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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0:38:01 作者: 腿毛少女
不怪雄主要納新蟲,像他這種,連最起碼的小事都做不好,活該被厭棄。
等海曼帶所有雌蟲離開後,阿諾爾起身,自己走進刑室,挑選一根光鞭出來,然後雙手高舉,奉到易安跟前。
「雄主,請您責罰。」
極短的時間內,他接連犯了兩次錯,對別的雄蟲露出惡意,還弄傷了自己的雄主,這頓罰他左右逃不開了。
易安這次也沒打算放過雌蟲,只不過,他不準備用鞭子。
「去把尖針取來。」
雄蟲要用尖針嗎?那東西扎進身體的瞬間,疼痛遠不及鞭子來的劇烈,但只要不取出來,帶來的疼痛是接連不斷的。
「是。」阿諾爾沒有求饒,咬牙應了下來,再度走進刑室,等他拿著尖針走出來,卻發現坐在沙發上的雄蟲不見了。
他不知道雄蟲去哪了,便只能跪在茶几旁等待。
沒一會兒的功夫,易安從廚房裡走出來,手裡端著一碗猩紅的液體,是新鮮的鴿子血。
鴿子是他之前從星獸占據的星域裡帶回來的,蟲星上先進的科技,可以將活的生物瞬間冰凍,再次解凍之後,還是活蹦亂跳的。
這隻鴿子一直被凍在廚房裡,本來是充當食物備用,眼下卻被易安放幹了血。
雄蟲從阿諾爾手中接過尖針,把鮮紅的血放到茶几上,冷聲道:「把衣服脫掉,轉過身去。」
「是。」阿諾爾依言照做,在他褪下衣服轉過身子的瞬間,被雄蟲一把摁住了肩窩。
易安用的力氣不小,阿諾爾的前胸撞在茶几上,痛的悶哼一聲。
雄蟲沒有心疼他,微涼的指尖在他的後背跟脖頸上來回逡巡遊走,像是考慮在哪裡下針合適。
「放輕鬆。」易安抬手在阿諾爾的後背上拍打兩下,皺著眉頭命令道。
雌蟲的肌肉繃的太緊了,這樣他不好下手。
「是。」阿諾爾試圖放鬆自己,卻因為對疼痛的恐懼,放鬆的效果微乎其微。
迫不得已,易安只能想別的法子,幫雌蟲轉移注意力。
「阿諾爾,你會背誦雌奴守則吧?」
「會……會的。」身為雌奴,最基本的就是要將雌奴守則倒背如流。
「背給我聽,中間不准遲疑,不准卡殼,但凡有一個字背錯了,我就把你送回雌奴管教所重新學規矩,我說到做到,你聽清楚了嗎?」
「是。」
「雌奴守則第一條,雌奴的一切都歸屬雄主所有。」
「雌奴守則第二條,雌奴要服從雄主提出的所有命令,不論是否合理,不論能否完成。」
「雌奴守則第三條,……。」
在阿諾爾背誦的同時,易安捏起尖針,在鴿子血中蘸過後,乾脆利落的刺上了雌蟲的肩頭。
阿諾爾疼的一哆嗦,背誦的聲音卻不敢間斷,他太害怕了,害怕雄蟲真的把它遣送回雌奴管教所。
然而易安刺了幾針就發現,雌奴強大的自愈力,讓針孔還來不及上色就癒合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打開控制器,把壓制等級拉到最高,讓雌蟲的自愈力無法起作用。
受刑的過程是煎熬的,一碗滿滿的鴿子血,消耗掉大半,阿諾爾額前的碎發早就被冷汗打濕,背誦的聲音也變得哽咽。
要說疼,其實沒那麼疼,雄蟲並沒有將針整個扎進他的身體裡,而是在扎破皮膚後就抽離。
可是,之前的雄主,明明一句重話都捨不得對他說,現在卻也用上了刑具。
他逼得雄主,用這種殘忍的方式懲戒他,他迫使雄主,變成了蟲星上其他雄蟲的同類。
「雌奴守則第一千二百四十六條,雌奴不能跟雄蟲同桌而食,不能……。」
「夠了。」易安收起尖針,鬆開了按壓在雌蟲肩窩上的手,聲音漠然道:「去吧自己收拾乾淨,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照鏡子。」
「是。」阿諾爾答覆的聲音有些嘶啞,他拖著虛弱的身子,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雌蟲現在半個肩頭,連同脖頸,身前的鎖骨都被滲出來的血珠覆蓋了,鴿子血溶解在他的皮膚里,他壓根不知道易安做了什麼,只當這是場漫長而又磨蟲的懲罰。
走進浴室,打開淋浴頭,阿諾爾扶著冰涼的牆面緩緩下蹲,高大的身形逐漸佝僂,最後蜷縮在浴室的一角。
他把臉埋在雙膝中,無聲的落著淚,任憑涼水兜頭淋下,沖刷在他的傷口上,傳來細細密密的疼。
水珠裹挾著鮮血,順著側腰滑落,最後被衝進下水道,留下一道蜿蜒模糊的血痕。
通過精神力探知到這一幕的易安,扔掉手裡染血的尖針,猛地將茶几上剩下的小半碗鴿子血打翻。
鮮紅的血順著茶几的桌角,滴答滴答濺落而下,弄髒了昂貴的地毯。
有什麼好心疼的?雌蟲是自作自受。
不論什麼原因,什麼苦衷,阿諾爾但凡心裡有他,當初都不會那麼果決乾脆的下命令。
如果不是有修為傍身,他早死在那場爆炸里了,在阿諾爾心中,行動的成敗與否比他的安危重要。
他對雌蟲不好嗎?他以誠相待,對未來的每一步打算都充斥著阿諾爾的身影。
易安想帶著他修煉,帶著他飛升,生育幾個蟲崽崽,一起帶回靈墟。
結果……結果就換來這種下場。
「去他媽的,我就當我的一番真心餵了狗。」易安站起身來,憤而將整個茶几都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