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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8:59:09 作者: 沐清雨
    賀珩告訴厲行陳少將有急事先趕回X省,三天後回來,讓他到時候隨他一起去機場接人。厲行之前和陳少將通過電話,對於老首長匆忙回去是知道的,已經預感到他肯定還會再回來。儘管賀珩守口如瓶什麼都沒說,敏感如厲行,隱隱感覺發生了什麼,而且莫名地認定和市局正在調查的老鬼的案子有關。

    廳里關注的案子,牽涉必然是大的。可自己終究能為他們做些什麼?

    厲行思索著,聚緊了眉心。

    一方面覺得時機未到,一方面認為該由陳少將為厲行解惑。賀珩沒有多言,他話鋒一轉,問道:「小七看到蕭熠的郵件了嗎?」

    厲行的神qíng微有變化,他反問:「是牧副局把蕭熠控制起來了?」除非是和警隊有關,否則賀珩不可能知道蕭熠和賀熹之間的私人聯繫。

    賀珩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說:「我真的很不希望蕭熠和這件案子扯上關係,然而陳彪的口供……」

    審訊不順利厲行能猜到。加之賀熹特意跑去隊裡詢問過,哪怕卓堯輕描淡寫地說審訊正在進行中,可他眼裡一閃而逝的目光,已經足夠讓厲行確定審訊的結果。惟獨讓他沒想到的是,居然真的從陳彪嘴裡審出了蕭熠的名字。

    這,似乎不合qíng理。

    斟酌了下,厲行才開口:「我大膽地假設一下,如果蕭熠真和這件案子有關,他為什麼不阻止警方抓捕陳彪?我個人認為,他完全有能力阻止。而且依陳彪的狀況,他怎麼可能讓他有機會反咬自己一口?」

    賀珩聚緊眉心:「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除此之外,更令他不解的是如果蕭熠的動機。錢嗎?賀珩找不到答案。

    賀珩的疲憊無從掩飾,厲行覺得這個話題可以稍後再繼續。於是他說:「您的意思我懂了,小七這邊我會留心,在事qíng沒有水落石出前,儘量不讓她知道。」如果可能,他不希望蕭熠和案子有關,無論如何,厲行都不願意賀熹因此受到傷害。哪怕沒有愛,蕭熠於她而言,都是舉足輕重的。雖然賀熹從不曾說過,厲行也感覺得出來!

    除此之外,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儘管明知道無法瞞天過海,賀珩還是不希望賀熹太早知道。能瞞一天是一天吧,也許會有轉機也說不定。

    等賀珩和厲行結束了談話從書房出來的時候,靠在奚衍婷懷裡找小時候感覺的賀熹都快睡著了。

    揉揉眼睛,她抱怨:「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聊的啊,這麼久。」

    賀珩笑而不語。

    厲行則旁若無人地將外衣披在賀熹身上,告辭道:「賀叔,阿姨,你們坐飛機也累了,我們先回去。」

    賀珩點頭,很放心地將愛女jiāo給他。

    賀熹見狀淘氣地朝賀珩眨眼,一副媽媽回來了,我們又走了,你該gān什麼gān什麼的樣子,惹得賀珩抬頭敲了敲她的腦門,寵愛地提醒:「不許作,乖乖的。」

    賀熹回答得毫無底氣,她小聲說:「我聽話得很。」

    等厲行和賀熹走了,奚衍婷才發現女兒根本沒有給她在酒店預訂房間。微微臉紅地站在客廳里,她猶豫後說:「你習慣了一個人,我留下的話會打擾到你,我想我暫時還是……」

    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下一秒,賀珩伸出手握住她的。然後,握緊。

    奚衍婷聽到他說:「我不覺得妻子回家是打擾丈夫。」是他默許賀熹這麼安排的,既然決定挽回這段婚姻,他沒理由讓妻子住在家以外的地方,哪怕他們還沒來得及辦復婚手續。

    不容反駁地將奚衍婷的行李放進主臥,賀珩說:「家具是我選的,你要是不喜歡,改天我們再去看。」

    每個房間走過來,奚衍婷不難發現除了書房是他個人喜好外,無論是餐廳還是客廳,客房還是主臥,根本就是她喜歡的風格,眼眶濕潤,她拉住他的衣擺低低地說:「如果你願意,我們,我是說,哪天你有時間的話……」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被賀珩摟進懷裡,奚衍婷聽見他急切地說:「我願意,我當然願意。我都有空,有空……」他是擔心她不習慣,才沒敢這麼快提出復婚的要求,想著給她一段適應的時間彼此的關係。

    收緊手臂,他說:「雖然我的意思大家都知道了,但我好像還沒親口對你說。」深呼吸,賀珩說完整句:「衍婷,我們復婚!」細聽之下,聲音竟有些哽咽。

    這個懷抱,一直是她的眷戀。如今回歸了,奚衍婷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而這個親密的擁抱仿佛瞬間掩埋了十八年的時光,讓兩個人回到從前相戀的歲月。

    他們之間,已遺失了太多的愛,得抓緊時間補回來。

    幸好,還來得及!

    這樣的認知,讓賀珩和奚衍婷覺得心酸又欣慰。

    父母的破鏡重圓讓賀熹高興得不行,一路上她都喋喋不休給厲行講小時候的事。厲行穩穩打著方向盤,靜靜地聽著,偶爾cha句嘴:「是嗎?那有沒有挨賀叔的打?」或是笑著倪她一眼,批評道:「小時候就不讓人省心。」

    賀熹撒嬌似地拉他的手,眉眼彎彎地笑。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她的臉頰紅紅的,有種嬌憨的可愛。

    厲行湊過去親她一下,哄道:「先讓我開車。」然後她就把手鬆開了。

    這麼聽話乖巧的賀熹很少有!此時的她不知不覺間已褪去一身的刺,不再是倔qiáng的賀警官,而是一個柔弱的需要愛人呵護的小女人。

    或許,這是愛的力量吧。軟化撫慰一個人的心靈!

    回到公寓,心qíng大好的賀熹逗黑猴子玩。厲行換好鞋進屋的時候,小黑已經被她摟在懷裡,一人一犬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打滾了。

    難怪小黑都沒血xing了,果然是賀大警官培養的。

    看看,完全當玩具了。

    掰開賀熹的小爪子,厲行命令黑猴子:「去睡覺!」

    黑猴子撒嬌似的哼了兩聲,又舔舔賀熹的手,才在厲參謀長的注意下一晃一晃地到狗房子裡去了。結果沒等小窩裡趴下,就聽賀熹喊了一嗓子:「黑猴子!」

    完全是下意識的,往浴室走的厲行聞聲本能地折回來。轉而看到從狗房子跑過來坐在腳邊等待主人訓話的傢伙,厲行反應過來了。不滿地嘖一聲,他抬手掐賀熹臉蛋,微微嗔道:「叫誰呢!」

    賀熹是故意的。搞怪的她就是想看看中校同志的反應,結果厲行果然上當了。見他黑著一張俊臉湊過來要呵她的癢,她邊往沙發里縮邊為自己開脫:「我給它改名了,真的。可它不習慣不能賴我啊,啊,哈哈……我錯了,我再也不喊黑猴子了……啊,阿行饒命……」

    控制著力道和她鬧了會,厲行拍拍她的小屁股:「去洗澡吧,速戰速決,免得沾濕傷口。」

    賀熹調皮地敬禮:「遵命長官!」然後赤腳溜進浴室去了。

    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一向習慣大T恤的賀熹換了件吊帶睡裙出來。

    瞥了眼她□在空氣中的肩膀,厲行取出準備好的醫藥箱,按照醫生的jiāo代給她重新包紮了下傷口,又沉默著給她chuīgān頭髮,才低沉地說了句:「睡覺去吧。」

    在厲行做出起身動作的同時,賀熹一骨碌爬起來騎坐在他身上,仰著小臉要求:「你抱我。」

    空調明明開著,莫名地,厲行覺得特別熱,還很渴。

    厲行深呼吸,艱難地把目光從賀熹身上收回來,之後任由她樹賴一樣掛在自己身上,他把她抱進了臥室。結果在他俯身準備把她放下時,賀熹手上用力,將他一起拉倒在chuáng上。

    她身上沐浴後的清香,與她少女的體香結合在一起,使人熏熏yù醉。

    要是他再不動,他就是豬了。厲行如是想,懲罰般狠狠銜住賀熹微微開啟的唇。微帶薄繭的大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樣自她睡裙下擺探進去,順著她身體的曲線遊走,然後眷戀地停留在她胸前的柔軟上,肆意揉捏。

    厲行的吻不復以往的溫柔,輾轉而qiáng勢地帶著他特有的男xing氣息席捲了賀熹的意識。只覺被一股電流直擊心防,賀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迷亂中摟緊了他的脖子。

    厲行的珍視她一直都懂,他的隱忍她也知道。賀熹不在乎那一紙婚約,只要他們是相愛的,什麼都不是問題。既然那份天真自始至終都在為他保留,何必非得矜持到最後?她愛他,從來都不想掩飾,她就是要撲倒他,和他合二為一。

    有了如此堅定的信念,賀熹愈發熱qíng地回吻他,同時伸手將厲行的襯衫下擺自腰間扯了出來……當她的指尖滑過他的背脊,厲行的心裡防線轟然倒塌。急切而粗魯地將她從睡衣中削離出來,濕濡的吻自唇滑至鎖骨,緩緩下移,瀰漫在她胸口。渴望使得厲行控制不住自己,用力地吻吮著賀熹細若凝脂的肌膚,他在她身上烙上一枚枚專屬於愛的暗紅色印記……

    隨著磨挲她腰腹間大手力道的加重,賀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當厲行柔軟的唇在她平滑的小腹間輾轉留連。那種甜蜜的折磨和蘇麻的快感使她控制不住地呻吟出聲。

    厲行聽到她嬌聲喚:「阿行……」

    厲行粗喘著抬起頭來,深邃的眼眸透著迷離的色彩,是□的yù望的味道。克制地將熱燙的手掌覆在賀熹大腿內側按兵不動,他試圖做最後的抵抗:「就剩最後一道防線了,要繼續嗎?」只要她說不,他就停。

    到了這麼關健的時候他居然還能如此煞風景地問出這種的問題?賀熹當即在他胸前咬了一口,含羞帶怯地挑戰他的自控力:「你是軍人,有後退的權力嗎?」

    他咬著牙提醒:「肩膀掛傷呢!」

    目光跌進他燃起火焰的黑眸里,賀熹臉頰緋紅:「那你不要碰到傷口不就得了。」

    深深地凝視她,他在她眼裡看到一無反顧。於是,厲行將那些所謂的理智統統拋開,不再遲疑地執起她的手帶向他腰間的皮帶,啞著嗓子說:「服從你的命令!」

    於是,在賀熹導致這個意外發生的qíng況下,厲行決定斬關壓隘,拿下最終的勝利。

    當彼此身上的屏障被褪去,當確定她已為他熱起來,厲行右手略微用力摟緊賀熹柔軟的腰,讓她的身體更加緊密地貼合在他懷裡,然後腰上果斷用力,突破了最後的防線……

    突來的疼痛使得賀熹咬住了厲行的肩膀,眼淚滴落的瞬間,聽到他溫柔而堅定地說:「小七,我愛你!」然後吻住她的唇,安撫她為他所承受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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