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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8:08:05 作者: 稼禾
    《打獵養夫郎》作者:稼禾【完結+番外】

    文案:

    桐花巷子冬哥兒跑了!

    據說是聽到要被白家十兩銀子賣給鰥夫酒鬼,嚇跑的。

    桐花巷子的居民看盡了熱鬧。「冬哥兒啊,長得忒磕磣,彎腰駝背,黑臉爪手,能被看上是他福氣!」

    「冬哥兒十八了,老哥兒還有人娶,也算是一件喜事。」

    也有明理的人斥責:「呸呸呸,自從白老爺子死後,冬哥兒在白家當牛做馬多少年,落得個被賣的下場,不值當……不值當……」

    而磕磣的葉忍冬沿著山路走了一晚上,在山腳找到個茅草屋安身。

    茅屋破舊,獨門獨戶。

    但他知足地將還剩一間完好屋子的茅草房當做家。

    時不時進山挖菜,下河摸魚,活得不比在白家差。

    ----

    攻視角:

    程郎玉十六歲去了戰場,四年後能有幸留著口氣回鄉。

    可後母不仁,趁夜將傷重的自己扔到老屋,讓他自生自滅。

    本以為再睜眼就是地獄,卻未曾想,卻見著個眼神怯弱,但清透若林間鹿的小哥兒。

    小哥兒在自己受傷之時端茶倒水,擦身換藥,將養好他身體。

    為全了這片心意,程郎玉主動報恩,種田、打獵、賺錢,卻不自覺地給了他一個家。

    註:

    1.慢熱種田文,。

    2.前邊會養著兩隻崽子哦,是攻的弟妹。

    內容標籤: 生子 布衣生活 種田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葉忍冬,程郎玉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救命之恩,我種田養你

    立意:平淡的生活也珍貴

    第01章 出逃

    雲山縣,饒關鎮,桐花巷子。

    已經十一初,巷子兩邊的桐油樹葉子落得七七八八,枝頭還剩下的,此時也呼啦啦在寒風中打著旋兒,要掉不掉的。

    現下已經立冬,來往的人多穿上了稍微厚實的棉衣,攏緊了袖子,匆匆而過。

    突然,巷子中段,此起彼伏的狗叫聲響起。吱呀的木門被拉出長長的一道聲。

    葉忍冬從巷子外的小河邊回來,他小心地看了眼站在白家門外的人。

    泡了一上午的手紅腫不堪,堪堪扣住看著比他還重的木盆,木盆裡面裝著剛洗好的衣服。

    他踟躕下,正打算上前詢問。不料自己名義上的養母突然從門中探出身。

    葉忍冬倏地側身藏在圍牆後。他是下意識地怕。

    腳底被石子硌了下,他鼓起勇氣,端著盆出去。

    卻不料養母驚喜的聲音隔著圍牆傳來:「花媒婆,這是妥了?」

    葉忍冬咬了下唇。

    媒婆?

    白茯不是被徵兵四年了嗎,叫媒婆幹嘛?

    他提了下盆子,瘦得跟竹竿似的身子繃緊,他快端不住了。

    抬步欲出,花媒婆那大嗓門歡喜道:「哎喲!我花媒婆出馬,就沒有辦不好的事兒。我可是給你家忍冬找了個大富貴的。」

    葉忍冬腳收回,抬頭愣住。

    幫我?

    乾枯的長髮下是烏黑的麵皮,明明是精緻秀氣的五官卻被忽略得徹底。

    清澈的眼珠若雲山上留下來的清冽甘泉,純淨澄澈。不過目光有些失焦,不太靈動。

    那邊聲音還隱約能聽到,他驟然回神,扒著青磚牆角細聽。

    「進屋說,進屋說。」

    任蕙聲音激動,看樣子是將人領了進去。

    他扣著木盆的手泛白,心裡沒由來地慌亂。

    聽到裡屋關門聲,葉忍冬急忙抓著木盆推門進去。

    前院空空蕩蕩,收拾得不見一絲灰塵雜草。

    他捏緊衣角,放下木盆。

    猶豫下,還是鼓著勇氣蹲在窗外偷聽。隔著窗戶,裡面的聲音霧蒙蒙的傳入耳朵。

    「白家嬸子,我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勁兒才找到楊天這般條件的,人家除了喜歡喝酒有什麼毛病。」

    「再說了,你家冬哥兒都十八了,那麼個磕磣樣,人家還願意出十兩聘禮呢?十兩啊!」

    茶杯磕在木桌上。葉忍冬肩膀下意識一抖。

    他清澈的眸子滿是驚恐,貝齒將嘴唇咬得泛白。

    「我也沒嫌棄不是,那聘禮……」

    「人送到就給,人家那邊說明晚就要,這是五兩,餘下的……」

    楊天!

    這名字宛若魔咒,箍得他腦子繃緊,一股絕望瞬間將他包裹。像誰強制捂住他的口鼻,要將他拉到那腐爛的淤泥里。

    他不嫁,他不能嫁!

    葉忍冬牙齒咬得死死的,強迫自己不發出半點聲音。瞳孔緊縮,佝僂著離開。

    桐花巷子就沒人不知道楊天的,那是個打死兩個老婆的殘暴酒鬼。

    他的第一任老婆是個家境好哥兒,楊天年輕時嘴上會說,以地痞流氓的身份攀上了人家。

    可他娶了夏家哥兒後,本性就暴露出來。

    不僅打罵那哥兒,還占了他家的鋪子,氣死了老丈人倆。因著夏家就一個孩子,他以女婿的身份奪了那家產後,揮霍無度又染上酒癮。

    酒後對那哥兒動輒打罵,小時候巷頭那院子裡的哭喊聲就沒停過。

    當年那哥兒被他失手打死,還是他跟著爺爺看人可憐幫著收斂的。

    那滿頭是血、死不瞑目的樣子,他至今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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