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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7:56:37 作者: 貓咪魚池
    葉昭昭:……

    真把她當孩子了。

    這麼一勺一勺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喝完。

    長痛不如短痛,葉昭昭讓222在她喝的瞬間給她屏蔽掉苦味,直接端過碗一口悶,在她喝完最後一滴時,222解除了屏蔽,苦得她想吐。

    好在魏束適時將一塊酸棗糕餵到她嘴巴里。

    酸酸甜甜的,一下子將苦味給掩蓋住,舒服多了。

    葉暄還在那坑妹:「我就說你管用,明日還有空來嗎?我這個妹妹,哎……小時候見過我爹給她餵藥,折騰死人。」

    葉昭昭:「二哥你別亂說,小時候的事還拿出來說!」

    魏束道:「這幾日寇匪沒大動作,營中沒有事。」

    葉暄:「那這幾日可以住在這兒了?軍營中條件差,伙食也不好。」

    魏束想著留下來正好能照顧葉昭昭,便應下。

    葉昭昭只是上午吃了些東西,之後便一覺睡到下午,柳懷柔聽說她醒了,便將備好的粥給她拿過來。

    魏束準備去接,道:「我來吧。」

    柳懷柔在相府的時候就知道,魏束這人不靠譜,還敢去偷生辰貼,偷了也就罷了,還把他自己的放過去。

    當時她就在想,這世上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這會兒見魏束還厚著臉皮過來,當即冷了臉,「我來吧。」

    葉暄摸不著頭腦,「姨娘,你是不是不記得了,他是魏束啊,小時候常來府上玩,也就他能制住昭昭。」

    柳懷柔道:「明日去鎮上買個丫鬟回來伺候昭昭起居,等昭昭稍微好些,我回娘家一趟。我看府上不是很大,將他的房間騰出來,改一改給下人住吧。」

    葉暄摸不著頭腦,平日裡溫柔的姨娘,怎麼變了個人?問道:「姨娘,你這是怎麼了?魏束在這兒挺好啊,下人房間不夠魏束和我擠一擠也成,反正我房間寬敞。」

    柳懷柔:「……」她頭疼。

    葉暄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直接將柳懷柔手中的碗遞到魏束手中,「姨娘,方才又有人送信,京城快馬加鞭送來的,許是有什麼急事。」

    柳懷柔瞪了一眼魏束,便和他一起去看信,還準備私下提點一下這個便宜傻兒子。

    沒有旁人,魏束自在多了,一口一口給她餵粥,時不時還說哪家酒樓廚子做得好,下次將人帶來做給她吃。

    像是完全無視了剛才的柳姨娘。

    葉昭昭覺得他臉皮厚了不少,才說:「你可知道,你將我爹爹氣的不輕?」

    魏束破天荒的對她道歉:「對不起。」

    語氣嚴肅,表情鄭重,這模樣將葉昭昭給嚇到了。

    魏束繼續道:「我若不這麼做,大概前腳踏出長安城,後腳就收到你與顧辭成親的帖子。更何況,生辰貼本就收在王府,誰知道又怎麼回到了你爹手中。」

    葉昭昭道:「那你也不該那麼囂張,如今的情況,應該低調些。」

    魏束笑了一聲,還是那副囂張的模樣,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繼續給她餵粥。

    前些日子沒有222給她屏蔽那些難受的感覺,吃啥都沒胃口,味道稍微重一點吃進去就吐出來,之後的一段時間,柳懷柔便都給她熬清粥,放了一點點鹽和一些補身子的藥材,那會兒吃著還不錯,現在就覺得味道淡了。

    葉昭昭吃了兩口便不想吃,「我想吃酸棗糕,不想吃粥。」

    見下人又過來送藥送水,便對他說:「阿福,你讓廚房給我做些邵陽的特色菜,味道不要太淡。」

    魏束卻說:「過幾日身體好些再做,晚點我請廚子給你熬這兒的粥,味道不錯,也不重。先將這碗粥吃完再吃酸棗糕。」

    葉昭昭這才不情不願的將一碗粥吃完。

    魏束將碗放在桌上,又給她拿帕子擦嘴巴。

    好巧不巧,進來尋魏束的小兵,正好就看見這一幕。

    葉暄不怎麼講究,隨隨便便的買了個院子,想著遲早都要回京城,也沒怎麼折騰。葉昭昭與柳懷柔是臨時決定要來的,這兒房間雖多,卻也沒精心布置,連屏風都沒一個,因此站在門口便能看見魏束細心的照顧葉昭昭。

    魏束背對著門,沒見著,倒是葉昭昭戳了戳他胳膊,「外面好像有人找你。」

    這人穿著最低等士兵的衣服,站在門口挺不好意思,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房屋,整個人看著束手束腳的,連門都不敢進。

    魏束回頭,見是他手下的士兵,便問:「可是營中有事?」

    那人點點頭,「魏哥,韓將軍說要聽大夥的意見,百夫長以上的都過去,爭取今年將黑山寨解決,大伙兒今年過個好年。」

    魏束恰巧就是百夫長了,對葉昭昭道:「這是我手底下的一個士兵虎子,經常幫我給你哥哥傳信,以後若是有事尋我,恰巧碰到我不在,可以去營中找他。」

    葉昭昭點點頭,「你若是有事,先去忙吧。」

    魏束應了一聲,扶著她躺下去,又給她掖好被子,這才離開。

    虎子看的目瞪口呆,魏束竟然也會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從來都只見

    魏束在萬人中直接取了猛虎寨大當家的頭領,手起刀落,直接將那人的首級擰了回來。那時候的魏束,模樣可怕極了,帶著一股子血腥味,別說那些寇匪,連軍中曾經欺負過他的那群人,都被嚇得腿軟,更有甚者還癱坐在地上,不敢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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