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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宸軒說著又急急出去了。

    靜妃還是不放心，立刻叫了錦繡：「快去東宮看看太子妃，看她可還安好。」

    「是。」錦繡立刻便往東宮去了。

    一盞茶之後，錦繡回來：「娘娘，太子妃安好。」

    靜妃一顆提著的心瞬間便放了下來，又壓低聲音道：「太子妃可生產了？」

    錦繡立刻晃了晃腦袋：「應該沒有，半夏說太子妃正在睡覺。」

    其實她沒看到太子妃，不過看東宮那些人的樣子，太子妃也不像是有事。

    靜妃眉頭緊皺，更加惑然了。

    宓兒沒生產，那軒兒怎麼說小皇孫出生了。

    靜妃擔心地看了眼心心念念瞪著小皇孫的夜政雄，又忍不住紅了眼睛。

    「月卿啊，小皇孫，來了嗎？」夜政雄吃力地看著靜妃。

    「快了。」靜妃牽著夜政雄的手道。

    夜政雄愛憐地在她細滑的手背上摩挲著：「月卿，朕怕是……陪不了你了……」

    靜妃鼻子兀地一酸，拼命眨眼，想要眨掉眼裡的淚水，可是卻越眨越多：「你說過這輩子會永遠陪著我的，不許食言。」

    「傻瓜，朕比你大那麼多，你看著像個，二八年華的姑娘，朕都已經是，糟老頭子了……」

    夜政雄吃力地說著輕鬆的話，卻讓靜妃難過地眼淚根本控制不住：「你胡說，你就比我大了兩歲，哪裡就有很多歲。」

    「兩歲？」夜政雄迷迷糊糊的，腦袋又開始發蒙了，他盯著靜妃那張還如嬌花一般的臉，苦笑起來：「那為什麼，朕看起來，比你大了，二十歲都不止。在朕心裡，你永遠，都是二八年華……」

    「皇上……」靜妃再也忍不住地痛哭起來。

    夜政雄心疼地揉了揉靜妃的腦袋：「有什麼好哭的，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江山交給了我們的兒子，你也成了，我的皇后，多麼完美，還有小皇孫也有了，不哭，等朕走了，你一個人，若是孤單，便出去走走，到外面看看……」

    她一輩子待在這宮牆之中，太寂寞了。

    她的世界只有他，可他的世界裡卻有很多很多。

    「只可惜，朕不能，陪著你出去了……」想到就要離開她，夜政雄一瞬間也濕了眼眶。

    在這個世界上，他最捨不得的便是她，最放不下的也是她。想到自己去的另一個世界沒有她，他真的都不想死了。

    「皇上……臣妾陪著您，您去哪兒，臣妾就去哪兒？」靜妃抓著他的手覆到自己臉上。

    他捨不得離開她，她又何嘗不是。

    她想像不到自己的生活里沒有了他，會是什麼樣子。

    生不如死吧……

    與其那樣活著，不如跟著他去了，也好跟他有個伴。

    「不行，朕不允許！」夜政雄聽到這話突然就激動起來，立刻拉著靜妃道：「你不可以，答應朕！」

    靜妃淚流滿面地看著他，就是不說話。

    其實她早就下定了決心了，早在知道他解蠱就會送命的時候就決定了。

    「不可以，你得好好活著，朕陪不了軒兒了，你替朕陪，還有小皇孫，你替朕看著他長大，小娉婷，你替朕教養，朕虧欠她太多……」夜政雄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見她還是不說話，急得都要坐起來了。

    靜妃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將他按了回去：「臣妾答應你，快躺下。」

    「好。」夜政雄鬆了口氣，像是力氣用盡一般，累極地躺著就為了留一口氣，等著見小皇孫。

    又是一盞茶的功夫，夜宸軒便抱了一個嬰兒回來。

    「軒兒！」看到夜宸軒懷裡的孩子，靜妃驚呆了。

    這怎麼還真的有個孩子。

    「小皇孫……」夜政雄看到夜宸軒抱著孩子回來，瞬間像是有了些精神，朝著他伸手。

    「父皇，小皇孫來了。」夜宸軒立刻將孩子抱到夜政雄面前。

    「好，小皇孫，長得好……」夜政雄顫抖著手，摸摸孩子嬌嫩的臉，滿眼都是歡喜：「像軒兒，月卿，你來看……」

    靜妃連忙過去，看了那孩子一眼。

    孩子睡著了，可看那眉眼便知道是長得極好的，不過卻是不像軒兒，也不像宓兒。

    「像，的確是很像軒兒。」夜政雄這般情況，靜妃也不敢刺激他，只能順著他道。

    「像軒兒好啊，以後，也是個，漂亮的娃娃……」夜政雄又忍不住掀開了孩子的襁褓。

    看到小丁丁，夜政雄再次笑了起來：「是個小皇孫……」

    夜政雄忍不住抱著孩子親了親，他等了這麼久，終於是等到了。

    看到夜政雄這麼喜歡這孩子，夜宸軒心裡難過極了，紅著眼睛道：「父皇，您給小皇孫取個名字嗎？」

    「取名字。」夜政雄看著外頭初升的太陽，想了想道：「天亮了，不如就叫，旭堯吧，他是我們，大齊的希望，願他將來，能做個偉大的皇帝……」

    夜宸軒立刻點頭：「好，就叫旭堯，夜旭堯！」

    「旭堯……皇爺爺的小堯堯，以後，皇爺爺，帶你騎馬，帶你狩獵，帶你讀書，習字，帶你……」夜政雄抱著心心念念的小皇孫，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父皇！！！」夜宸軒立刻撲過去，見夜政雄沒了反應，瞬間急切地喊了起來：「太醫，太醫……」

    一直等在外頭的太醫立刻便沖了進來，給夜政雄檢查，卻發現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