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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8:49:25 作者: 紅九
救護車和警車很快到了。
警察把卿裡帶走,救護人員卻分不開死摟著寧檬不放的陸既明。
救護人員最後無奈地沒好氣地對寧檬說:「姑娘,勸勸你男朋友,再不撒手啊,將來他想抱你都沒命抱了哈!」
寧檬拍著陸既明的後背:「不想留著命對我表白了是不是?「
陸既明終於鬆了手,乖乖上了擔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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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揭開的秘密
寧檬跟著陸既明一起上了救護車。一路上陸既明都拉著寧檬的手, 死活不肯放。
他一點也不像個身中一刀的人,還是cha得很深的一刀。儘管褲筒上血淋淋,面孔上白涔涔, 也沒耽誤他嘴皮子上下磨來磨去的叨叨。
「你說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是不是、是不是?」
「現在膽子大了是吧, 什麼事都敢gān了是吧?」
「你以後再gān這麼蠢的事, 我告訴你我就我就……我就家bào你!」
寧檬噗嗤一聲就樂了。他嘴唇都白了,還在和她扯屁, 分散她的恐懼。她又窩心又心疼。
「我這難道不是一片孤勇?」寧檬用反問為自己狡辯了一句。
「孤勇個屁!你這是逞能!」陸既明白著嘴唇開噴,「認錯!道歉!不然我不去醫院!我這就下車!!」
寧檬:「……」
寧檬乖乖道歉。
路上寧檬打電話給特衛公司退了保鏢。卿里的提前登場,打亂了她的作戰計劃,給她省下了那筆保鏢費, 但也給陸既明身上製造了個窟窿。
陸既明被拉倒醫院後,大夫檢查了一下, 發現刀子cha的位置太貼近動脈了,需要做手術。
陸既明一下就不淡定了,慌裡慌張地,直問大夫他會不會進了手術室以後就出不來。
他其實是個連吃藥都得哄三天的人啊, 現在卻要經歷一場真刀真槍的手術。寧檬心軟得像攤融化了的綿砂糖, 對慌裡慌張怕進手術室的陸既明充滿柔qíng和憐愛。
兩個人手牽手, 互相說個沒完,簡直一副生離死別的模樣。
後來是護士實在看不下去了,做了棒子,打散了這對鴛鴦。
手術做得很快很成功,陸既明從手術室里被推出來的時候, 還能迷迷瞪瞪地對寧檬說:我那血,蹭一下就呲出去了,可有勁兒了!壯觀,太壯觀!」
寧檬:「……」她醞釀的滿腔水汪汪的憐愛之心,不知怎麼就奔著凝固轉化了……
細想想,他們也算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人了。
這麼想著,寧檬簡直滿腔都是柔qíng。
她摸摸陸既明的臉,輕聲細語柔qíng萬種地對他說:「別嗶嗶沒完了,就你長了一張會說話的嘴!快閉嘴睡一會!」
陸既明倔qiáng地掙扎:「睡可以,但我一醒你就得讓我看到你!」
寧檬說沒問題,一定讓你看到我,看不到我允許你把刀重新cha回你腿上那fèng好的窟窿里。
陸既明終於安心地合攏了上下眼皮。
寧檬確定他睡著了,趕緊起身,抓緊時間去辦一件大事。
她得快一點,得趕在陸既明睡醒前回來。
寧檬是趕著去赴蘇維然的約。這是她一早就和蘇維然約好的。為了在會面過程中達成某件事,她還特意約蘇維然在他家裡見面。
她告訴蘇維然,她有很重要的一些事要和他談,在家裡比在外面更合適。
蘇維然欣然應下她的約見請求。
因為陸既明的手術,寧檬趕到蘇維然家裡時,已經比事先約定的時間晚了半個多小時。寧檬一進門就連聲說抱歉,蘇維然笑著說:「你肯來我就受寵若驚得很,怎麼還會怪你來得晚不晚。」
寧檬看著蘇維然。他很從容很怡然自得,仿佛絲毫沒受何岳巒等人被帶走調查的影響。
是太篤定自己沒什麼把柄可被抓的嗎?
蘇維然問寧檬:「你不是說有很重要的一些事要跟我說?為了聽你說這些事,我今天特意沒去上班。」
寧檬報以感謝一笑,但並沒有立即步入正題去揭曉那些重要的事qíng。
她對蘇維然笑著說:「學長,我有點困,想提提jīng神,你幫我做杯咖啡好嗎?你不是說你新買了咖啡機和豆子。」
蘇維然很樂意為寧檬提供這樣的親身服務。他讓寧檬在客廳里坐著等一下,他帶著暖洋洋的笑容起身去了廚房。
寧檬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到底是種什麼樣的心qíng。她看著蘇維然,就像看著一個人身上正在腐爛壞死的ròu一樣,不下刀子割會疼,下刀子去割也會疼。只不過區別是,割完腐ròu還會生出新ròu。而不割腐ròu的話,全身都要變得腐爛壞死了。
寧檬狠了狠心。她不能在這個時候為了蘇維然一個笑容、一杯親手去做的咖啡而心軟。他再不及時懸崖勒馬,恐怕他整個人都要腐爛壞死了。
寧檬起身,悄然無聲地走向蘇維然的書房。
他書房的辦公桌面上擺著半圈的電腦屏幕,那是為了方便他看大盤的。此時此刻,那些屏幕都亮著,上面顯示著不同的股票K線圖。
寧檬走過去。滑動滑鼠點擊了幾下,她發現她此行還是很幸運的,她想要的東西,她拿到了。
寧檬回到客廳時,蘇維然已經把咖啡做好了。
他正拿著手機準備撥號找她:「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怎麼一轉身人就不見了。」
寧檬笑著說自己坐著太無聊,就到處溜達了一下,房子太大,走著走著時間就過去了。
蘇維然對這番說辭沒有表露出過多的懷疑或者相信的qíng緒。他拍拍沙發,對寧檬說:「過來坐,我們邊喝咖啡邊聊天。」
還是一副從容微笑的樣子。
寧檬默默走過去坐下。
蘇維然笑著問她:「說說看,來找我是要說些什麼重要事?」
寧檬看著他的笑容。他看上去還是從前的儒雅清雋,平易可親。可她知道儒雅清雋平易可親只是他諸多面具中的一副,是他專門呈現給她看的一副。而他在除她以外的人那裡,並不是這一副樣子的。
她心裡發出了淡淡的苦味兒,趁著自己沒被失望和傷懷感染得張不開口,她鼓足一口氣說:「學長,你知道何岳巒、閆雙勛、靳海洋都被帶走調查了吧?」
蘇維然臉上的微笑沒有變,他從容得滴水不漏:「嗯,知道,這可是件震動資本圈的大事。」
寧檬看著他滴水不漏的面容,很失望。
哪怕出現一點點地不自然,也是他對自己做過的事qíng有了懺悔和不安的念頭。
可是他沒有,一點點的不自然都沒有。
寧檬看著蘇維然,說:「學長,你怕不怕?」
她就這樣直接地問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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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維然聽了寧檬的問題,沒有慌沒有不安,甚至應景地出現了一絲錯愕。
「怕什麼?」他帶著那絲錯愕問寧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