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東方雨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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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那邊剛安排好，這邊明春來信，嶺南那邊的東方家送藥材過來了，他們的小姐東方雨遞了帖子，明天約她見面。

    東方雨來京城好多天了才約見面，想來是等著她的車隊到來。蕭如雨拿著帖子勾唇輕笑，「越來越有意思了。」

    「明春，明天委屈你躲一下，我代替你去會會她，這個東方雨不是簡單的人物，你直接對上會露出破綻的。」

    「好的大小姐。」明春答應著，只要大小姐不把他弄成斷袖，他還是很願意讓大小姐替他出頭的。

    第二天蕭如雨打扮成明春的模樣帶著丁方跟幾個手下去望江樓見東方雨，他們的車隊就在那裡駐紮，果然財大氣粗，他們一到京城就將整個望江樓的後院包下了。

    「見過東方小姐。」蕭如雨抱拳，此時她一身白色衣袍，舉止風流動作瀟灑，眉眼含笑，特別客氣有禮。

    東方雨穿著一件白色滾藍邊的錦衣羅裙，帶著白色綴著珍珠的面紗，頭上簡單插了一支碧玉簪，非常清爽大氣。看蕭如雨施禮她不急不緩的回禮，雖然隔著面紗，但能感到她雙眼盈盈含笑，舉止文雅大方，讓人如沐春風。

    「明掌柜真是太客氣了，快請坐。」說著又回頭吩咐那個叫沉香的丫頭上茶。

    兩人落座，蕭如雨先開口，「東方小姐這次不遠千里來京，真是辛苦了，您見明某是商量藥材的事嗎？」說著從袖中掏出原先的定的契約拍了拍，「咱們說好的三個月，您可是有些超期啊。」

    東方雨眉毛微挑，眼神帶著淡淡的妖嬈道：「明掌柜，也沒超幾天，能不能不要罰了？」當初契約里寫的很清楚，貨物如果不按時間送到可是要罰錢的。

    「呵呵。」蕭如雨收起契約，「拖了快一個月了叫沒超幾天，東方小姐的時間觀念真是讓人瞠目啊。」說著她翹起二郎腿喝起茶來。

    「明掌柜，咱們晚到是有原因的，如果不是中途碰到強盜打劫咱們小姐中了毒，才不會拖這麼長時間呢，哼。」沉香在一邊氣沖沖的說道，看樣子她這是替他們家小姐解釋晚到的原因。

    「奧？竟然有人在路上打劫你們？」蕭如雨覺得有些詫異，這劫匪好蹊蹺啊，到底是為了劫錢還是劫色呢，又或者是東方雨自導自演的把戲。

    「怎麼，咱們還騙你不成。」看蕭如雨不相信沉香急的跺腳，「真的，我們小姐差點被搶走，幸虧碰到齊王府的人。」

    「沉香你閉嘴吧。」東方雨看似攔擋她不讓她再說話，可是該說的都說了，攔擋有什麼用。

    「既然事出有因，咱們也不會如此不明事理的追究，在下跟將軍大人說一下，這點面子還是有的。」蕭如雨說道。

    「不過，東方小姐的毒沒事吧，要不在下給看看，在下粗通些醫理。」蕭如雨客氣的說道。

    「那就麻煩明掌柜了。」沒想到東方雨打蛇隨棍上，真的將右手伸過來讓她把脈。

    蕭如雨讓人拿了一方手帕蓋在她的雪白的手腕上，伸手把脈。古代講男女授受不親，她一定得小心些，別給明春招來桃花。

    不知東方雨有意還是無意，手帕突然掉落一邊，毫無意外的蕭如雨的手指直接按到了她雪白的肌膚上。蕭如雨沒有動，東方雨秀眉微微皺了皺也沒有再動。

    從她的脈像看確實中了毒，而且這種毒比較罕見。她一直蒙著面紗看不清臉色，現在隔的近了才發現她的眼球有些發紅，精神也不太好。

    她中的毒雖然奇怪但應該用了解毒的聖品，不然現在早就是一個死人了。不過可能用的解毒聖品不是特別對症，所以有些餘毒沒有清除。

    「您的身體有些餘毒沒有清出來，身體因為失血有些虛弱，可惜在下對毒藥沒什麼研究不然倒是可以幫些忙。」蕭如雨收回手說道。

    「明掌柜果然厲害。」沉香在一邊拍手，蕭如雨無所謂的笑笑，「在下只是擅長處理一些一般的病症，有什麼厲害的。」

    「明掌柜對毒沒什麼研究還能看出我身體內還有餘毒，看來醫術非常不錯。」東方雨突然說道。「那以明掌柜看我該怎麼做才能將剩下的餘毒清除呢。」

    蕭如雨心中警鐘敲響面上卻帶著微微的詫異，帶著十分的真誠道：「可惜這方面在下研究不多，不過我倒是有位善於此道的師伯，當初他曾留下過幾枚解毒丸，解毒效果不錯，等我回去送來一粒您試試看，可惜我手裡也不多了，只能挪出一粒，多了實在沒有辦法，不過京城名醫甚多，您可以多打聽一下，奧，對了，廣寧候家的那位夏楚陽公子醫術應該不錯，您可以請他來看看。」

    「奧？沒想到明掌柜還有如此厲害的師伯，你能否找這位師伯來幫忙看一下？」東方雨笑著問道。看樣子她對那個夏楚陽的興趣不大，倒是對這位師伯更感興趣。

    「哎呀，這個可不好辦啊。」蕭如雨故意停頓一下，滿面為難，「我這個師伯早在幾年前就不見蹤影了，我跟師父尋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真是讓人擔心。」

    「不知明掌柜師出哪裡？」東方雨表情有些失望。

    「在下師門有嚴格的規定，不能宣之於口，不過可以告訴小姐的是，在下師門跟雪山有關。」這是明春告訴過蕭如雨的，蕭如雨隨口拿來糊弄東方雨。江湖中有人傳說有位雪山神醫很厲害，不知是不是明春的師父。蕭如雨曾經聽修羅殿吃過神仙醉的江湖高手提起過這位神醫，這人性格非常怪異，治病救人完全看心情。他當初幫了他一個大忙才請的動他幫忙解毒，可惜這人卻說神仙醉不是毒，他解不了。

    東方雨微微一愣，沒想到眼前一個普通的掌柜竟然跟雪山神醫扯上關係，這可不好辦了，江湖人都知道這位雪山神醫性格怪癖不能輕易得罪，如果這位真是他的弟子，他們還得小心應付。

    「那將你的解毒丸多給我們小姐幾粒吃不就行啦。」沉香在一邊不滿地插嘴，什麼雪山，什麼師伯，不過是這人的藉口，他根本就不想幫小姐。

    東方雨聽了她的話雙眼發亮，盯著蕭如雨急切的問道：「可以嗎，只要幾粒就行。」

    「這，……」蕭如雨故作為難，「當初師伯只留下五粒，已經用了三粒，現在在下手裡只有兩粒了，這兩粒是保命用的，只能送給小姐一顆。可惜在下愚鈍，這麼多年也沒研製出這種藥丸的做法，如果研究出來就能多給幾粒了。」說完長長嘆息一聲。

    「唉，你這人怎麼這些小氣，不就兩粒破藥丸嗎，看你寶貝的，都送給我們小姐又怎樣？」沉香在一邊高挑下巴高傲的說道。那意思好像蕭如雨送藥丸給他們小姐是她的榮幸。

    蕭如雨抬眼看了她一下，冷笑道，「怎麼，在東方小姐的丫環眼裡，在下師伯救命的解毒丸就竟然成了破藥丸，既然是破藥丸，那在下怎麼好意思拿給東方小姐獻醜。」

    「沉香，閉嘴。趕緊給明掌柜道歉。」東方雨呵斥沉香，這個沉香表現雖然不錯，插話也在點上，不過讓明春逮住理下面的話可就不好說了。

    「是，小姐。」沉香委屈的撅嘴答道。說完沖蕭如雨盈盈下拜，「請明掌柜大人大量原諒沉香口無遮攔。」語氣有些不甘，眼神一直在亂飄，一點誠意都沒有。

    蕭如雨懶得理會她，看時間不早，跟東方雨商量了一下如何交接那些藥材，然後起身告辭。

    看她走後東方雨盯著她的身影考慮她話的真假，最後決定等他送來那粒解毒丸再說。

    從望江樓出來，蕭如雨一臉鄭重。難道有人開始懷疑明春了，這下可壞了，肯定是她給明春惹麻煩了，不行得回去好好交代一下，務必讓明春小心，另外還得多給他安排人保護，可千萬不要因為她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