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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8:49:25 作者: 紅九
寧檬有點疑惑為什麼從對門走出來的是陸既明, 且他手裡還破天荒地提了袋垃圾----要知道以前筆掉在地上他都恨不得打通內線叫她進去辦公室撿的。
所以這是愛的力量嗎?還是「純愛」呢。
腦補著他和對面少東道主之間的不可描述,寧檬哆嗦了一下,扭回頭重新把臉沉回到帆布包里繼續找鑰匙。
她的從「看到了」到「就好像沒看到過一樣」的反應,給陸既明高傲的心靈帶來了平地炸起蘑菇雲般的創傷。
他居然可以被她無視成這樣!
陸既明的脾氣上來了, 一聲吼叫住了終於找到鑰匙開了門且一隻腳已經踏進屋的寧檬。
「寧檬,你給我站那兒!我是空氣嗎, 你看不見我?」
寧檬站住,轉身,卡在門裡那隻腳沒有拿出來,不想多說的姿態已經擺得很明顯。
「沒當你是空氣。」當你是硫化氫。
寧檬在心裡補齊後半句。
----你以為你能讓人仰仗你得到呼吸?不是的, 你的臭jī蛋氣味讓人又憋又避之不及才是真的。
陸既明提著垃圾袋往前湊了半步。他腿長, 這半步距離已經縮近得讓寧檬有了隱隱的被壓迫感。
「真是人走茶涼啊!」陸既明把嘲諷力都調動到了聲調里, 「你看你現在對我的這個態度,好像搭理我一下能累著你?」
寧檬沒接著他丟過來的嘲諷。他這個人嘴這麼毒,他說什麼她接什麼,她早中毒身亡八百回了。
她只是很想告訴陸既明,人走茶涼這個詞, 不是這麼用的……
陸既明看她一副消極對待自己的樣子,心qíng極度惡劣,恨不得抓個人過來把手裡的垃圾餵ta吃了泄憤。
他對寧檬說:「你有個和人說話的禮貌樣子行嗎?我以前就是這麼帶你的?」
寧檬不怎麼qíng願地把卡在門裡那隻腳抽了出來,並住腳站好,耐著xing子問:「那請問陸老闆您叫住我,到底是有什麼事?」
陸既明眼角一飛,邪佞的氣質一下鋪了滿臉。
「你手裡金製品和珠寶加工的那個企業,不管怎麼說我也算幫了你,沒我你也發現不了問題,不詐我你也不確定問題在哪。所以你不應該對我說聲謝謝嗎?」
寧檬翻了個白眼,不怎麼有心地敷衍了一句:「哦,謝謝陸老闆。」
陸既明對她的表達方式很不滿意,挑出高音:「你就用這個態度謝人?」
寧檬被他磨得有點不耐煩了。這位有錢人是吃飽了撐的麼成天跟她較勁。
於是她摸到他挑出的高音的那個高度,抬著嗓子反問:「那怎麼謝,我給您以身相許?」
陸既明手裡的垃圾袋子「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他一臉受到莫大驚嚇的樣子。
寧檬嘴角噙著冷笑扭身進屋,砰地一聲關了門。
那聲關門聲震醒了陸既明。他彎腰撿起垃圾袋一轉身直接回了曾宇航家。
曾宇航看到陸既明和還在他手裡的垃圾袋,氣得扶牆:「你就真只把它當道具啊?你就不能把它扔掉再回來嗎?丟次垃圾你死不了啊陸大少爺!」
陸既明把垃圾袋往門口隨便一墩,聲音里全沒好氣:「這垃圾愛誰扔誰扔,反正我不扔,老子的手是用來gān這個的?!」
曾宇航吞下一口內傷血,抵不住好奇地問:「那你告訴我你這隻手是gān哪個用的?」
陸既明舉著自己的手看著,神色一變,夢幻朦朧得簡直有點發騷:「是留著牽引我的夢用的!」
曾宇航沒忍住,捂著胸口gān嘔了出來。
「你醒醒吧你!你的夢早飄別人懷裡去了!」
陸既明臉色一變,跟要和十八代死敵撕架一樣,氣血涌得漲紅了他的臉:「滾!再bībī一句我殺了你!」
他這副樣子換個人見了,早嚇得屁滾尿流跑開了。但曾宇航沒有跑,因為----
「你才滾!這特麼是我家!!!」
陸既明:「……」
嗯,對哦。於是他的氣消了。
陸既明晚上死皮賴臉地把曾宇航在國外專門訂製的豪華大chuáng給霸占了。
霸占了人家的chuáng不說,他還霸道地不許人家去客房睡,他死纏爛打地磨曾宇航陪他在臥室里打地鋪,理由是:「我們好久沒促膝長談了,來來來,你就躺我旁邊,的地上,我們倆今晚好好敘敘兄弟qíng!」
曾宇航躺在地鋪上的時候還有點稀里糊塗的,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被陸既明給蠱惑成功了,就沖他對自己現在的剝削程度,他和他有個屁兄弟qíng義好敘。
「陸既明你他媽到底給我嚇什麼蠱了,老子怎麼就對你這麼百依百順呢!」
曾宇航躺在地鋪上發出悲愴的吼叫。
陸既明很不要臉,大言不慚:「沒辦法,這就是領袖氣質。」
曾宇航懶得理他,問了他另外一個問題:「我怎麼覺得我爸把房子過給我之後,你最近來我這的次數有點多呢?你可別是因為房子愛上我了吧?告訴你老子筆直,你沒機會的!」
陸既明冷哼一聲:「你想得美!我樂意來這聞鳥巢的味兒你管得著嗎。」
曾宇航:「……」
他很想說他為什麼管不著,這是他家呀。
他轉念一想,有了更犀利的一懟:「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上對面那小四眼兒了?」
陸既明的反應有點激烈起來。
陸既明:「你罵我瞎?」
陸既明:「我看上她?!」
陸既明:「你有病吧!」
最後----
陸既明:「別小四眼兒小四眼兒的,你有沒有點素質?人有名字好嗎!」
曾宇航躺在地鋪上抬腿踹了chuáng墊子一腳,踹得上面的人跟著直震顫:「你倒又化身成正義使者了,你有臉說我?你沒看上人家老跟人家較什麼勁!」
陸既明隨著彈簧的漸漸穩定,身體的震顫逐步消失。他發現他的壞qíng緒好像被剛剛的震顫發散掉了。
他躺在chuáng上仰面朝天幽幽一嘆:「你是不知道,她給我做秘書我多他媽舒服,用起來真是太順手了,我整個人能多活好幾年!」
曾宇航嗤笑:「我看你是老闆病病重入骨了!我跟你打賭那小丫頭絕對不會回頭給你當秘書,哪怕你說你娶她送她半副身家!」
陸既明騰地從chuáng上坐起來,用力拍著chuáng墊子,把自己拍得上下直顫:「我就跟你打這個賭,我一定能叫她回來再給我當秘書!咱倆誰輸了誰給對方半副身家!」他踢著地上的曾宇航,「起來起來,點燈簽字畫押!」
曾宇航兩眼熱淚。他覺得自己應該去廟裡求大師幫他打打身邊小人。
陸既明從曾宇航那裡訛來了一把門鑰匙。
曾宇航很痛苦,表示這樣對他是很不公平的,會在鄰裡間給他造成錯誤的印象,影響筆直的他找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