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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跟我們一樣，也是個炮灰角色。」

    玖玖聽到後心裡出現一丟丟丟丟的遺憾，不過馬上就轉成了安心。

    這個世界跟世界不會再一樣。

    「我不是炮灰，姜渺姐姐也不會成為炮灰了。」玖玖堅定道。

    唐旭輕笑：「托玖玖的鴻運，這次炮灰集體大翻身。」

    玖玖喜滋滋地在床上拉著被子滾過來滾過去。

    滾著滾著，被子把自己結結實實包裹住。

    像一個肥嘟嘟的小蠶蛹。

    玖玖動了動裹在被單里的手和腳，遺憾發現完全動不了。

    既然動不了...

    那就這麼睡吧。

    唐旭放下擦頭髮的毛巾轉過身就發現——

    玖玖已經在小蠶蛹里睡著了。

    嘴角掛著一絲口水。

    跟從前傻不拉幾的睡顏一模一樣。

    唐旭笑了笑。小心翼翼一手支著熟睡的玖玖，一手推著她順著被子包裹的方向滾。

    速度很慢，但腦闊時而朝上時而朝下。

    滾了一圈、兩圈...

    除了哼唧兩聲表達不滿之外，玖玖並沒有被滾醒。

    唐旭有點好笑。

    論睡覺速度和順面深度，沒有人能比得上他們家小胖團。

    照顧好玖玖後，唐旭出門。

    剛抬腿，看到門口有瓶東西，唐旭立馬收回腳。

    蹲下來看了看，是一瓶花露水。

    看包裝是不久前姜渺給玖玖塗過的。

    花露水下面還有一張白紙：

    以防玖玖再被叮咬，留在這裡。

    唐旭一向不怎麼聰明的腦子有點短路。

    姜渺這麼大大方方把花露水放在這裡表明她來過，究竟有沒有聽到他跟玖玖在屋裡關於的談話？

    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相信的人會把他們當作神經病，相信的人難免會忍不住好奇想知道劇情跑過來問，到時候知道自己的炮灰原因後又做出一番大事。

    翌日，唐旭一大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花露水事件告訴友方玖玖。

    一大一小挨著腦袋嘀嘀咕咕。

    早飯過後玖玖那天沒戲拍，唐旭找姜渺陪她玩後去了片場拍戲。

    姜渺剛到房間就跟玖玖清澈的目光對上。

    雪亮的眼睛眨了眨，軟綿綿的小手跟她打招呼，全身上下都表露這一個信息：

    快看看我叭，快看看我叭。

    姜渺有點被萌到。

    她坐在床邊問：「怎麼了？」

    玖玖眨了眨眼睛，心底在思考。

    她想知道姜渺姐姐究竟有沒有聽到昨晚他們的對話，但彎彎繞繞的複雜問題不太適合她。

    索性直接了當開口問：「姜渺姐姐，昨晚你給我送花露水了呀？」

    姜渺有些察覺到了玖玖的小心思。

    她一向不愛委婉，開誠布公道：

    「嗯。還聽到了你們的對話，但我早就知道了。」

    玖玖驚訝之餘，摸了摸她的手安慰：

    「不要怕，我們以後都不會是炮灰了。」

    姜渺笑著點點頭，多看了幾眼古靈精怪的玖玖，她有些猶豫開口：

    「也沒有必要把寫的情節當作金科定律。」

    「里寫我會進娛樂圈，可現實生活中的我最厭惡它。無論怎樣，我都不會進這個圈子。這才是現實世界裡我的做法。」

    姜渺進了大山後空閒的時間長，她想得也多。

    想著想著就發現，整本實質上只是為了女主唐綺懷一個人在轉。

    說到底，這還是女主的世界。

    寫她進娛樂圈是為了讓女主的娛樂圈之路更爽一點。

    打敗一個喜歡男主的炮灰女配很簡單，但讓炮灰女配進入娛樂圈，趁可能會紅會超越女主勢頭的時候打敗她才爽。

    而很可惜的是，她扮演的不是風光的女主，而是被人當作墊腳石的女配。

    姜渺一開始還有些不服氣，如今卻坦然了不少。

    世界是別人寫的，但現實世界才是她自己活出來的。

    玖玖依稀聽懂了些。

    她想到了今早唐旭跟她說過的姜渺故事線。

    忽然變得有些八卦。

    小手擺好放在腿上，小圓臉精神十足。

    玖玖好奇問：「那你還會繼續喜歡導演嗎？」

    姜渺眼帘低垂，手無意識地捏著被單。

    「不會了。」

    「世界裡他或許是被逼著跟女主湊成了cp，那個世界無可奈何。可這個世界他可以選擇。」

    姜渺想起前段時間追他的經歷，很平靜地說：

    「他能選擇的時候也沒選擇我。」

    「所以我們不可能了。」

    ***

    姜渺說完那番話後有意無意地把問題朝別的方向引。

    兩個人聊到唐旭拍戲中午回來才散場。

    後來的時間就在無止境的拍戲中度過。

    半個月後，玖玖最後一場戲拍完，姜渺也收拾行李準備跟她一起下山。

    她這次來目的是為了照顧玖玖，既然玖玖拍戲結束，她也沒有了繼續留下去的必要。

    況且馬上就要開學，她還想在開學之前出國旅旅遊。

    S市的這套房沒住什麼就空著，姜渺雖覺得沒什麼，主要是她母親有錢...

    而且房在這總會升值，一點也不方。

    玖玖和姜渺坐上離開大山的車時，玖玖看了眼遠處一棟一棟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