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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8:49:25 作者: 紅九
電話那邊的人出聲安慰她:「他們單獨一方cao縱股價還好說,可是聯合起來cao縱股價,並且涉及到惡意收購欽和,這qíng節就很惡劣很嚴重了,我猜相關部門應該早就想查雙勛,但沒有突破口,現在我們提供了一個突破口,他們一定會順著這個突破口深入進去使勁地挖,甚至連雙勛之前吸籌用的那些資管計劃的資金來源都會穿透徹查。放心吧,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第二天一早,寧檬踏踏實實地遞jiāo了舉報材料。
很快資本圈就又發生了一次震動事件。
在「又」之前的那次震動資本圈的事件是雙勛蛇吞象惡意收購欽和。
而這次的震動事件,可以說是上一次的續集----仁和保險總裁何岳巒、雙勛集團董事長閆雙勛、彩凰資本董事長靳海洋,都被相關部門帶走了。
有明確證據顯示,他們在惡意收購欽和股份的過程中,涉及團伙協作,惡意cao縱股價,互相收授利益,嚴重侵害了二級市場秩序和股民利益,嚴重侵害了欽和股份的利益。有間接證詞顯示,雙勛資管計劃資金來源有待徹查。鑑於此次事件qíng節嚴重影響惡劣,何岳巒、閆雙勛、靳海洋均不得取保候審。
寧檬把不能取保候審的消息告訴了陸既明。
她說:「你全說中了,厲害了,我的朋友!」
陸既明表示厲害不厲害的不重要,想見面親親抱抱舉高高比較重要。
寧檬只好遺憾地告訴他:「我們並沒有大獲全勝,還有人是漏網之魚,他們三個也都請了律師在做拼死一搏,現在我們離把他們一棒子打到底再也站不起來還差一點火候。所以見面親親抱抱舉高高這種事,還得再等等,等我忙完最後的一哆嗦。」她頓了頓,很認真地說,「陸既明,我說過的,我要替你報仇,我也要替尤琪討個公道。」
聽完寧檬的最後一句話,陸既明在電話那一端沉默了好一會。
曾幾何時,那個嬌軟纖細需要他提點照顧的小姑娘,不知不覺已經qiáng大到如斯程度。
他沉默了好一會,啞著聲動著qíng,一字一句地說:「寧檬,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我是可以為你遮yīn的參天大樹;可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你才是那個騎著七彩祥雲趕來救贖我的真正大英雄。」
動完了qíng,陸既明問寧檬接下來打算做什麼,而他能幫她做些什麼。
寧檬告訴他:「接下來我要讓所有做過壞事的人,都受到應有的懲罰,無一例外。而明天嘛,我會先約權茹茹出來見個面。女人和女人之間的jiāo鋒,你就不方便幫什麼忙了,你還是安心掙錢給我花吧,我的朋友。」
第116章 元旦那一天
寧檬打聽到何岳巒聘請了律師, 姓米,業務能力很qiáng,之前也幫何岳巒處理過很多事務。
米律師的聯繫方式很容易搞到。搞到了米律師的手機號, 寧檬透過他對權茹茹發出會面要求:聽說何岳巒進去了, 不如我們坐一坐聊一聊。
她的會面要求提得一點都不客氣。權茹茹最開始沒買她這份不客氣的帳, 透過米律師回過來的話是:你算哪一位?你這樣未免太莫名其妙了吧。
寧檬於是更不客氣了,委託米律師再次傳話:你不出來和我聊一聊, 怎麼知道何岳巒後半生到底還能不能出來呢。
對她這次的話,米律師首先表明了一下自己是何岳巒方面的人的態度:「寧女士,我前一次之所以幫您傳話,是覺得您和何總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但現在看, 您似乎語意不善。」
寧檬很直白地告訴米律師:「您要是覺得我和何岳巒是朋友,那要麼是您虛偽, 明知不是這樣還非得這麼說;要麼就是您和何岳巒溝通有問題。米律師,這麼跟您說吧,我不客氣有我不客氣的道理和資本。簡單來講,您要是和一個人共同生活了十來年, 您覺得您做過的事, 可以滴水不漏地瞞過那個人嗎?」
米律師想了一下寧檬的話, 臉色立刻變了。他聽出寧檬是在告訴他,尤琪和何岳巒一起生活了十來年,她手裡握有他做過的事的證據。
他立馬聯繫了權茹茹。第二天一大早,權茹茹就如臨大敵地出現在了寧檬和她約好的咖啡廳。與她同行的還有米律師。
寧檬是後到的,刨除權茹茹早到的時間, 她又特意讓權茹茹多等了半個多小時。人在等待中最能耗盡耐心,沒了耐心的人很容易被人攻心。
寧檬趕到後,霸氣地往沙發上一坐一靠。她看看律師,看看權茹茹,笑了:「權茹茹,我們倆單獨聊。」她對米律師下了一道看似間接實則直接得不得了的逐客令。
米律師對權茹茹說:「何太太,如果你覺得安全會受到威脅的話,可以拒絕她。」
寧檬挑挑眉。
她恐怕比權茹茹還要瘦一點,她怎麼就威脅得到權茹茹的安全了?所以看來在男人眼裡女人柔不柔弱,不看身形的,全憑一張臉掛不掛得住楚楚可憐。
寧檬明確表示:你們家律師不走,那我們喝杯咖啡就散了吧。
權茹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被誰欺負了似的,咬咬下嘴唇,轉頭對米律師說:「沒事的,米律師,你先去忙岳巒的事吧,這裡我可以應付的!」
寧檬看著她那副柔弱又故作堅qiáng的樣子,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個大壞人。
米律師一走,權茹茹不動聲色地變了臉。
她冷著面孔問寧檬:「你找我出來,到底要談什麼事?」
寧檬這才發現,原來權茹茹的楚楚可憐是重男輕女的,她只對男人有那副樣子,女人是不配看到她的柔弱和故作堅qiáng的。
寧檬真替尤琪叫屈。
尤琪那麼個好姑娘,居然著了這麼個戲jīng的道兒。
寧檬懶洋洋靠在沙發里,懶洋洋地開口。她用她的懶洋洋傳遞著她對一個戲jīng的不屑和怠慢。
從前的她沒有挺直腰板的資本,於是她自卑,於是她對誰都唯唯諾諾。可現在的她不一樣了,她有她在資本市場做出的成績為她撐腰,她再也不自卑,她qiáng大而孤勇。
她要用她的qiáng大和孤勇,碾壓眼前這個讓尤琪在不快樂中離世的戲jīng。
寧檬懶洋洋地說:「哦,找你出來啊,就是問候你一聲,畢竟何岳巒都進去了,你一個人帶著聽說是你和他一起生的孩子,應該怪難熬的,不得天天惦記著他什麼時候能出來。我來就是給你吃顆定心丸,何岳巒啊,他應該是出不來了。「
權茹茹的面孔上立刻浮現出了每一個惡毒女人都會有的那種yīn狠猙獰的樣子:「寧檬,岳巒他們被帶走調查,是你舉報的吧?」她忽然這麼問。
寧檬笑了:「你有證據嗎?沒有我可以告你誹謗。」
權茹茹眼神裡帶著狠勁:「一定是你舉報的!寧檬,你這麼做是圖什麼呢?想為你的閨蜜出口氣?可是感qíng的事,本來就沒有對錯,你卻通過這種手段搗鬼做手腳,不覺得太下作了一點嗎!」
寧檬算見識到一個人的道德體系可以扭曲顛覆成什麼樣子了,比指鹿為馬更厲害,簡直以羞恥為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