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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9:01:54 作者: 流兮冉
    「怎麼就沒恩情了?」沉

    雪眯了眯眼睛,沒什麼誠意道:「不管你出於何目的救了本尊,但既然救了就是恩情,本尊再救你一次就是還恩。」

    鶯鶯眨了眨眼睛,好奇道:「那你怎知我想逃出皇城呢?」

    「你若真想報恩,就把我再丟回皇宮吧,不然被三哥哥抓到咱倆誰都逃不了。」

    沉雪呵了一聲,又走回窗邊開了條小縫,他掃了眼外面的情況問鶯鶯:「你到底走不走?」

    鶯鶯回:「不走。」

    如今她哥哥和姑母都還在皇城,她被劫出宮身上也沒帶情人喃的解藥,真跟著沉雪走了任務完不成是小事,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當真不走?」沉雪語調拖長,語氣明顯冷了。

    鶯鶯就知道這男人不安好心,當即就要爬起來往外跑。沉雪速度極快出現在她的身後,他用胳膊勒住鶯鶯的脖子,低眸看著她笑道:「不好意思啊,本尊不是在同你商量。」

    「今日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跟著本尊走。」

    「……」

    沉雪不知給鶯鶯餵了什麼藥,鶯鶯很快就四肢無力,失了聲音。

    鶯鶯沒當太子妃前整日在這皇城浪蕩,她這張臉太招搖認識的人也多,沉雪在帶著她出客棧前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笑著威脅她:「你若再不老實,本尊就直接刮花你的臉。」

    鶯鶯不敢掙扎了,她悄悄將桌子上的一塊點心藏入袖中,老老實實坐在榻上不動。

    沉雪滿意後,從懷中掏出大大小小的盒子放到桌子上,還拿出一張人.皮.面具。他本想給鶯鶯易容,奈何禁衛軍搜查的太快,房門很快被人敲響提醒:「尊主,他們要上來了,您快隨屬下從暗道離開。」

    沉雪臉色不太好看,匆匆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好,他抿唇又看了幾眼鶯鶯。

    「唔唔唔……」鶯鶯見他手中拿著一柄小刀,嚇得趕緊往旁邊縮,沉雪一把將人拉過,拿著匕首在鶯鶯臉上比劃了兩下,他嘖了聲放棄:「算了。」

    「真刮花了反倒引人注意了。」

    隨手將小盒子中的藥膏抹在鶯鶯臉上,沉雪摘了她頭上的髮飾使勁揉亂她的頭髮。眼下也來不及換衣服了,好在鶯鶯骨架小,沉雪將她按倒輕輕鬆鬆就給她穿上了寬大破舊的袍子,鶯鶯心裡暗暗鬆氣,險些以為自己藏在袖中的糕點被發現。

    鶯鶯口不能言,沒多少力氣的她幾乎是被沉雪拖抱出去的。

    外面的情況遠比鶯鶯從窗外看到的嚴重,街道到處都是御林軍,沉雪將鶯鶯丟到小馬車上,沒行幾步就聽到有人喊:「太子有令,封鎖所有城門!」

    「尊主,咱們好像出不去了。」喬裝成車夫的男人在街道上拐了幾個彎,眼看著又一扇城門被封。

    沉雪緊皺著眉頭,摘了面具的他換了張蠟黃的面容,他看了眼鶯鶯諷刺道:「你那位太子哥哥可真寶貝你。」

    他已經留好了充足的時間逃出皇城,但沒想到欽容遠比他想像中的快。掀開車簾下馬車時,他涼涼道:「你最好祈禱你的太子哥哥能留給你一條退路,不然本尊就提前送你們去地獄。」

    如今所有的城門被封,眼下馬車停在這街道上最不安全。沉雪下馬車查看了番情況,在這種時候他表現的極為冷靜,思索片刻指路:「往城南走。」

    幾人正要前行,不遠處鐵騎踏來,為首的男人面容俊美桃花眼泛著冷意,他淡聲詢問路過的禁衛軍:「可有發現?」

    鶯鶯趁著沉雪不在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抬起手臂,吃力掀開馬車的車簾,鶯鶯在看到不遠處的男人時有些激動。

    「哥哥……」鶯鶯盯著男人,想出聲卻發現自己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焦急想要敲馬車吸引顧凌霄的注意力,結果她力氣太小不僅沒讓顧凌霄聽到,反而還讓沉雪察覺到異常。

    「你在幹什麼!」在沉雪掀簾進來的時候,鶯鶯使出全身的力氣將藏在袖中的糕點擲出去,她雖然沒扔出多遠,但這一番動作總算引來顧凌霄側目。

    「唔唔!」

    鶯鶯身體緊繃,頭髮亂糟糟小臉也黑乎乎的,就只剩下一雙明亮的眼睛緊盯著顧凌霄。

    「鶯鶯!」到底是親生哥哥,顧凌霄通過那雙眼睛認出了鶯鶯。

    「不好他們發現我們了!」

    黑衣車夫迅速上了馬車,「尊主快上來,其餘人攔住他們。」

    話音落下,四周聚齊起數十名黑衣刺客。等沉雪上了馬車,車夫拽起韁繩就朝城南奔去,鶯鶯在馬車裡被晃得東倒西歪,一頭扎到沉雪懷中。

    不知何處飄來淺淺的甜香,沉雪拽起鶯鶯的頭髮冷戾開口:「本尊還真是小瞧你了。」

    不等鶯鶯看清他的面容,伴隨著後頸傳來的疼痛,鶯鶯眼前一黑又被沉雪劈暈了。

    第68章 囚六十八天

    「……」

    北域皇宮, 東宮正院內,所有的宮人都被聚集在這裡。

    右揚回來時, 只見院子裡黑壓壓跪了數人,為首的翠兒幾人正哭著解釋:「奴婢一直守在門外,當真沒聽到寢宮內有異常聲響, 是因為聽到兩隻貓兒不停撓門, 喚娘娘沒有應聲才進屋查看的……」

    「娘娘先前吩咐過, 不准奴婢們靠近伺候,殿下您走後娘娘就沒從寢宮出來過,也未曾喚過奴婢們。」

    幾步之外,欽容手撐著額頭正坐在椅子上。他的臉色微微蒼白,視線垂落膝上還蜷縮著兩隻貓兒,看到阿貝,就好似看到鶯鶯舉著貓兒自言自語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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