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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8:43:56 作者: 霧矢翊
聽到她的話,姚青青自然知道阿萌並不將虞月娟那小妮子放在眼裡,是以才會這般寬宏大量。對於阿萌這種只有人家真正犯到她底線才會反擊的人,姚青青也有些無奈的,只希望阿萌不要每次被人家欺上門來才反應。
「算了,不說她了,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姚青青說著,看了看阿萌身邊的丫環。
阿萌見她神色不對,便道:「到鎖瀾院去坐坐罷。」
等兩人到了鎖瀾院的臥室,阿萌將丫環都譴出去後,方道:「今兒怎麼過來了?過兩天就是肅王府小世子的滿月宴,難道你對靖王三公子急成這般想來跟我對口供?」
「才不是!」姚青青搖頭,瞪了她一眼,繼續憂慮地說:「是阿顏不見了。」
阿萌愣了下,直覺說道:「怎麼會?阿顏不是在醫女局麼?」
「不在,我讓人去打聽了,醫女局裡的一個醫女說,阿顏已經消失半個月了。」姚青青憂心忡忡地說:「前天我娘身體略感不適,我讓下人去醫女局請阿顏過府,但去沒有見到她。原本我還不在意的,但我的丫環去打聽時,聽到一個醫女說,阿顏在半個月前突然離開醫女局,神色匆匆的,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你也知道阿顏的性子,她對什麼都不在意,如果能讓她匆忙離開到沒法留個訊兒的,那就真的是出事了,我們認識她這麼久,可從來沒有見過她離開醫女局呢。」
「會不會她回容家了?你派人去容家問過了麼?」阿萌繼續問道。
「不可能!」姚青青斷然否認,「容家是怎麼對阿顏你又不是不知道,阿顏怎麼可能會回容家?我讓人去問過了,阿顏並沒有回容家。我比較擔心的是,她是不是在外頭遇到危險了。怎麼辦,阿顏只是個弱女子,若是不回容家,她還能去哪兒?外一遇到壞人怎麼辦……」
聽著姚青青的嘮叨,阿萌卻覺得她將自己繞進去了,安慰道:「你是關心則亂,阿顏可能真的有事出京呢?你應該相信阿萌的本事,她雖然是個弱女子,但以她的性子和醫術……你覺得有人欺負得了她麼?」對於這點,阿萌自己也懷疑。
姚青青愣了下,然後嘴巴張了張,頹然說道:「你說的是,我是關心則亂。阿顏那種性子,正常人還真是受不了。只是阿顏救過我一命,我不想她出任何意外。她被容家送去當醫女已經夠可憐了,我……」
阿萌笑了笑,自是知道姚青青這種善良過頭的性子,她對自己的朋友親人十分看重,甚至可以為了重要的人放棄一些東西,就如同在發現她要嫁的男人是她喜歡的人時,為了她,姚青青很快就放開了,反過來安慰自己一樣。
阿萌伸手在她額頭上輕拍了一下,「放心吧,阿顏雖然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但她本事大得很。阿顏是個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說不定此次是去處理自己的事了,估計過段時間就會回來。別擔心她了,你應該擔心的是,你的那個未婚夫婿長什麼才對。明天我會為你睜大眼睛好好瞧瞧三公子長啥模樣,是什麼品行,順便掩護你去瞧兩眼滿足你的好奇心~~」
聞言,姚青青臉蛋變得紅通通的,見阿萌促狹的模樣,忍不住跳起撲過去撓她的咯吱窩,不讓她亂說。阿萌自然不讓她得逞,高興地笑著拉長了聲音捉弄她,使得平時大咧咧的姑娘羞臊不已,兩人抱成一團互相使壞地笑鬧起來。
正當兩人鬧得正歡時,一道奇特的聲音如驚雷般響起:「你們在做什麼?」
雖然那音量很正常,但不知怎麼地,卻像炸雷一般在耳畔響起,讓兩人只覺得一陣氣血翻滾,心口犯惡,仿佛被什麼掐住了脖子一般,呼吸不順暢。
「嘔!」
阿萌扭頭乾嘔一聲,身體無力地滑落,很快地被一雙手臂接住,然後一隻大手抵在她背部,一股熱流從背部暈散開來,撫平了胸口的鬱悶窒-息,臉蛋也恢復了紅潤。
阿萌抬頭看向半摟著自己的男人,無力地笑了下,「怎麼回來了?天還沒有黑呢。」
聞言,虞月卓臉上的笑容再也糾結不住,臉龐頓時有些扭曲。他原本是不悅而擔憂的,在聽到她的話時,頓時哭笑不得,種種表情糾結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怪的表情。也不怨阿萌會這麼說,畢竟這半個多月來,這位將軍爺每次回府都是三更半夜,然後第二天天未亮又離開了,將軍府里除了阿萌和鎖瀾院裡的幾個丫環,還真沒有人見過這位將軍爺的,這讓府里許多人以為這位將軍爺已經以軍營為家,為此小姑子院子裡的丫環還私下嘲笑了阿萌這位將軍夫人許久----不過阿萌不會在意就是了。
「今天沒事,所以回來早點。」
虞月卓回道,將她扶到椅子上坐著,然後才望向另一邊同樣攤坐在椅子上流著冷汗喘息的姚青青。
相對阿萌的萎靡,剛才他盛怒之下的氣勁外放,姚青青卻只是臉色蒼白了點,卻並無什麼大礙,從中可以看出兩人體質的差異,姚青青的身體素質比阿萌強多了,看起來就是個健康寶寶,也怨不得某個男人不滿意某人在床上的表現了。
「虞、虞表哥,你回來啦。」姚青青勉強笑了笑,莫名地覺得危險,趕緊挪了挪身子離阿萌遠點。
虞月卓的神色略轉好,和煦地笑道:「姚表妹今天怎麼來了?」
「呵呵,我是來找阿萌……呃,找表嫂的……」
一陣寒暄過後,氣氛轉好,阿萌看著姚青青這個傻妞被披著狼皮的變態男人三言兩語附帶一個笑容給忽悠過去,真想捂臉眼不見為淨。雖然知道這個男人的偽裝功夫已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但見到自己的好友輕易被這男人的表相迷惑,甚至被這男人幾句話就套出了她來這裡的目的,甚至已經遺忘了剛才她們的身體異樣,還是有些鬱悶的。
「原來後天是肅王府小世子的滿月宴啊,看來我也是忙糊塗了,差點忘記這事兒。」虞月卓臉上露出了些許懊悔的神色,然後對姚青青說道:「謝謝表妹提醒,我聽阿萌說你以前幫了她很多,我心裡也很感激姚表妹對阿萌所做的。」
姚青青大方地笑道:「阿萌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幫她是應該的,何況她現在還是我表嫂呢,是吧,虞表哥。」說著,又忍不住一笑,心裡對自己能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到大楚的英雄十分驕傲。
「嗯,姚表妹說得在理。阿萌平時有些迷糊,經常三翻兩次地受個傷,我心裡也擔憂,不過後來知道有姚表妹你在一旁幫著,我一直想見見你呢。」
「虞表哥言重了……」
……
阿萌木然地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地客套著,很快地,姚青青這個傻妞在某個用心險惡的男人的有意引導下,很慡快地將她小時候的糗事爆料出來,讓她差點一臉血地瞪著他們。
正當阿萌想要爆起打斷他們時,虞月卓只是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橫過來,阿萌頓時蔫了。
她不敢去破壞大魔王的心情。
等虞月卓將想知道的知道得差不多後,十分親切溫和地與阿萌將姚青青送出將軍府,然後,掃了阿萌一眼。只一眼,阿萌便心驚肉跳,頭皮發麻,深深反省自己哪裡做了讓這大魔王生氣的事情。
回到房裡,阿萌規規矩矩地坐,對面是依然笑得高雅柔和的男人。這情景,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正等著家長的說教責罵。
虞月卓敲著椅背盯著她,在她被盯得頭皮發麻,正準備要不要先逃了時,終於開口了。
「你敢背著我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誒?」阿萌錯愕地看他,直覺反駁道:「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你怎麼不敢?我親眼所見!」繼續咬牙切齒。
「什麼時候?」仍然錯愕。
「剛才,我親眼所見!」仍然咬牙切齒。
阿萌呆滯地瞅著他,雖然這男人眼神很兇殘,但卻保持著形象微笑著,通身氣派十分高華無垢,可是聲音卻從牙fèng間擠出來一樣,讓看到的人不由覺得牙齒一陣酸疼,明明笑得那般高華,可是眼神聲音都恁地兇殘得可怕,害她都以為自己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阿萌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趕緊將一些荒謬的東西踢出腦袋,為自己辯護,「我剛剛一直和青青在一起,哪有背著你偷人,你不要隨便污衊好人啊!」說著,阿萌自己也怒了,這種污衊可不是開玩笑的,真的會死人的!「你哪隻眼睛瞧見了?拿出證據來!」
她自認自己自從嫁給他後,從來不與外男接觸,甚至與府里的男性僕人及侍衛接觸時,身邊都有丫環嬤嬤跟著,從來不與他們單獨相處,安守本份,不落人把柄,誰敢污衊她?
見她還敢理直氣壯地同他頂,虞月卓眯起眼睛,眸里一片凶煞,那表情仿佛要吃了她一樣兇殘,「難道我回來時瞧見你抱著個女人是假的不成?我的眼睛還沒有差到這地步。」
說到這,阿萌皺起眉頭,聲音都有些冷,「果然,原來那時我覺得心口犯惡並不是意外!你做了什麼?」
見她幾次三翻不正視自己的問題,虞月卓抿了抿唇,伸手直接將她揪了過來,緊緊地困在懷裡,兇狠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痛得她嘶聲叫了出來。
「你、你做什麼……」雖然不是痛得沒法忍受,但是不知道怎麼地,心裡卻感到委屈,眼眶發紅,強將生理淚水給憋了回去。
見她這模樣,天大的氣怒也發不出來,只剩下了心疼挫敗。
虞月卓摸摸她的臉,然後在她被咬的地方舔了幾下權作安撫,故作大方道:「算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就原諒你這次背著我偷人的事情。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以後若敢再背著我偷人,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看他一臉「我很寬容大方,你應該感激涕零」的表情,阿萌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終於,忍無可忍地揪著這男人的衣襟咆哮起來:「偷你妹啊!」
虞月卓皺了皺眉,很平靜地用袖子擦去她噴到自己臉上的口水,提醒她道:「我妹妹也是你妹妹,你提月娟作什麼?」
「閉嘴!你到底有沒有常識啊?!你懂什麼是偷人麼?青青是女的!女的!女的!她是我的好朋友,兩個女人在一起怎麼偷人啊?!不對,我沒有偷人,這也不叫偷人!我們只是很正常地在一起說話,偷什麼人啊?這位將軍爺,拜託你的眼睛睜大一點,懂點常識好不好?!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