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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8:43:56 作者: 霧矢翊
    但前提是,不要往前一步就是萬丈懸崖啊!真的會摔死人的!

    阿萌戰戰兢兢地看了眼身後的懸崖,目光無法丈量它的高度,只一眼便頭暈目眩,幾乎以為自己下一步就要失足摔落懸崖,等著下一次穿越了。駭得她趕緊雙手摟住崖邊男人的腰,將臉埋在他胸前,緊緊黏著他不放。

    虞月卓低首蹭蹭她的頭頂,她這般依賴的行為自然能滿足所有男人的雄性尊嚴,聲音極溫和,「方才,你說你的相公最好了,長得俊又人品不凡,你只愛我一人。是麼?」

    「……」阿萌渾身一個激靈,又忍不住瞄了一眼身後的懸崖,只終於只能言不由衷道,「是、是啊……」

    所以說,就算你要確認,你也不要站在崖邊確認這種事啊,這不是逼迫成仁嘛!明知道她膽子小,又最識時務,現在就算是逼著她答應做些羞恥的事情,她都會毫不猶豫地點頭允了。

    阿萌內流滿面,覺得虞月卓是在玩自己,他對她的了解,一如她對他的了解一般,曾經一起過招拆招的歲月里,並不是沒有在彼此心裡留下痕跡,反而形成了一種極其怪異的羈絆。明知道她膽小,卻帶她來懸崖邊談情說愛,這不是逼她只能順著他的意走下去,不管他說什麼,她只有附和一途。

    這就是被人太過了解的悲哀。

    聽到她的回答,虞月卓十分愉悅,抬起她的下巴吮吻她的唇,溫溫柔柔地舔吻著,直到最後終於忍不住粗魯地撬開她的唇舌,狂風暴雨一般地侵略她口裡的每一寸柔軟,直到她癱軟在他懷裡,身體被他密密地摟抱著,甚至能感覺到他身體因這一吻的反應。

    「既然這般愛我,以後不准再說那些話讓我生氣了。」虞月卓繼續溫柔地說道,他的眉目布滿了愉悅的笑意,顯然極為喜愛她這種直白的表白,甚至覺得這是她的直率,比那種含蓄的大家族貴女更深得他心。

    嗯,以後一定要讓她多說一些才行,不能讓她當悶葫蘆來氣他!

    虞月卓在心裡下了個決定。

    阿萌再次瞄了眼懸崖,然後抬首望他,目睹他的神色,心裡有些松怔,突然覺得也許這般言不由衷並不令人厭惡,甚至此時的男人讓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有些心動。

    雖然她並不是愛他愛到不行,可是小時候的情份讓她對他也是有感情的,只是還未到達愛情的程度。愛情是什麼她連自己都不知道,哪敢真的肯定自己「愛一個人會愛到不行」的地步?當時那般表白只是情急之下為了自保罷了,天知道當時那般大膽表白在古人眼裡已經算是不守婦道、恬不知恥了,連那對師兄妹都一臉詫然呢。只是,這個男人似乎極為欣喜的樣子,笑得連她都頗為心動,覺得他此時十分俊美好看。

    虞月卓席地而坐,抱著她坐在他懷裡,她的雙腿就懸在崖邊,踩不到地的感覺讓她更緊緊地依到他懷裡----因為這裡是最安全的。

    「剛才我很生氣。」虞月卓說,「不過現在我不生你的氣了,只是他們敢碰你,我怎麼會無動於衷呢?萬劍山莊……」

    聽出他話里的危險之意,阿萌心驚肉跳,硬著頭皮為自己辯護,「我又沒武功,哪裡打得過他們?又不是我自願被人綁架的。」

    「嗯,我知道,你這般膽小,又十分識時務,斷不敢背著我紅杏出牆。」男人理所當然地說,沒理會因他的話某人快要吐血的表情,繼續道:「可你竟然敢背著我去看別的男人!呵呵,該不該罰?」

    「……那位公子就站在面前,我自然只能看他,但沒有別的意思。」阿萌木然地答道,方知道原來那時她感覺到的殺意是他,果然太坑爹了,她該慶幸那時自己心理活動雖然豐富了一點,但出口的都是誇讚這個男人的多,甚至來了一場極不要臉的深情表白麼?

    看來她的識時務果然總是在關鍵時刻救她一命----雖然看起來不要臉了點。

    虞月卓又低首親親啃啃她的臉,一雙手在她身上摸來揉去,簡直將她當成了他的所有物----只許自己碰,容不得他人碰一分。感覺他的手已經在她腿根中摩挲著,阿萌臉蛋紅得滴血,若不是此處是懸崖地帶,她絕對會逃跑,而不是像這般坐在這裡由著這個男人越來越色-情的撫摸逗弄。

    「哼,這次就原諒你了。」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典型例子就是這男人,「來而不往非君子,放心吧,你相公我會為你報仇的。」

    阿萌有些迷茫,「報什麼仇?」

    男人笑得十分邪惡,襯得那張俊雅的臉竟然顯得十分性感,詮釋了那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真諦」。他說:「我雖然離開江湖已久,但曾也結交了許多黑白兩道的江湖人士,萬紫衣與她師兄敢如此對你,不給他們點教訓,我心裡也不能安心啊,免得你受了委屈而來怪我。若是鬧得咱們夫妻不合,感情受挫,他們就是罪人了。不是麼?」

    阿萌木然,突然明白了。她就說嘛,以這男人的惡劣,怎麼可能輕輕鬆鬆地放過那兩人?先前這男人在萬紫衣和她師兄面前,一副正派人士講道理又寬容的模樣完全是裝出來的,他給的是萬劍山莊面子,不是給萬紫衣兩人面子。所以,惹著了這男人,相信接下來的日子,萬紫衣和她師兄的境遇會很悽慘。

    阿萌頓時不說話了。

    接下來,在懸崖邊,阿萌再一次經歷了十分煎熬的事情,身後就是懸崖,再濃情蜜意都會在瞄見不知深度的懸崖時頓時一身冷汗。

    直到某個男人滿意了,才抱著她往客棧行去。

    *******

    剛回到客棧前,兩人便與抱著玉琴,一身白衣仿佛踏月而來的少年相遇。

    「你們回來啦。」閻離塵隨意地看了他們一眼,說道:「看來你去得及時,不枉我發現弟妹失蹤時趕緊給你發了信號。」

    虞月卓冷笑,「正常人不是在發現時及時救下人的麼?誰如你一般冷眼旁觀當好戲看的?」明知道他為了解決萬劍山莊鎮莊寶劍失竊一案離開去布置,叮囑他關照阿萌,可他倒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扛走。

    想罷,心裡的惡怎麼也止不住,很想將碰到她的男人千刀萬颳了。

    「確實是一齣好戲呢。」閻離塵點點頭,「那女人太麻煩了,你來對付極好。我相信當我到達萬劍山莊時,你的人應該也解決他們了。很好。」

    虞月卓差點氣爆,感情這傢伙原來袖手旁觀,為的是借他手除去萬紫衣這個黏人的女人。虞月卓努力平復下胸中怒氣,發現與這種人生氣太不應該了,遂問道:「你要下山?」

    「嗯,應萬莊主之邀,去萬劍山莊解決驚鸞劍失竊一案,不用太感謝我,我雖然討厭麻煩,但偶爾也會做些好事的。」閻離塵抬眸看他,「要不要同行?」

    虞月卓撫額,然後瞧見已經囧著臉反應不能的阿萌,側首對她說道:「阿萌,瞧見了吧,世界上還有更無恥的男人存在,你家相公其實是很好的吧?」

    阿萌瞅了眼月下如玉般出塵脫俗的少年,遲疑了下,終於點頭,誠懇說道:「以前是我誤會你了,真是對不起呢。幸好你不像閻公子這般,我放心多了。」

    虞月卓欣然接受她的道歉,瞄見閻離塵難得抽搐的唇角,心中越發的開闊得意。

    他家小阿萌是個呆娃,雖然膽小又識時務,但有時候很喜歡實話實說,再配上那張說實話時總顯得有些呆的模樣兒,不知怎地總會教人覺得心口犯堵,無力反駁,連閻離塵這等無恥的男人也顯得有些接受不能。

    「我不與你同去了,等回京後,我將去西山營上任,無法抽身。」虞月卓將行程告知。

    閻離塵點點頭,然後看了阿萌一眼,突然說道:「你身上有她的味道……罷了,她不願見我,我便親自去尋她。」說著,飄然遠去,如同月下的精靈,幾下間便消失在山間。

    如此,也算是解釋了為何閻離塵對阿萌另眼相待的原因。

    阿萌茫然地看他,然後回頭瞅向愀然色變的男人,「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虞月卓的回答是直接勾著她的腰到懷裡,然後用輕功飛回了他們落宿的廂房,將她丟到床上,扒了她的衣服,然後像條狗狗一樣在她身上嗅來嗅去。

    「虞月卓,你是狗麼?」

    阿萌怒道,手忙腳亂地將被子扯過來掩住身體----即便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了,但她還是不習慣讓自己□在別人面前。不過很快地雙手被人抓住按放在她頭頂兩旁,她就這麼赤-裸裸地躺在床上,身體呈現在男人的目光之下。

    昨天晚上太過瘋狂,她的身體上布滿了痕跡,一些吻痕與咬痕密集交錯,就算是上了藥,仍是有些變成了青紫的痕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可是這些痕跡落在男人眼裡,卻無異於逃逗,他的眸光變得幽深,舔了舔唇,沙啞地說,「他說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怎麼可能?要有也只有你的!」阿萌斷然反駁,然後發現自己說了什麼後,一臉懊惱之色。

    虞月卓顯得很高興,壓□體將她困在懷裡,吻了下她的唇,笑道:「確實如此,除了我,誰敢碰你我殺了他!就算是女人也不行!」又吻了她一下,「所以,以後就算是女人,你也離她遠點。」

    「……」

    阿萌抽著嘴角,半晌憋出一句:「難道你連女人的醋也吃?」

    「我不吃醋!」虞月卓一臉厭惡,「那種又酸又嗆的味道誰會喜歡吃?你以後做菜可不能放醋,嗯,女人身上有醋味太臭了,你自己別去碰它。」

    「……」

    阿萌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原來這男人……根本不懂「此醋非彼醋」。

    你可以再純一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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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阿萌醒來後虞月卓並沒有如昨天一般消失,知春也好好地呆在屋外伺候著,仿佛這兩天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招知春進來伺候她洗漱,等阿萌坐在梳妝檯前,讓丫環給自己綰髮時,突然問道:「你沒事吧?」

    知春眨眨眼,滿臉疑惑,「小姐,您說什麼?」

    看她那般淡定,阿萌反而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被綁走後你怎麼樣了?沒有受傷吧?」她被綁架時,這丫頭還在她身旁呢,不知道事後她有沒有哭。

    知春恍然大悟,手上靈巧地為她挽發,笑道:「沒事啊,奴婢醒來時,就見到閻公子。閻公子說姑爺正陪著您,讓奴婢不用擔心。閻公子好厲害呢,他人長得美,琴又彈得好,武功高強,聽說還是宮裡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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