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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0:38:01 作者: 腿毛少女
他說了要挨罰,不說,便是忤逆雄主的命令,更要挨罰,這人就是故意把自己逼入這種騎虎難下的絕境,好為接下來的折磨尋一個由頭。
阿諾爾低頭,絕望的閉上眼,輕聲呢喃一句:「埃倫德。」
「埃什麼德?」易安沒聽清。
「埃倫德。」阿諾爾只得重複一遍。
「什麼倫德?」易安裝模作樣的皺起眉頭,其實就是故意逗弄他。
「埃倫德。」阿諾爾像是沒脾氣一樣,再次重複道。
「埃倫什麼玩意?」
這次,阿諾爾不說話了。
他在忐忑埃倫德到底想幹什麼?與其這樣被戲弄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挨一頓鞭子。
「算了。」易安不逗他了,只是埃倫德這個名字他不喜歡,讀起來跟繞口令似的,聽上去就不像好人,易安撇嘴嫌棄道:「以後我不叫埃倫德了,改叫易安,平易的易,安逸的安,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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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第2章 療傷
「賤奴記住了。」阿諾爾低眉順目,小心翼翼的應承。
不論埃倫德還是易安,只要他一日還是這隻蟲的雌奴,折磨便一日不會終止。
張口閉口就是賤奴,易安聽得牙疼。
「你喚我雄主,想必我應該是你的主子,那我說的話,你聽還是不聽?」
果然,這才是埃倫德的本性,偽裝不過一刻,便又要發難。
阿諾爾的身子順著軟榻滑了下去,安安靜靜的跪在易安腳邊,將頭壓的很低,啞著嗓子請罪:「雄主息怒。」
怎麼又……?
易安以手扶額,生出些無處下手的挫敗感,好像不管他說什麼,都會被曲解成刁難的意味。
「罷了,你先起來。」
易安伸手去拉阿諾爾,掌心攏住那人小臂的同時,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阿諾爾在他手下驚懼的顫抖。
這麼怕他嗎?
不,阿諾爾怕的應該是被他奪舍的原身。
易安沒有鬆手,反而用了些力氣,把阿諾爾從地上拉了起來。
膝蓋本就被琉璃片扎的血肉模糊,他又絲毫不顧及,一遍又一遍的往地上跪,眼下這傷口都糜爛的不成樣子了。
即便如此,卻一句喊疼都沒有,易安想問他沒有痛覺嗎?抬頭看到阿諾爾被冷汗洇濕的鬢角,又把這話咽了回去。
「先處理一下傷口吧,家裡有傷藥嗎?」
聞言,阿諾爾眼底划過一抹暗光,驚詫與猜疑交織在一起,複雜的讓人捉摸不透。
埃倫德到底想幹什麼?跟他玩扮演好雄主的遊戲?
三年前,這隻蟲仗著皇家雄子的尊貴身份,給軍隊施壓,把他從帝國最年輕的少將變成沒有蟲權的雌奴。
三年裡,他嫌自己不夠恭順,又沒有亞雌柔媚,用盡手段羞辱折磨。
先是陷害他毆打雄主,讓他被軍隊除名,再讓雌奴管教所的執法蟲為他帶上束縛環和鐐銬,只要稍不合心意,迎接他的就是痛不欲生的高壓電擊。
鞭打,針扎是家常便飯,埃倫德暴怒的時候,甚至會利用粒子槍逼迫他展露出羽翅,那是雌蟲神經最密集的器官,輕微的掰折都會痛不欲生,更不必說……
阿諾爾痛苦的閉上眼,背後的蝴蝶骨又開始一撅一撅的疼。
三年的折磨,他已經成了只廢蟲,就算不被軍隊除名,也沒機會再上戰場。
埃倫德純粹以折磨他取樂,這種蟲會轉性?阿諾爾死也不信。
「家裡有家政機器人可以療傷,還有醫療艙。」不過,都是雄蟲專用的,像他這種不受寵的雌奴,壓根不配享用。
雌蟲本來有很強大的自愈力,可埃倫德為了能讓他更清晰的感受到疼痛,便命雌奴管教所的執法蟲,在束縛環跟鐐銬上增添了壓制自愈力的功能,這導致阿諾爾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常年累月,再強大的雌蟲也遭受不住。
所以對於軍雌來說,最可怕的敵人不是兇猛的星獸,而是掌有他們生殺大權的雄主。
「家庭機器人?什麼是機器人?在哪呢?」
話音剛落,背後就想起軲轆軲轆的聲音。
易安扭頭望去,只見房門被從外面推開,一個圓頭圓腦的鐵皮小怪獸,滾動著輪子大搖大擺的溜了進來。
溜到易安跟前,圓滾滾的大眼睛突然迸射出紅色的雷射,將易安從頭到腳掃描一遍,把易安嚇了一跳,強行按捺住自己,才沒有跳起來一個大逼兜子把他扇飛。
掃描完成後,家政機器人開始讀取數據,它好像沒能發現什麼異常,歪了歪腦袋,奶聲奶氣的詢問:「主人,您是哪裡不舒服嗎?」
看他沒有要攻擊的意圖,易安鬆了一口氣,卸掉防備後,才開始對眼前這個叫機器人的小怪獸感興趣起來。
銅筋鐵骨,有微薄的靈識,倒跟他們靈虛修士打造的傀儡機關獸有異曲同工的妙處。
「我身體沒問題,是他身上的傷口,你能處理嗎?」
「主人確定要為這隻雌蟲處理傷口嗎?」
「廢話,不然讓你進來幹什麼?」易安沒好氣的踢了它一腳,小孩子家家的,還搞歧視呢,不學好。
「你到底能不能治?不能治我拆了你。」易安朝小機器人恐嚇似的揮了揮拳頭,嚇得小機器人縮起腦袋嚶了一聲,它老老實實的滾動著輪子來到阿諾爾跟前,開始勤勤懇懇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