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有殺手潛質的採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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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姑娘雖然出來了，但並沒有感到輕鬆。她們心驚膽戰的站在院子中間，等著金管家安排。原先抓著採薇的那個姑娘被留下了，這會兒採薇就站在蕭如雨身邊。

    蕭如雨看她雙眉緊鎖，雙拳緊握，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有些擔心她衝動壞了事。

    「王兄，一共十個人，一人一個根本分不過來啊。」侍衛二沖侍衛一走近小聲說。

    「你什麼意思？」侍衛一轉頭問他。

    「咱們藏起幾個，嗯，最少一半，等兄弟們值完上半夜，下半夜再去快活。不能都送給陳剛他們，每次都弄的半死不活，兄弟們都不盡興呢。」他聲音很小，幾乎嘟囔著。蕭如雨雖然聽不清，但讀懂了他的唇語，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恨不得過去給他們一人一刀。

    這群人就是一群畜生，根本沒把這些女子當人，看來一會兒下手不用留情，這群人該死，她會讓他們不得好死。

    「你說得對，反正今晚人多，少幾個他們不可能知道。」侍衛一點頭，示意侍衛二去辦這件事。

    侍衛二高興的直搓手，平凡的臉色掛著猥瑣的笑，圍著幾個姑娘亂轉。

    「喲，這位侍衛大人您先選。」金總管保持著一慣的微笑，彎腰示意侍衛二挑。

    幾個姑娘看有人過來，目光不善，嚇得紛紛退後。後面卻被帶刀的幾個人擋住，簡直是欲哭無淚。

    侍衛二托起前面一個姑娘的下巴，色眯眯的說：「這個不錯，皮膚光滑，留下。」那姑娘雙眼含淚，被金總管拽了出去。

    「嗯，這個香，留下。」扭頭看到了蕭如雨，「這個身段好，留下。」說完伸手要摸蕭如雨一把，蕭如雨寒著臉躲開，如果他再伸爪子過來，她會忍不住剁了他。

    「這個也不錯。」金總管把採薇推到他面前，獻寶道。

    「是不錯。」他猥瑣的目光掃過採薇的臉上，胸前，腿上。這目光讓採薇再也受不了，她豁出去了，扯開嗓子大罵：「你們這群畜生，不得好死。」罵完，沖一邊的牆壁就沖了過去。

    「想死，呵呵。」侍衛二並沒有出手，金管家拉下臉來，啪的甩出一根鞭子，將人攔腰卷回。

    「啪」的一聲，金管家一個耳光過來，採薇嘴角有鮮血溢出，她愣了一下，掙扎著還要撞牆，侍衛二不耐煩了，過來砍了她一個手刀，她馬上暈過去了。

    「拖下去給陳剛他們玩，什麼玩意兒，髒了爺的手。另外留下一個，要乖巧一點的。」金管家答應著，留下一個看起來膽子很小的姑娘，然後帶著採薇和其他幾個姑娘走了。

    看採薇被毫不留情的拖走，剩下幾個姑娘更害怕了，擁擠在一起瑟瑟發抖。蕭如雨的拳頭握了松，鬆了又握。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知道現在動手一點意義也沒有，一時痛快了，她能全身而退，可這些姑娘呢，無法帶她們出去，等待她們的，仍然是必死的命運。

    剛才那個採薇倒是一個勇敢的姑娘，待會兒解決完這邊，她一定盡力救她。

    永遠忘不了她暈倒前看過來的眼神，仇恨、絕望，卻帶著濃烈的不甘和反抗，這個眼神，讓蕭如雨想到了自己，當初父母被害，仇人拿刀要殺她時，她也是這種眼神看著仇人。

    她太明白這種感覺了，絕望的讓人想要發狂。不甘的想要摧毀眼前的一切。

    幸虧組織救了她，她獲得了新生，還報了仇，可她永遠忘不了那種感覺。

    蕭如雨她們幾個被帶到了離正房不算遠的西邊的那個亮燈的偏房，這裡應該是侍衛暫時休息的地方。

    這個地方選得不錯，不會離平王很遠，有情況卻可以及時反應。也不會特別近，鬧出點動靜，平王那邊也不會受到影響。

    裡面很暖和，燒著幾個火盆，有一張床，一張美人榻，還有一張靠窗的桌子。屋子很寬敞，五個人被推進來，不會顯得擁擠。

    屋裡燭台上點著幾根蠟燭，，燭光被風吹過，，一陣恍惚。幾個侍衛的臉在不斷搖曳的燭光下看起來更加猙獰，幾個姑娘哭泣著紛紛往床下，桌角、牆根拼命躲著。

    那幾個送人過來的侍衛故意嚇唬著她們，嬉笑著蹲下身去抓床底的姑娘，引得幾個姑娘大聲尖叫，他們卻放肆的大笑。

    蕭如雨躲在床底最裡面，她的指甲狠狠掐著手心，怕控制不住出去殺了這幾個混蛋，她不斷提醒自己，只要再忍一會兒，一定會大開殺戒。

    門終於哐當一聲關上，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看來外面落了鎖。窗戶外面也鎖上了，怕他們逃走。

    屋裡安靜下來，蕭如雨從床下鑽出來，其他幾個膽子稍微大些的也跟著出來了。她們互相著，神情無助而悲傷。有人痛哭出聲，不一會兒，除了蕭如雨，其他都在哭泣。

    蕭如雨有些厭煩，哭又解決不了問題，有哭的功夫，還不如想想怎麼脫身。如果她們知道她們將要面臨的命運，大概恨不得馬上死去。

    走到燭台邊，從袖子裡摸出一個瓶子，趁人不注意將裡面的粉末灑到蠟燭上，她則用袖口掩住鼻子躲到一邊。這是一種植物花粉做成的迷藥，如果沒有解藥，人會睡一天一夜。蕭如雨不想這群人給她拖後腿，用了重藥。

    看人都暈倒了，扔了一個藥丸在嘴裡，撕了一塊床帳捂住臉，蕭如雨爬上桌子，從頭上拿下一根銀簪子，將窗戶外鎖著的鐵鎖打開，然後從外面鎖上翻身出去了。

    所料不錯，下半夜值夜的侍衛就在東邊亮燈的那間偏房。此時房間裡一片混亂。

    男人的淫笑聲，女人的尖叫聲，哭喊聲，咒罵聲，混成一片。靜謐的夜晚讓些聲音更加慘厲，蕭如雨皺眉快步貼近窗口。

    門外沒人，都在屋裡。窗戶大敞著，蕭如雨很容易就看清了屋裡的一切。看的她恨不得馬上衝過去殺人。

    屋裡充滿了**的氣息。幾個姑娘衣服已經被脫的差不多了，正被幾個男人追著如無頭蒼蠅一般在屋裡瞎跑。可無論跑到哪裡，都無法擺脫那些人的魔掌。

    那個叫採薇的倒是沒瞎跑，誰來脫她衣服，她就使勁抓撓，有兩個人被抓破了臉，其中一個惱了，上去就給了她一個耳光，接著把她撲到窗邊的桌子上，幾下就撕了她的上衣。

    有幾個男人吹起了口哨，笑聲更加放肆，起鬨聲響起，採薇無助的躺在那裡，眼淚直流。她知道掙扎已經沒有用了，她寧可死，也不願被侮辱。

    那隻手在身上不斷摸著，她絕望的閉上眼，準備咬舌自盡。蕭如雨不想再忍了，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啪的一下摔了進去。

    瓶子摔得四分五裂，有芳香的氣味溢出，屋裡人都被嚇了一跳。

    「什麼人？」幾個侍衛有人大喊著，有人去摸刀，可還沒走幾步，便哐當倒地。那幾個女子也昏過去了。

    這是加了料的迷藥，蕭如雨每次行動前，習慣準備各種迷藥、麻藥和毒藥，預防萬一，沒想到竟然都用上了。

    蕭如雨因為剛才吃了丸，現在也不用再吃，捏著鼻子，從窗戶跳了進去。

    看看屋裡狼藉一片，她有些頭疼，這些昏倒的女子，真是一個大麻煩。

    略一猶豫，她來到採薇身邊。將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推開，放了一顆藥丸在她口中。

    很快，採薇醒來。她有片刻的迷茫，想到自己的處境，快速的抓緊胸口，一骨碌爬了起來。

    看到躺了一地的男人和女人，她有些糊塗。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又往腿上摸了摸，她很吃驚，沒有被侮辱，難道被救了。

    看到另一邊眉眼彎彎看著她的蒙面女子，她明白了，是她救了自己。

    顧不上發軟的身體，她溜下桌子，跪地磕頭：「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採薇願當牛做馬報答姑娘。」

    「採薇姑娘不用客氣，」蕭如雨擺手，看著地下幾個男人說：「這群畜生，該死。」

    遞了一把刀給她，「隨你處置。」這刀是剛才侍衛的，蕭如雨只給自己準備了一把匕首。

    採薇愣了一下，顫抖雙手接過刀，想扎一下剛才要侮辱自己的那個男人，舉了半天沒敢下手。

    蕭如雨翻白眼，有什麼不敢的，她走到那個男人身邊，抓過採薇手裡的刀，一腳將那個趴著的男人踢的正面朝上。

    「看著，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說著拿刀在那男人老二那裡比劃一下，然後手起刀落。老二搬家。

    男人疼醒了，張嘴要大叫，被她快速扯下桌布塞進了嘴裡。然後在心臟處一紮，男人馬上嗝屁。

    「會了嗎？」蕭如雨又把刀遞還給她。

    採薇咽了一口唾沫，艱難點頭，小心的接過，抬眼看向蕭如雨的目光，充滿了敬佩和崇拜。

    「試一下。」

    採薇點頭，走到另一個撕她衣服的男人身邊，抬手就要給他一刀。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停住。在地上找了一下，找了一隻鞋子給他塞進嘴裡，然後才來到他兩腿間，雙手將刀高高舉起，閉眼刺了下去。

    刀雖然快，奈何用刀的人力氣不夠，割了一半，那傢伙被疼醒了，想喊喊不出，想掙扎沒有力氣，雖然弄不清狀況，但他知道危險了，他偏頭看向採薇，眼神充滿了哀求。

    採薇愣了一下，突然猶豫起來，再也下不去第二刀。

    「怎麼，下不去手了？」蕭如雨冷笑，「你是不是忘了剛才他怎麼對你了？還沒脫身就想當救世主？」她知道一個弱女子殺人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可這一步她必須走出去。如果她現在下不去手，那麼她永遠無法克服心裡的障礙。這次經歷，會是一個噩夢，糾纏一生。

    想到剛才生不如死的經歷，採薇急忙搖頭，剛才的經歷，她再也不要再經歷一次。這個人不是人，是個畜生。對，她在殺一個畜生，沒什麼好怕的。

    她使勁拔出刀，雙手緊握沖那人胸口扎了下去，這次她沒有閉眼睛，看那人掙扎著死去，她心裡竟然有種扭曲的痛快。

    濺起的鮮血糊了她一臉，她只是抹了一把，然後面無表情的站起，繼續殺人。

    事實證明，殺了一個，其他就容易多了。等她殺到第三個時，手就不抖了。

    這個姑娘不錯，是個當殺手的好苗子。蕭如雨點頭，可惜過了最佳的培養年紀，武功方面難以有大的成就，只能走快准狠的偏門路線。

    等所有侍衛被解決了，採薇突然沒有了力氣，一下坐到地上，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眼神晦暗莫名。

    蕭如雨沒空繼續看她，她還惦記平王的那幾百萬兩銀票呢。

    「採薇，與其發呆，你還不如想想以後怎麼辦？」一邊說著，她一邊把幾個侍衛的屍體堆在一起。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請姑娘收下我吧。採薇願意為奴為婢。」採薇突然站起來沖蕭如雨跪下磕頭，前途迷茫，蕭如雨就像她的救命稻草，她想緊緊抓住。

    蕭如雨有些心動，她想收下她，但她怕惹麻煩。所以猶豫了一會兒。

    「奴婢採薇拜見主子。」採薇很聰明，她看得出蕭如雨有收下自己的意思，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猶豫，怕失去機會，趕緊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