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誰是渣男？

    網歡迎您！」」的，

    「你抽空將你大姐帶到我店裡讓明春幫她調理一下，先把斑給治了。另外我找人配些藥，讓你那倒霉姐夫和他那幾個小妾好好享受一下。」蕭如雨眼神發冷，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對待渣男，絕對要從心裡到身體進行雙重打擊。

    看蕭如雨笑的有些奇怪，程飛鳶莫名一抖，默默在心裡為她那倒霉姐夫點根蠟。

    程飛鳶走後，蕭如雨開始著手配置需要的藥材。已經好久沒有製作過整蠱人的藥了，她有些小小的興奮。

    晚上的時候世子過來了，蕭如雨忙著製藥連吃飯都沒顧上，世子的到來也沒有讓她停止手中的工作。

    「思雨在幹什麼？」世子推著輪椅來到蕭如雨製藥的房間，這裡守衛的都是自己人，並沒有阻攔他的進入。

    「弄點藥整治渣男。」蕭如雨頭都沒回，繼續手裡的活，她給長斑的藥里加了點痒痒粉，保證用了它晝不能安，夜不能寐，酸爽的欲仙欲死，恨不得快點昏死過去。

    光顧自己興奮了，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等她說完才醒悟過來，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世子不會當真吧。

    「誰是渣男？」世子對於蕭如雨突然冒出的詞彙很好奇，聽名稱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詞。不知道思雨到底是什麼意思？

    「渣男就是，……」蕭如雨使勁轉著眼珠，考慮實話實說還是隨便扯幾句敷衍過去。回頭看到世子滿眼認真，一副好學生的樣子，她無奈聳肩，「渣男就是跟種馬一樣到處留情，隨便找小三，不對，是找小妾，嗯，還有寵妾滅妻，吃著碗裡瞧著鍋里的男人。」有些零亂，希望世子夠聰明能夠領會。

    「那思雨眼裡誰才是渣男？」世子將蕭如雨的話回想了一遍，有些嘔血，怎麼覺得她說的跟自己的情況有些像，不過他沒有當種馬，而且他的正妻已經死了，他就算再娶也不會寵妾滅妻。如果他的正妻是蕭思雨，這件事更不會發生。

    「有了妻子還要納小妾的男人都是渣男。」說完蕭如雨就後悔了，世子就有好幾個小妾，他不會自做多情的以為自己說的是他吧。天地可鑑，她真沒有這個意思。

    「思雨好像對有小妾的男人抱有偏見。」世子推著輪椅往蕭如雨身邊靠了幾步，看似漫不經心地說。蕭如雨的話讓他心裡非常不舒服，以前他不覺得男人納妾有什麼不對，可現在怎麼覺得有些底氣不足呢。

    「還好，還好。」蕭如雨將手中的東西收到幾個小瓶子裡，扭頭沖世子乾笑幾聲。「我不是說世子啊，你不要多心。」

    「思雨還沒有回答我的話，你對納妾的男人，真的如此排斥嗎？」世子更靠近一步，語氣有些迫切，眼神也無比執著和認真。

    蕭如雨收斂笑容離他遠了一些，正色說道：「是的。如果你要問排斥到什麼程度，我會告訴你，非常討厭。」

    世子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他仍然抬眼灼灼的看著她，「為什麼？納妾也許不是他的本意？」

    「他可以拒絕啊。」蕭如雨冷笑，「難道這種事別人還能逼他就範不成？」

    「以前這種事以為理所當然，大家都這樣，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可讓思雨這樣一說，感覺怎麼做都不對呢。」世子苦笑，思雨說的有道理，當初他完全可以拒絕，但他沒有，小妾也好，側妃也罷，他都沒有放在心上。說到底，他自以為超凡脫俗，卻原來是流於世俗。

    「如果將她們都休掉，只求一人可好。」世子轉身欲走，突然又停住問道，不過這次他沒有回頭。

    「這樣做簡直就是做了婊子又豎貞潔牌坊，更加渣。」蕭如雨不屑的哼道。世俗對女子向來嚴厲，如果被休，她們只能家廟枯守，孤寂一生，這樣做和殺了她們有什麼區別。

    「也就是說無論怎麼做都是錯的？」世子自言自語道，帶著幾分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蕭如雨搖頭，她也不知道這樣的棋局該如何破解，幸虧韓逸軒當初沒有這樣糟心的情況，如果真的有，她肯定有多遠躲多遠。

    男人如何優秀，如果他已經屬於別的女人，她也不屑奪過來歸自己所有。這是一個必輸的選擇題。能奪得過來，說明這個男人絕對夠渣，如果奪不過來，說明她魅力不夠。無論哪一個結局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所以還是不要選擇比較好。

    世子今晚非常受打擊，最明顯的表現就是跟蕭大將軍說話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有好幾次蕭大將軍都不得不重複自己的話才能讓世子回神，蕭大將軍非常無奈。

    「將軍沒有跟思雨提過清絕提親的事情吧？」世子屏神問道。

    蕭大將軍毫不心虛的搖頭，「還沒呢，屬下一直很忙，沒抽出機會。世子很著急嗎？」如果世子很著急，他就推辭掉，他可不希望剛認回女兒就讓她嫁人。

    「不是。」世子垂眸看著自己的雙腿，「如果蕭將軍還沒有跟令愛提這件事，那以後都不要再提了。」他得好好想想該怎麼辦。放棄思雨是不可能的，但他不想做讓思雨討厭的事情。

    這話正和蕭大將軍的本意，他非常痛快的答應了。雖然不知道世子受了什麼刺激，但這樣將事情壓下來還是好的，他不用為難，英王不用尷尬。

    回到府里，英王世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自從他的腿不能走，他就再沒去過後院。倒是他的側妃跟幾個小妾經常來他院裡看望他。

    他有一個側妃，名字叫陳嫻雅，是個溫婉賢惠的女子，出身名門世家，雖然是偏支，但教養不比嫡出的差。自從他出事，她從未在他面前露出過悲傷或者其他不自在的表情，這種態度讓他覺得心裡舒服很多，所以並不排斥見她。

    其他幾個小妾卻不太會看臉色，除了哭泣就是訴苦，要麼就是求恩寵，討要東西，讓他非常不耐煩。剛開始的幾年他憐惜她們年幼不知事，沒有怪罪，還時不時送些東西給她們，後來知道自己的腿沒救了，他再也沒有哄她們的心情，直接讓她們呆在後院不要出來，他不想看到她們。

    以前他的腿還好好的，他的正妻方氏還在世的時候，他的後宅雖然比其他世子的安分一些，但也有些明爭暗鬥。方氏雖然有些拈酸吃醋，但還算顧全大局，沒鬧出什麼么蛾子。當時他對他的後院還算滿意。

    現在認識了蕭如雨。他覺得後院成了他的負擔。腦中閃過他擁有過的女人一張張模糊的臉孔，他痛苦的揉著太陽穴，感覺自己確實是思雨口中的渣男。連枕邊人的相貌都記不清，不是渣男是什麼。

    「世子，陳側妃來了。」寒陌進門輕聲說道。世子下意識的往門口看過去。一身淡青色素雅衣裙，端著一個深色托盤的陳側妃正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陳嫻雅長得不算絕色，但她氣質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嫻雅安靜，溫柔醇和，儘管她默默的站在那裡，但能讓人感到如沐春風般的寧靜優雅。

    「奧，嫻雅來了，進來吧。」世子現在心裡有些亂，其實誰也不想見，但他無法拒絕陳側妃臉上溫柔深切的情誼，感覺這麼多年的冷落有些對不起她。

    屋裡只剩下兩個人，陳側妃放下手中的托盤走到世子身後幫他輕柔的按著太陽穴，「世子一定要好好注意身體，不要思慮過重。」她輕柔的說道，語氣飽含濃濃的關心和無盡的情意。

    世子閉眼沒有說話，那雙輕柔的手在他太陽穴上溫柔的滑動，他的心隨著寧靜下來，「嫻雅，這麼多年，你可覺得委屈？」

    輕柔按摩的手突然停住，片刻後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繼續按揉，「怎麼會委屈，當初妾知道要進世子府的時候歡喜的快要哭了，後來世子對妾非常好，現在想想跟做夢一樣。」

    「我對你好嗎？」世子睜眼握住她的手認真看她，「這麼多年從沒聽你抱怨過，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自從他的腿出事，他就冷淡了後院，他們的身份又有些尷尬，外人對他們態度並不好，方氏當時可沒少抱怨，特別是他的腿出事之後，她整夜整夜的哭泣擔心，最後鬱鬱而終。

    「世子是高潔之人，給了妾應有的尊重和寵愛，妾很知足。」抽出自己的手，溫柔的笑著繼續幫他揉頭。

    「可我現在才覺得我就是一個渣男。」世子又一次閉上眼，怎麼陳側妃的想法跟思雨差這麼多。是她太容易知足還是思雨太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