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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9:00:08 作者: 綠豆紅湯
身體素質還挺好,昨天又是流血又是挨凍, 竟然沒發熱,就連破洞裡透出來的傷口都沒發炎,真是禍害遺千年。
蘇愉牽著突然老實的男人出門,就見門口路邊坐著不少聊閒嗑的老人。
「小遠媽,你真要去報警?」有人問。
「當然啦,他敢入夜翻牆進屋偷孩子,這次不給他個教訓,他嘗到甜頭後,咱們巷子裡的孩子又不是時時都有大人跟著,他用一塊兒糖就能騙走一個孩子,轉手就能賣大幾百。」蘇愉大聲說。
老人想著自家孫子的確饞嘴,一塊兒糖就能喊爹,跟人走實屬正常。他們很快改了口風,要跟蘇愉一起去送這人販子去警局,去給蘇愉作證,讓警察秉公辦案。
「警察同志,我是來報案的。」蘇愉進了警局立馬瞅到了那個眼熟的年輕警察,她喊住他:「警察同志,這個男人昨晚翻我家院牆,想趁著我男人不在家偷我孩子,我問出來了,他要把我兒子賣給一個不能生育的男人,300塊錢呢。」
「對對對,夜裡一點多翻牆,得虧了人家家裡養的有狗,要不然這一家子都要被這沒人性的東西給糟蹋了,警察同志快把他抓起來,給他吃槍子,免得他又禍害其他孩子。」後面的鄰居義憤填膺的應和。
「怎麼回事?亂糟糟的,事情從頭說。」有兩個警察過來,看許老三被堵著嘴又綁著手也沒太驚訝,心裡還想著這得虧是在鎮裡,這要是在偏遠村子裡,敢動人家孩子,全村給殺了埋了的都有。
蘇愉把昨晚編的事又重新說了一遍,著重說了牆外面的磊的青磚和牆面上的腳印,又說了她兩個兒子受了驚嚇,見不到她就大喊大叫。
警察把許老三嘴裡的抹布扯了出來,問:「許老三,你怎麼說?你半夜翻牆進人家屋裡打著什麼心思,還有,跟你買孩子的人家住哪兒。」
許老三的嘴被迫張了一夜,嘴角被撐出了兩條口子,他僵著嘴辯解:「都是胡說,都是她編的,陷害我,我沒有想偷孩子,只是想帶他回去看看他奶,我媽病的很重。」這是許老三想了一夜想出來的,他不敢說是帶小遠回去是因為他二哥要滿孝,現在不許搞這些活動。
「他撒謊,我帶兒子改嫁一年多了,他們家沒有一個人來看過我兒子,之前小遠奶來了還認錯孫子,把我繼子當成她親孫。而且我之所以改嫁就是因為我前面的男人採石時砸死了,賠的錢和工作被他們一家瓜分了,還要趕我走,把小遠爸留給小遠的房子也給占了,這樣的人家不可能突然想起我兒子。」蘇愉解釋情況,並且指著身後的老人說:「這些都是我街坊鄰居,昨晚他翻牆進屋被逮住後他們都看到了,他們能為我作證,而且人翻牆踩出來的腳印也能證明他入夜搶人。」
「對,我們都能作證,警察同志,你們可不要被這男人騙了。」吳大娘說。
「對,這人狡猾的很,昨晚被我男人捆起來了還想站起來打人。」六嬸子說。
「是她們傻,都被她騙了。」許老三看警察臉色變了,又有這麼多老不死的胡說,他真怕落個人販子的罪名要吃qiang子,「都是她做的,你們被騙了,她不是我二嫂,我二嫂不是這個樣,你們不信可以去我們村問,我二嫂是個老實女人。」
掙扎的時候忘了屁股上的傷,扭動幅度太大,痛的他呲牙咧嘴的,形若癲狂地講了他是昨天下午遇到他侄子的,只是想帶他回去看看,他屁股上的傷是一個叫二丫的丫頭片子叨的,牆上的腳印也不是他的,他是昨天晚上天黑後被她用鐮刀威脅著跟她回家的,還指著脖子上的傷口給眾人看。
這突然的反轉有些嚇人,警察跟鄰居都盯著蘇愉,又瞅著許老三脖子上的血印子。
蘇愉委屈又失望,她指了指自己,悲戚道:「你們竟然相信他的瘋話,她還說我不是之前的人呢,那我現在是什麼?妖精還是鬼?跟我最親的爹媽、兒子、愛人都沒覺得我不對勁,你們竟然相信他的話?」
許老三突然說她不是原主時她就心喜,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說不是之前的人,這可是涉及迷信,她甚至能咬定他精神有問題。
她捂著臉繼續喊冤:「我一個女人,男人長時間不在家,我瘋了我會帶個男人回家?還嫌名聲不夠臭?他被抓住在屋裡關了一夜,誰知道他編了多久,他肚子裡不定還有什麼其他的說法,他連我鄰居家的小姑娘的名字都清楚,誰知道他是不是已經踩好點了,可能整個巷子的人他都知道名字。」她暗示鄰居們許老三可能會打她們孫子的主意。
她站起來站到許老三身邊,「你們好好看看,他這個身板,我這個身板,我哪有勁兒威脅他讓他跟我回家?」
許老三看湊到面前的賤女人,惡從心起,想掐死她,但手卻沒解綁,於是忍著痛抬腳去踹她,蘇愉虛虛避開,順著他的力道倒在地上,嘴裡哎呦哎呦的叫喚:「不活了,沒臉活了,與其被人威脅著,還不如早早死了,免得拖累孩子。」
「媽!嗚嗚——」小遠跟平安跑過來,一個抱著她尖聲哭,一個躺在地上打滾,也嚷嚷著不活了。
「沒有,我們沒懷疑你,快起來,嚇著孩子了。」鄰居們扶蘇愉起來,怒目瞪向許老三跟警察,活像他們是一夥的似的。
「咳…事情我們已經了解清楚了,許老三滿嘴謊話,後續我們會去他家裡調查,以及那個蔡小花跟蔡大根,如果情況屬實,許老三會勞改,至於要不要槍斃,會根據情況輕重判定。」中年警察蹙著眉一臉正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