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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到了他面前就……就這麼令人難以招架。

    秦肖燃有中自己白看了半天真人秀卻完全補課失敗的感覺。

    他一個一米七多的大男生，被這個矮墩墩的小蘿蔔丁盯著，恨不能對她五體投地了。

    偏偏她認真的小眼神兒好像時刻在催促他：快親哦，不親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秦肖燃感覺自己的面癱臉在平日的社交生活中非常有效，只要是他不想理的人，只要擺出這張臉，人家就自然不會熱臉來貼冷屁股了。

    但是對秦棉棉……好像一點卵用都沒有。

    少年內心崩潰，語氣都軟了下來，低聲哄她：「你乖一點，快點好好洗手，準備開飯了。」

    棉棉仰著小臉，奶聲奶氣地強調：「親親呀，肖燃哥哥親我一口，我們就一起下樓吃飯去。」

    秦肖燃下意識看著她奶白的小臉……

    看起來就軟軟的，像是布丁一樣，好想捏上一把，但是他又不敢伸手，總覺得小孩子的皮膚太嬌嫩了，捏一下就會很疼的吧。

    棉棉像個霸道的小皇帝，攔住了一個小宮女的去路，不給親親就不肯放行。

    一小一大就在盥洗室門口僵持了好久……

    直到棉棉主動放棄，她攤了下手，語氣無奈地說：「三哥哥還是那麼害羞，和以前一模一樣，什麼時候能像二哥那樣成熟點！」

    秦肖燃不由得腹誹。

    二哥那是成熟嗎？那是沒臉沒皮外加天生自戀狂好吧。

    不過他沒有說出口，只是感覺到自己被秦棉棉饒過了，不由得暗自鬆了一大口氣。

    但是他很快就覺察到這句話里的不對勁……

    他低頭瞧著她，小聲問：「什麼叫我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棉棉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三哥哥在棉棉小的時候就經常偷偷親我，都是趁沒人在的時候哦！」

    秦肖燃剛緩和的臉色騰的一下瞬間又脹紅了。

    「你……你怎麼會記得？！」

    秦肖燃當然沒有忘記她提起的事情。

    但是那絕對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妹妹剛出生的時候，全家都很開心，都圍著妹妹轉，秦肖燃也很開心。

    妹妹小小的一團，真的就像是爸爸取的名字一樣，像是一團軟軟的小棉花。

    但是太多人寵愛她了。

    她平常只是躺在嬰兒床里，大人們都圍著她，輪流親親抱抱逗她玩。

    秦肖燃一向沒有什麼存在感，天生內向彆扭的性格也無法讓他自然地當著其他人的面去抱抱親親妹妹。

    那時候他只有十歲……

    總是趁著大人都不在的時候，偷偷跑到嬰兒床邊，彎下腰親她一口。

    說來也奇怪，秦棉棉好像剛生出來就不太愛哭，不像是別人嬰兒那樣有事沒事都嚎啕大哭。

    她很乖很安靜，好像膽子也很大，不像別的嬰兒那樣容易受到驚嚇。

    哪怕是和她並不熟稔的他突然竄出來親她一口。

    她也只是呆呆愣愣地盯著他看，然後發出咯咯咯的傻笑。

    後來妹妹一天天長大，一歲多會走路，不到兩歲就會說話了。

    那時候秦肖燃就不敢偷偷親她了，因為怕她嚷嚷出來讓人聽見。

    所以秦棉棉說的事情……至少是她會說話之前的事了。

    棉棉得意地仰著小下巴。

    其實她關於重生前的記憶很少很少，都是一些零星碎片，但是對於三哥哥最清晰的記憶就是他會偷偷親她，他還超愛臉紅。

    棉棉才不會承認她只記得這一點，她故意露出高深莫測的小表情，奶聲奶氣地說：「就是記得呀，誰讓棉棉記性好呢，棉棉可是最聰明的小神仙，三哥哥小時候乾的傻事棉棉都記得喲！」

    秦肖燃倒是沒秦牧野那麼好忽悠，他掐指一算，她就算打從出生就有記憶，頂多也就是記得他十歲以後的事情，他十歲以後根本就不幹什麼傻事……不至於有太過令人窒息的黑歷史。

    他倒是也沒有戳破棉棉吹的小牛皮，他只是半蹲下來，疑惑地和她平視，終於問出了他藏著太久的疑惑。

    「你……真的是神仙？」

    棉棉點頭：「那當然。」

    「那你……會什麼特異功能嗎？」

    棉棉不解：「什麼叫特異功能？」

    秦肖燃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屬於神仙的特異功能，腦子裡全是小時候看的西遊記劇情了。

    「就比如……七十二變？一個人打十個那種？」

    棉棉困惑地看著他，搖了搖頭：「棉棉不會。」

    秦肖燃皺眉：「那你會什麼？」

    棉棉想了想，低頭看了看自己肉乎乎的小拳頭，毫無靈力，她已經是個平平無奇的凡人啦。

    她只好謙虛地垂下小腦袋：「棉棉好像什麼都不會呢。」

    秦肖燃心裡有一丟丟失望，畢竟在心裡藏著這麼久的疑問，還以為她有什麼特殊的能力，拿出來展示可以令人大跌眼鏡的那種。

    但是看到糰子蔫蔫的小模樣。

    他又有些心軟，不由自主地把她抱了起來，低聲說：「你已經很棒了，重生已經是只有神仙才能辦到的事了，你回來以後，爸媽哥哥們都很開心，這是我們凡人做不到的事。」

    棉棉被他抱在懷裡，小肉手攀住了他的肩膀，歪著腦袋問：「那肖燃哥哥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