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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9:19:18 作者: 流心蜜糖
    夜政雄臉色瞬間再次沉了下去,不過想到什麼,又抱有一絲希望道:「那你師父……」

    唐宓揚眉,一副可能有希望的表情:「這個,得讓草民的師父親自來看了,才知道師父能不能醫治?草民現在推斷不了。」

    唐宓現在是一切都往她師父身上推,反正師父不在,怎麼說都由她。

    夜政雄瞬間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那你能不能讓你師父來給他看一下,你師父醫術高明,說不定能治的。」

    唐宓眼眸輕晃地苦笑道:「其實不瞞您說,現在連草民都不知道師父在哪裡,師父向來喜歡遊歷天下,懸壺濟世,如今恐怕已經到別處去了。」

    夜政雄頓時便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道:「你就不能給他寫封信嗎?」

    唐宓挑眉:「信倒是可以寫,但是師父現在也未必能收的到,而且您也知道師父那個為人,一般人他是不會肯醫治的,更何況……」

    唐宓說著瞄了夜政雄一眼:「敢問毓王殿下是為何變成如今這幅樣子的?」

    唐宓這問話瞬間便讓夜政雄啞口無言了,想到夜君毓做的那些荒唐事,夜政雄都難以啟口。

    見夜政雄不說話,唐宓唇角微不可查地揚起一抹冷笑:「毓王殿下他行為不端,師父更不可能會醫治他了。」

    夜政雄皺眉看了眼唐宓,很是不爽她說的這話,不過想到靜妃,他還是忍了,嘆了口氣道:「既然你醫不好毓王,那這事就算了,以後你只要安心醫治靜妃就行了。還有今日之事,朕不希望聽到任何謠言。」

    唐宓哪裡不明白夜政雄的意思,立刻點頭:「皇上放心,草民一定守口如瓶。」

    唐宓沒有跟著夜政雄進宮,到了皇宮門口就自己下了馬車。

    夜政雄也沒心思管她,放了她下車,便回忘月宮看靜妃去了。

    唐宓剛下馬車,燕書便駕著馬車迎上前:「小神醫。」

    唐宓衝著燕書笑了笑,上了燕書的馬車:「你家王爺回來了嗎?」

    「還沒有,不過我家王爺晚上就能回來,王爺吩咐屬下將唐姑娘送到新府邸,等他回來。」燕書壓低聲音說道。

    唐宓沒有說話,想來是答應了。

    燕書直接載著唐宓去了夜宸軒買的新宅院,唐宓在主屋等了一個時辰也沒見夜宸軒回來,倒是燕書送了一桌吃食來,之後又送了新衣服和熱水過來。

    「唐姑娘,這宅子是王爺買給您的,您可以隨意些,千萬別拘束,屬下給您提了熱水,您可以吃些東西墊墊肚子,再洗個熱水澡,也能舒服一些。」

    燕書將所有東西放下之後,便出去了。

    唐宓看著那一桌子的好吃的,也沒有太大的食慾。

    不過看到那熱水,唐宓倒想泡熱水澡了。

    看了眼旁邊燕書送來的新衣,唐宓唇角輕揚,便去了屏風後面,脫了衣服,入了那大木桶,舒服地泡澡了。

    唐宓趴在那木桶邊上,舒服地都快睡著了。

    一炷香之後,唐宓聽到了敲門聲。

    「宓兒。」夜宸軒在屋外,輕輕敲了門。

    聽到夜宸軒的聲音,唐宓立刻清醒,起身抓了衣服就披到身上。

    快速地穿好衣服,連頭髮都沒來得及擦,唐宓就去給夜宸軒開門了。

    房門打開,入眼的便是一株出水芙蓉,夜宸軒瞬間便看痴了眼。

    唐宓看到他這幅樣子,忍不住便垂下了眸子。

    夜宸軒這才回神,進屋反手就將房門給關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星星。

    夜宸軒目光灼灼地看著唐宓:「宓兒,你真美!」

    唐宓頓時又臉紅了,想到自己現在披頭散髮的樣子,立刻羞澀地解釋道:「我剛剛在沐浴。」

    唐宓說著,便過去拿布巾擦頭髮。

    「我幫你。」夜宸軒立刻走過去,接了唐宓手裡的布巾。

    唐宓坐到了銅鏡前,夜宸軒細心又認真地替她擦著頭髮。

    唐宓臉色羞紅地不敢抬眸,這樣的場景她總覺得怪怪的,就好像他們已經成了親,甚至已經是多年的夫妻了。

    夜宸軒這一刻也覺得自己像是她的夫君了,唇角不自覺地便揚了起來:「今天我有點事,所以沒能陪你入宮。」

    唐宓抿唇:「沒事,我自己可以應付。」

    夜宸軒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眸從銅鏡里看了一眼:「燕書都跟我說了,他們讓你去醫治夜君毓,真是為難你了。」

    唐宓輕笑著晃了晃腦袋:「我沒有給他醫治,我就是去把了脈,然後把他的病情透露給了皇上。」

    看著唐宓臉上的笑意,夜宸軒也跟著揚起唇角:「其實你不用搭理他們的,師父走之前替你想好了後路,你可以只醫一人。」

    「我知道。」唐宓點頭,也不瞞他:「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讓皇上知道夜君毓不是一個好的皇儲人選。」

    夜宸軒微愣,蹙眉道:「你不想他當太子?」

    唐宓聞言轉頭認真地看著他:「我不是不想他當太子,我是不想他當皇帝。」

    她是絕對不會再讓夜君毓登基的,她也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坑害外祖一家,重活一世,家人就是她的所有,誰也不能再傷害他們。

    夜宸軒第一次跟唐宓談這樣的事,也是他第一次聽到了唐宓關於那個位置的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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