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攀上高枝也成不了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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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如雨哄好出了瓔珞院，苦逼的韓逸軒又被蕭大將軍拎到他院裡開始打架。蕭大將軍現在對他越看越滿意，他表達滿意的方式就是跟他打一架，兩人都打痛快了，心情會更爽。

    蕭如雨不知道韓逸軒昨晚又跟她爹打架了，一晚好睡，第二天帶著丁香跟芙蓉，還有丁方跟幾個侍衛去了歸元寺。

    今天可是東方雨跟秦如月見面的日子，一定有熱鬧看，她好期待呢。兩個都是肖想韓逸軒的女人，她不介意在必要的時候幫忙填一把柴，讓嫉妒之火燒的更旺些。

    歸元寺在京郊的歸元山半山腰，雖然地處偏僻但歸元山風景優美，是許多文人墨客的必經之地，連帶歸元寺也香火鼎盛，特別是初一十五善男信女更是絡繹不絕。

    將馬車安置好，幾人步行上山。雖然天氣變冷，但一點都沒影響大家朝聖的心情，今天來拜佛燒香的人非常多，走在擁擠的人群中有種下鄉趕大集的感覺。

    丁香跟芙蓉小心的將周圍的行人跟蕭如雨隔開，眾人來到歸元寺寺門的台階前休息。這裡三五成群的坐了好多休息的人，雖然歸元山地勢不算高，但一口氣爬上來還是有些累的，特別是一些老年人，好不容易爬到這裡，都連咳嗽帶喘，要休息好一會兒才能緩過勁來。

    「大小姐，都安排好了，咱們直接進去吧。」丁方過來說道。

    蕭如雨點點頭，寺院裡一般都有招待客人的客房，丁方他早就在歸元寺定好了房間，東方雨跟秦如月還沒動靜，他們可以先到客房等著。

    留下兩個人在門前候著，萬一人來了可以立即傳信，蕭如雨才跟著丁方他們進了定好的客房。

    客房分為東西兩院，他們定的房間在東院。房間布置非常具有禪意，大大的佛字掛在正對著門的牆上，另一面牆上則是寺里師父手書的心經，屋裡焚著檀香，優雅乾淨，寧神坐在窗前，心好像一下被放空，那些人世間的紛紛擾擾已經走遠。

    寺里的知客僧親自端來清茶，蕭如雨客氣的跟他寒暄一番，布施些香油錢他客氣的告退。蕭如雨摸著臉上的面紗沉思，一個普通的知客僧竟然如此見解不凡，看來這個歸元寺也是藏龍臥虎啊。

    「大小姐，屬下打聽過了，秦如月每個月都會到西邊的院子去吃齋念佛，據說是祭奠她過世的母親，每次她定的房間都是固定的，有時候她會去大殿聽師父講經，這個時間不固定，看她心情。」丁方將打聽到的跟蕭如雨低聲說道。

    蕭如雨點頭，這個秦如月表面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五六年如一日，每月都來歸元寺上香誦經，風雨無阻。怪不得韓逸軒這邊查不到什麼，掩飾的如此完美，如果不是她前世專門進行過這方面的訓練還看過好多諜戰劇，還真覺得她沒有任何問題。

    每月來一次歸元寺，很大可能是來傳遞情報，如何傳遞是個問題，也許是在聽經的時候，也許是在住的房間裡留下線索，也許跟剛才一樣跟知客僧聊天時透漏消息，總之漏洞太多，怎麼飛天閣的人竟然查不到呢，果然是古代限制了他們的想像力？

    「丁方，待會兒人來了你派暗衛去查一下她來讀的是什麼經，可有經常伺候她的僧人，她聽經時跟別人可有接觸，她走後會不會留下什麼東西。總之所有跟秦如月有關的都要儘量弄來，一切要特別小心，萬一打草驚蛇就什麼都查不到了。」蕭如雨吩咐道。

    幾個暗衛是明夏培養的，對於調查消息的能力還不錯，讓他們去查應該會有所發現。

    丁方走後蕭如雨又派人打聽東方雨的房間，她離得並不遠，跟她在一個院子，和她的房間只隔了一間屋子，不過這時候她還沒到。

    她沒到他們就先接觸一下秦如月，根據以前得到的消息，這個時間秦如月快到了。

    秦如月這段時間可算是風光無限，自從上次用計將何珍珍拉下馬，韓文乾的後院簡直就是她一人獨大，為了趁此機會更好的將世子抓到手中，拉攏韓逸軒打感情牌的事也一直沒有做。

    韓逸軒本來就不想理會她，看她混的風生水起只是無所謂的輕笑一聲，懶得理會。不過他將自己的疑惑跟蕭如雨說過，如雨一向膽大心細，也許她能從中發現點什麼。

    娘親絕對不能白死，如果真是秦如月搞的鬼，絕對不可原諒。如雨有個大膽的猜測，這麼多年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她是清白的，你無法在一個清白的人身上找到紕漏。另一個可能就是秦如月背後有一個非常龐大的勢力，因為這個勢力的存在她才能很好的進行掩飾，所以才查不到異常。

    按如雨的分析，後面的可能性非常大。試想一個普通的女人如何能夠得到那麼厲害的避孕藥，連宮裡的太醫都沒查出異常，如果不是常青對藥物頗有研究，也不會發現異常，她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

    不管怎麼樣，這個秦如月確實值得好好會一會。蕭如雨站在大殿外看著她虔誠的膜拜露出一絲輕笑。她現在可以確定，這個秦如月絕對不簡單。

    她剛才看了一下，一個拜佛的動作被她做的像跳舞似的，好像滿大殿的神佛都是觀眾，那身段裊裊娜娜，那姿勢嬌嬌柔柔，一舉手一投足，如詩書畫，不知是要做給哪個看。一個翼王府的孤女，一個羅敷有夫的側妃弄這麼一個不夠大氣端莊的樣子幹什麼？

    「大小姐，東方雨上山了。」丁方走過來小聲說道。

    蕭如雨側頭囑咐了幾句，丁方點頭離開。她則帶著丁香她們進了大殿拜佛燒香。

    秦如月出來的時候跟她打了一個照面，蕭如雨拿餘光看了她幾眼，確實長得非常水靈秀美，特別是她的眼睛，看人的時候水汪汪的好像噙滿了深情，讓人迷失其中不可自拔。

    她的氣質不似大家閨秀那般大氣溫婉，帶著幾絲孱弱，幾絲迷離，還有淡淡的哀婉淒迷，見過之人不禁為之迷醉。

    怪不得韓逸軒當初深情難抑傷心出走，這麼美麗多情的人兒竟然投入了別人的懷抱，真是可惜。

    跟她擦肩而過，蕭如雨蒙面的臉上帶著幾分傲氣沒有絲毫停留，倒是秦如月微微停了一下側身看了她幾眼，想來是在思索她的身份。

    蕭如雨對她視若無睹，徑直走到佛前禮拜，當初她的穿越已經證明了靈魂的存在，既然靈魂真實存在，那麼滿天神佛肯定也存在，她在佛前跪拜虔誠的請求佛祖保佑她在乎的人平安順遂。

    秦如月出了大殿再次回頭，對於剛才那個女子的身份充滿好奇。這個女人給了她給出奇怪的感覺，具體什麼說不上來，她好像感到了淡淡的威脅，也不能說是威脅，她感到了壓力，對就是壓力。這人是誰？她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扶著阮嬤嬤的手走遠，她側身囑咐了貼身的丫頭香雪幾句，讓她去打聽剛才那個蒙面女子的事情。香雪轉身離去，阮嬤嬤扶著她去了客房休息。

    好一會兒香雪回來了，看著秦如月欲言又止。秦如月皺眉，不耐的擺手讓她趕緊說。

    「側妃，剛才奴婢出去打聽過了，大殿裡那位姑娘是鎮北大將軍的乾女兒，聽說她原來是個村姑。」香雪眼裡閃過一絲嫉妒，怪不得剛才那個女子有些傲氣，鄉下村姑突然從麻雀變成了鳳凰，這造化太大了，不顯擺一下怎麼對得起她的身份。

    「怪不得這麼傲氣。」秦如月露出一絲輕蔑的笑，看來自己感覺不舒服來自於她的狂傲，也是，從普通人變成將軍千金，這位沒翹起尾巴已經不錯了。不過傲氣有什麼用，鄉下來的就是見識短，她攀上了高枝也成不了鳳凰，麻雀永遠是麻雀。不信看著，她的婚事絕對是個大問題，京城的權貴們才不會搭理這麼一個身份尷尬的小角色，哪怕看鎮北大將軍的面子也不行。

    「奴婢還聽說了一件事。」香雪縮縮脖子，秦如月不滿的瞪她一眼，「怎麼如此婆媽，說。」

    「外面來了一位東方家的小姐，聽說是嶺南富商的女兒名字叫東方雨。」香雪使勁回想剛才聽到的消息。

    「這跟咱們側妃有什麼關係。」阮嬤嬤有些不滿的嘟囔，這個香雪是不是太閒了，淨打聽些沒用的。

    「香雪，沒事你就出去看著吧，我要誦經了。」秦如月頭也沒抬攆人。

    「側妃，奴婢還沒說完呢。」香雪急忙上前說道，她手上的手帕一下抓緊了，「聽說這個東方雨看中了翼王府二公子，想要嫁給二公子。」

    啪，秦如月黑臉拍了一下桌子，緊緊咬著嘴唇生氣的哼道：「什麼人都想打表哥的主意，這個東方雨以為她是誰？」

    聽到這個消息她的經書誦不下去了，整了整衣服起身準備出去會會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阮嬤嬤勸了幾句沒勸住，無奈緊緊跟著她出去，香雪也小跑跟著，接著被阮嬤嬤打發去打聽東方雨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