緣小心地刻了一圈符篆,做完這一切,謝逢秋竟然還沒洗完。不僅如此,他甚至提出了讓華胥先避避的妄想。

    「避避?有什麼好避的?」不消說,華胥肯定不會理會他如此無理的要求,他吹開琉璃邊緣的粉末,收好刻刀,說道:「我要是出去了,你爆體而亡怎麼辦?」

    「……神他媽爆體而亡。」謝逢秋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你不看著我,我自有辦法解決。」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已經從失了智的狀態回歸正常,但華胥思索了一下,還是不贊同地皺眉:「亂逞什麼強?你修為不夠,根本沒法運轉靈力清五臟六腑,好好呆著,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謝逢秋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他聽起來快要瘋了,「你是真不懂還是傻啊!自己解決!自己解決這個詞很難理解嗎?!」

    華胥再好的脾氣也被他弄得有些煩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別無理取鬧行不行!」頓了頓,他似乎想起什麼,語氣又緩和下來:「實在難受告訴我,我幫你。」

    謝逢秋詭異地安靜了一瞬。

    好片刻,他近乎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要怎麼幫我?」

    華胥起身,徑直繞到屏風後面,旁邊的小窗未曾合攏,冷風呼呼地往裡頭灌,他皺著眉看了一眼,揮袖打出一道靈力,窗柩便嚴絲合縫地閉緊了。

    謝逢秋怔怔地看著他的動作,莫名地有些緊張。

    華胥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半點猶豫,直接伸手往水底下探!

    「等等!等等等等——」

    謝逢秋連忙在他下手之前連忙攥住了他的爪子,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那個,要不……去、去床上吧。」

    華胥:「為什麼要去床上?」

    「我我我、我覺得那樣,正式一點。」

    華胥:「……這為什麼要正式?」

    謝逢秋攥著他的手微微用力,水珠兒從額角落進眉眼,睫毛又黑又潤,不由分說道:「你等我一會兒,我穿個衣裳。」

    「……隨你吧。」

    華胥實在理解不了他的想法,只好抽出手,到外間等著。

    過了片刻,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他回頭一看,謝逢秋以一種要長眠的姿勢,僵硬筆直地躺在了床上,雙手交疊,非常虔誠地放在胸前。

    「……」

    走得近了,還能瞧見他的眼睫正緊張地顫動著,薄唇抿得死緊。

    「把褲子脫了。」

    「……好的。」

    「不用這麼僵硬。」

    「……我放鬆不了。」

    華胥沉默了下。

    「謝逢秋,你的表情為什麼這麼奇怪?」

    謝逢秋的褲子脫到一半,顫巍巍地答道:「我緊張。」

    華胥剛要問話,忽然把臉往邊上一撇,「你把褻褲脫了幹嘛?!」

    一句不停,他又嚴厲地道:「穿上!」

    「哦……」

    謝逢秋出人意料地乖順,讓幹什麼幹什麼,乖乖地把褲子套好,躺下時踟躕了會兒,猶豫道:「華胥,你快點,我難受。」

    「……」

    等謝逢秋繼續以要赴死的姿態躺平了,華胥才目不斜視地伸出一隻手,手掌準確無誤地覆蓋住他的丹田處,微涼的靈力迅速地湧入他四肢百骸,飛快地將那些熱意緩解。

    「好點沒?」

    謝逢秋沒回話。

    好半晌,他才悶悶地說了一句:「就這?」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我也來一句,就這?

    第40章 浮生:手酸,難受

    「……你怎麼還越來越燙了?」

    華胥的靈力已經源源不斷地支撐了一刻鐘頭了,可謝逢秋的體溫不但沒有恢復正常,反而有愈漸滾燙的趨勢。

    「你怎麼回事?想什麼呢?不是讓你靜心嗎?」

    謝逢秋雙目空茫地盯著房頂,喃喃道:「華胥,我好像病了……」

    「廢話。」

    「不是,我不是說這個……」他牛頭不對馬嘴地念叨了幾句,忽然詐屍般坐起,手掌牢牢地扣住了華胥貼在他小腹上的手。

    那手冰涼,宛如美玉,他輕輕地揉捏著,覺得自己好像又要醉了。

    「華胥……」

    少將軍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說道:「你別用這種語氣喊我行不行?」

    謝逢秋卻不管,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手裡不輕不重地揉捏著,呼吸忽然急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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