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樓】51：壞透了

    說起算計，樓日林才是箇中高手。

    她感覺自己又快著了樓日林的道了，明明那麼恨他，現在卻恨不起來，許久沒見還會想他，會擔心他，而且她清楚的知道，這種感情，絕對不是妹妹對哥哥之間那種。

    樓日林沒反駁，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

    只不過有句話他希望晨曦知道，「我再壞，絕不會騙你，更不會傷害你。」

    「你騙我還少，傷害我還少？」

    樓晨曦不想提起以前那些，沒想到樓日林竟然大言不慚昧著良心拿自己和陳慕霖進行比較。

    他們兩個哪裡來的可比性？

    樓日林只是好心提醒，沒想到樓晨曦這麼激動，臉色沉下去，不知道該說什麼，怕又刺激到她。

    就在這時候，敲門聲響起。

    「日林，你在麼？」

    樓晨曦下意識往門口看過去，是方琳的聲音。

    冷冷看了樓日林一眼，她開始穿鞋，樓日林知道她想跑，先一步去拉開房門，有些事該當著樓晨曦的面說清楚。

    方琳見樓日林臉色不好，擔憂的額皺起眉頭，揚了揚手裡的早飯，「聽說你昨晚上開了一晚上的會，給你帶了早餐。」

    說完才看見樓晨曦在辦公室里，方琳淺笑著和她打招呼，「晨曦。」

    樓晨曦點頭算是回應，直接往門外沖。

    樓日林直接把樓晨曦抓住，視線落到方琳身上，「方小姐，這幾天我們試著相處，發現我們之間並不合適，以後你還是別來找我了。」

    「日林，你說什麼？」

    方琳不可置信，上次約會之後樓日林就沒再聯繫過她。

    聽說他病了，卻不肯告訴她在什麼醫院，好不容易等到他出院，公司又出現了危機，她第一時間趕來，以為他會感動，卻沒想到他說出這種話。

    樓日林看了下方琳手裡的飯，「方小姐，咱們吃不到一塊去，所以還是不要再繼續相處了。」

    「怎麼會，我們那天不是吃的很好麼？」

    「你明明那麼勉強，不用迎合我的，你是個好女孩，以後肯定會遇到適合你的男人。」樓日林說的十分委婉，畢竟和方家有合作他不想撕破臉。

    方琳渾身一怔，想起那天的飯菜還發瘮，大不了以後各吃各的，她絕不會因為這個放棄樓日林。

    只好轉移話題，「日林，我爸爸聽說你公司的事，想約個時間和你見個面。」

    她不提還好，一提這個樓日林臉色更冷，抬眼看著方琳，「方小姐，我們只是了解階段，連談戀愛都算不上，你在我公司安插眼線了解我的一舉一動我能理解，但連你父親也想插手我公司的事情，未免太過分了？」

    方琳被樓日林一句話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她的確有給人好處，請人打聽樓日林，可她沒有惡意。

    她父親也是，「我爸爸只是想幫你。」

    樓日林笑了，「呵，幫我？他心頭打什麼主意大家心知肚明，我也不需要他幫忙。」

    樓晨曦夾在他們兩人中間很不舒服，想走，可樓日林抓她抓的非常緊，她根本掙不脫，只能木頭似的杵在原地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

    樓日林也太過分了，敷衍人家的感情就罷了，人家好心幫他，他卻說得這麼不堪！

    實在為方琳不值，忍不住開口，「其實那天的菜……唔……」

    她話還沒說完，唇就被樓日林堵住了，時隔這麼多天，樓日林第一次吻她，樓晨曦腦袋轟一聲就炸了，那種熟悉的氣味浸入口齒，讓她心悸不已。

    方琳更驚呼出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樓日林竟然親了自己的妹妹！

    樓日林趁機狠狠吻了樓晨曦一下才把她放開，回頭看著方琳，「方小姐，我還是喜歡和晨曦一起吃飯，晨曦剛剛已經答應做我女朋友了，對不起。」

    方琳再次被驚到，尷尬又憤怒的視線落到樓晨曦身上，「她是你妹妹！！」

    「方小姐難道沒聽說麼？我是樓家養子，和晨曦沒有血緣關係。」

    「……」

    這件事早就傳開了，方琳早就聽說過，她還聽過一個傳言，說樓日林寵妹如命，她以為只是哥哥對妹妹之間的寵溺，更何況他和樓晨曦相差那麼多歲。

    她從來沒往這方面想。

    「樓日林你混蛋！」樓晨曦後知後覺，一腳踹樓晨曦腳上。

    「嘶……」

    樓日林吃痛彎下腰，「你今天已經踹我兩腳了，次次踹我傷口上，想謀殺親夫麼？」說著，他把褲管撩起來，白紗布被鮮血染紅。

    樓晨曦視線一緊，她不是故意的！

    看上去很痛的樣子，樓晨曦趕緊說道，「對不起！！」

    樓日林無奈，搖了搖頭，看著方琳，「方小姐，我身體不適，就不接待你了，請回吧。」說完，樓日林一瘸一拐走到座位上坐下。

    因為疼痛，他緊咬著牙關牙腮抽搐，卻捨不得苛責樓晨曦半句。

    樓晨曦站在原地歉疚不已，剛才他的紗布上有層淡淡的血跡，應該是被她先前那一腳踹的，他卻悶不啃聲，沒想到她又雪上加霜。

    她一時氣急，忘了他腿上還有傷了，以前她經常這樣踹樓日林的。

    方琳站在原地，臉上火辣辣的，抓住粥袋的手狠狠收緊，如果對手是別的女人，她也許還能爭上一爭，偏偏樓日林喜歡的是樓晨曦。

    這個他寵了一輩子的樓晨曦，就算只是妹妹，將來樓日林的妻子也未必能和樓晨曦爭寵。

    更何況樓日林愛上了她，他眼底還能容下別的女人麼？

    樓晨曦比她年輕，家世不知道到比她好多少倍，根本沒有可比性，她那什麼去爭？

    方琳很不甘心，緊咬著唇瓣，眼淚在眼裡打轉。

    樓晨曦很想安慰她什麼，可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她看得出樓日林不是真的喜歡她，之前帶她來家裡，沒準就是為了刺激自己。

    與其讓她以後被傷的體無完膚，還不如讓她現在對樓日林那個王八蛋徹底死心！

    她記得昨天給樓日林帶來的藥裡面有紗布和塗抹的藥，樓晨曦趕緊走過去打開，把藥拿出來，冷眼看著樓日林，「換個藥吧。」

    「那我得先把褲子脫掉才行。」說完，樓日林看著方琳。

    方琳眼淚再也忍不住，從眼瞼滾落的瞬間，轉身奪門而出。

    等方琳一走，樓晨曦啪的把要摔樓日林桌上，「你自個換吧！」

    樓日林趕緊把她拉住，「你把我踹這樣，難道不應該給我換藥麼？我的飯還沒吃完，你趕緊給我換，我吃飯，待會涼了。」

    「……」

    樓晨曦看了眼，樓日林剛剛只扒了幾口。

    昨晚他的飯被她吃了，餓了一晚，恰時樓日林肚子傳來抗議的咕咕聲。

    樓晨曦試了好幾次衝出去，最後還是沒能離開，怔怔的站在原地雙頰燥紅不已，好半天才開口說道，「你把褲子脫了吧。」

    「噗……」

    樓日林沒忍住笑出聲，樓晨曦一巴掌過去，「笑什麼！」

    樓日林趕緊把飯咽下去，「我故意說給方琳聽的，知道要換藥，這幾天都穿的大號褲子，可以直接把褲管撩起來換藥就行。」

    樓晨曦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在樓日林身上揪了一爪，「壞透了！」

    樓日林笑而不語，任她發泄。

    樓晨曦立即蹲下，輕輕把樓日林褲管撩起來，紗布上的血觸目驚心，她小心翼翼一層層解開紗布，等解到最後一層的時候，樓日林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嚇得樓晨曦手一抖，不敢再繼續往下，「要不你自己來吧！」

    「沒事。」

    「我不敢……」

    其實這點疼痛對樓日林來說沒什麼，故意裝出很痛的樣子，只想增加樓晨曦對他的負疚感，她說的很對，他真是壞透了。

    「你換吧，我不疼。」說完他故意咬緊牙關。

    樓晨曦顫顫巍巍，把他腿上的紗布撕下來，原本已經結痂的皮膚被她一踢又裂開了，露出一道道血口子，很嚇人。

    「我不是故意要踹你的。」

    「我知道，是我的錯，措不及防親了你。」

    說這話的時候，樓日林視線居高臨下，正好落在樓晨曦臉上，滿意的看著她臉色潮紅。

    樓晨曦心跳的很快，一邊給樓日林上藥一邊說道，「你以後別亂說，也別到處沾花惹草，人家方琳姐那麼好的姑娘，看看你把她傷的！」

    樓日林有些好笑，「那我怎麼辦？要不你收了我，就當是為民除害。」

    「我受不起！」

    「晨曦，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心裡從來只有你。」

    樓晨曦心漏跳一拍，現在聽樓日林說這些，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牴觸了。

    她趕緊用紗布給樓日林傷口纏好，把該吃的藥給樓日林拿出來，之前在醫院都是她給他把藥配好，她一邊拿一邊交代樓日林每次吃的劑量。

    突然，樓日林抓住她拿藥的手，「晨曦，以前都是我的錯，我該死，你原諒我好麼？」

    話雖這麼說，樓日林心頭可沒半點悔意，要不是那樣，晨曦恐怕現在還一直把他當哥哥。

    樓晨曦手顫抖一瞬，樓日林掌心炙熱的溫度，讓她緊張不已。

    「晨曦……在這陪我好麼？公司馬上就要倒閉了，我什麼都沒了，只有你。」樓日林說著，輕輕把樓晨曦往懷裡拉，一手朝她腰上伸過去。

    「喜歡的親們不要忘記投月票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