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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8:43:56 作者: 霧矢翊
虞月卓小心地親吻她冒著冷汗的小臉,一隻手扶著她的腰肢,另一隻手輕輕地愛撫著她因疼痛而顫抖的身軀。
阿萌此時也疼得沒了轍,只能吸著涼氣聽他的話乖乖忍耐。
過了一會兒,男人暗啞而忍耐的聲音問:「阿萌,還好麼?」雖然忍得快要爆炸了,但到底顧及了她的身體狀況。
「不好不好,我很不好!」阿萌哆嗦著連聲反駁,顫抖的手抓著他的一條手臂,就怕他忍耐不住動起來。下-體傳來一陣陣的疼痛,身上也冒著冷汗,這種症狀讓她覺得自己被人劈了一刀,就快要死了一樣。
「怎麼會這樣……」男人輕輕地,喃喃自語著。
「什麼?」阿萌正與體內的疼痛對抗,所以沒有仔細聆聽他的聲音,自然也不知道他的異樣。
虞月卓覺得不能再這樣了,這樣下去,兩人都會憋出事兒來的。「阿萌,你忍忍。」
「誒?」
還沒反應過來,就發覺體內才進到三分之一的那個東西正小心翼翼地挺進,像是要將她撐裂一般,痛得她眼淚狂飆,咬牙死忍。她知道這種事情最好是一鼓作氣,不然受苦的只能是自己,但是……不是說那道膜破了時會有一瞬間的疼痛而已麼?為毛她疼得都想要殺人了?
突然,壓在身上的男人的動作僵硬了。
「怎、怎麼了?你快點啊!」阿萌難得豪邁地催促著,稟著長痛不如短痛的精神,想要一舉挨過去。
虞月卓臉上的汗水順著臉龐滴落在她白晰的胸脯上,聲音沙啞得厲害:「我……我好像進不去了。」
阿萌以為自己幻聽了,蒼白的臉變得錯愕,還未細想他的話里的意思時,已經很囧地說:「那就退出來啊!」
男人安靜了一下,然後抱歉地說道:「好像也退不出來了。」
「……」
阿萌的反應是,直接咬上他肩膀,重重的一口,直到嘴裡嘗到了血腥味兒。
肩膀的疼痛讓虞月卓終於正視兩人此時的窘境,於是,既然退不出去,那就前進吧。
如此,當男人發狠了心壓著她一鼓作氣地往前一挺……
悽厲的慘叫聲在新房中響起,嚇得外頭守在院子裡頭的符九打了個哆嗦,猛地跳起來四處張望。等他意識到這是新房裡傳來的聲音時,符九震驚了。
難道只在這些天狂補充了理論知識而沒有實際經驗的將軍像個雛兒一樣弄傷夫人了?可是,以將軍的天縱奇才,就算只看些書籍之類的,再加上男人的本能,應該順順利利才對吧?這太不科學了!
正在符九胡思亂想時,新房的門突然開了,就見只披著一件中衣的男人披頭散髮地打開門,急叫了一聲:「去請太醫……」
「虞月卓!」
一道尖叫聲戳斷了某個男人的聲音,雖然是尖叫,但好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烏鴉叫聲一般嘶啞難聽,可以從中知道聲音的主人是如何拼盡最後一口氣叫出來的。虞月卓頓了頓,在符九的沉默中,又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
符九心裡暗暗擦汗,突然慶幸起自己先前為了怕人打憂了將軍的洞房花燭夜將閒雜人等都叫出了鎖瀾院,不然這讓人知道情景,還不知道心裡怎麼想呢。
其實,他心裡也在想,將軍是不是不行啊……
新房裡,紅燭已經燃燒到一半。
阿萌趴在床上挺屍,忍著想要暈過去的衝動,瞪著床邊眉稍輕攏、一副「你怎麼這麼不乖」表情的男人。此時她只想破口大罵,乖你妹啊,女人發生這種事情再乖的話,她就是聖母瑪麗蘇了。如果她真的讓他去請了太醫,她明天就不用見人了。
「不准去請太醫,你敢去請太醫我就、就……」威脅男人去死什麼的太低級了,好死不如賴活著,她絕對不要英年早逝。所以,不知道威脅什麼的她窮詞了。
「乖,還是讓大夫過來看看吧,你情況很不對。」虞月卓小心翼翼地將她攬到懷裡,一臉憂心地說。
如果是平常時候,看到他難得憂心的樣子,阿萌覺得自己一定會很慡,但現在她沒那個心情,只想撓花他這張臉。
「我……我這樣是誰害的……」阿萌心中氣苦,她就知道這男人愛欺負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變,但第一次將她欺負得這般慘。阿萌抽抽鼻子,啞著聲說:「如果你堅持……那麼就去醫女局將一個叫容顏的醫女請過來……」
說完這話,她已經頭暈眼花,撐不住地軟倒在他懷裡。
虞月卓面色一變,厲聲叫道:「按夫人說的速去將人請過來。」他聲線因受過傷而顯得奇異,如此這般帶著厲色開口時,讓人不由得心中凜然,不敢輕易違背他的話。
阿萌不知道他交待誰,她只覺得腦子一陣陣的暈眩,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時,方發現自己先前竟然暈過去了。
「你還好吧?」虞月卓問道,修長的手指端著一杯水遞到她唇邊。
阿萌也沒有拒絕,乖乖將水喝了,然後抬頭瞧向仍半抱著她的男人。燈光下,烏髮白衣的男子丰神俊朗,眉目清雅無雙,姿容非凡,實在是讓人難以想像剛才洞房時會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弄得那般慘狀……想罷,阿萌臉又是一綠,只覺得下-體的某個地方更疼了。
「虞月卓,你……」
她正打算問出自己心裡的疑問時,突然門被敲響了,待虞月卓叫了一聲進來後,只見門前站著一名容貌清秀的女子。
「容姑娘,請進。」符九恭敬地說道。
待那姑娘慢悠悠地進來,阿萌方看清楚了對方此時的模樣,身上只著了一件單薄的外衫,頭髮並未梳起,被夜風吹得凌亂,手裡抓著一個藥箱,可見當時情況有多緊急。
「阿、阿顏……」阿萌有些結巴地叫道。
那姑娘臉上並未有驚色,只是這麼輕輕淡淡地站在那兒,環視了一眼緋紅的新房,終於看向床上被一名男子擁抱著的阿萌,輕慢的聲音說道:「讓人這麼十分火急地將我擄來,是傷著哪裡了?」說著,忍不住瞥了一眼新房裡的男人。
京城裡的人都知道,今天是靖遠大將軍娶妻的日子,現下一屋子的喜字與緋紅,是個人都知道應該發生什麼事情,但紅燭未燼,她這個醫女也被人半夜三更的擄到這裡,可想而知事情不簡單。
「容姑娘,我夫人她……」虞月卓一派從容,正欲開口。
「你出去。」
「請出去。」
兩名女性同時開口,意思都一樣。
虞月卓眉一攏,正欲說什麼,卻見阿萌蒼白著臉瞪著他,一臉倔強的表情,只能乖乖出去,免得她激動又扯到某處的傷。
等屋子裡只剩下兩名女性,阿萌心中委屈正欲向人傾訴時,誰知道對方並不給她機會,而是將藥箱放到一旁,伸手搭上她手腕,輕慢的聲音沒有什麼感情地問道:「傷哪裡了?」
「……」阿萌蒼白的臉透出一抹紅暈,她神色尷尬,不知道怎麼啟齒。
「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
阿萌正欲問時,突然身體一僵,發現自己被對方出其不意地點了穴,然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神色寡淡的女子將她身上的被子一掀,露出她未著寸縷的青青紫紫的身體。阿萌心中尖叫,卻無法阻止女子乾燥的手在她身上遊走檢查,直到她的雙腿被板開……
「原來如此……阿萌,你相公進錯地方了。」輕慢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仿佛在敘述一件平常不過的事情。
「……」
所以說,洞房花燭夜,某位看起來身經百戰的將軍可能將尿道當成了陰-道進錯了洞,才會讓她痛不欲生?
阿萌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已經完全呆滯了。
等穴道被解之後,阿萌終於忍不住尖叫一聲,顧不得下-體疼痛將被子重新捆回身上。即便同是女性,她也不習慣讓自己全身赤-裸地給人瞧。
隨著她的聲音響起,新房門被砰地一聲踹開,虞月卓走了進來,先是看了床里的人一眼,見她安好,方一臉不善地看著依然是一副淡淡表情的女子。
容顏卻未理會他,從藥箱中拿出兩個白玉色的瓶子,對阿萌說道:「這瓶擦在傷口上,三天之內不要行房。這個藥丸是口服,能減輕你的疼痛。」說完,對虞月卓說:「麻煩將軍讓剛才那位黑衣大哥將臣女送回去。」
虞月卓抽了抽嘴角,叫道:「夜一。」
一個黑影從黑暗中出現,然後將那姑娘像扛麻袋一樣扛起,消失在新房中。
阿萌沒有注意到這一幕,此時她瞪著眼前的男人,終於忍不住滿心羞憤,罵道:「虞月卓,你是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這算是肉渣了吧……雖然說,結果很那啥……
望天,你們表急,以後會補嘗阿萌和將軍的~~~其實咱覺得是補嘗乃們這些愛吃肉的妹子才對!(頂鍋蓋逃走!)
第 23 章
用熱水擦洗了身體的黏膩,抹了藥,又吃了止痛的藥丸,阿萌覺得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下面某個地方撕裂了,傷口火辣辣地疼著,雖然抹了藥後好了一點,但她仍是滿心悲憤地瞪著床前蹙著眉頭一副不愉表情的男人,心中憤憤,覺得這男人的道歉根本不夠誠意,除了剛開始得知進錯洞的烏龍事後,仿佛很受打擊的模樣,但是很快又恢復那種人前高雅從容的儀度了,根本沒有瞧見他哪裡受打擊了,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精神,沒有下限了。
想著,阿萌心有餘悸,幸虧當時只進了那麼一丁點就卡住了,不然這古代可沒有泌尿科給她去看,尿道感染咋辦?
虞月卓拉了張繡墩過來,就坐在床前注視著她,烏黑的雙眸一片深邃。
「好點了麼?還有沒有很疼?」虞月卓溫聲細語地問道,表情貌似很心疼。
阿萌很想說,讓你的jú花被棒球棍戳看看疼不疼?不過說了估計他也不懂,只能忍著火氣說:「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不是有男人的本能麼?不是說只要是男人都應該很行的麼?為什麼……」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危險的表情駭住。
「我是不是男人你剛才不是知道了麼?還有,你打哪裡聽來這種東西?」
虞月卓很忍耐才沒有讓自己撲上去咬她,被自己的妻子這麼質疑是個男人都會生氣的,但想到她剛才的慘樣,不由得又心軟又心虛,但臉上卻未表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