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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0:35:31 作者: 濃曦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沈簌目光下移,停在他被用毛巾裹得松垮的腰腹上,不動聲色的咽了口口水。

    「我去拿吹風機。」眼睜睜看著對方一臉淡定地走到衣櫃邊,手裡擺弄著電線。

    沈簌慢半拍地回過神,聽到吹風機啟動的聲響,沒忍住從沙發上彈坐起問,「你不應該是先穿衣服嗎,不冷嗎?」

    八塊腹肌和人魚線一覽無餘,可見除了裹著的毛巾下邊什麼都沒有......內褲至少得穿吧?

    吹風機「嗡嗡」動靜停止,傅灼梟沒聽清,「什麼?」

    房間頓時安靜下來,沈簌有些小緊張地呢喃著重複一遍。

    傅灼梟:「冷?」

    沈簌怔了一怔,點頭。

    對,冷,你趕緊先穿衣服qwq

    「嗶」一聲,空調開機的聲響。

    以沈簌的角度,就看到線條流暢,肌肉勻稱的胳膊動了一動。

    傅灼梟把空調調到一個較為合適的溫度,隨即走過來把遙控器丟進他手心,笑了聲:「隨便調,不能把我家寶貝凍著了。」

    說完繼續吹頭髮。臥室里吹風機嗡嗡地響個沒完,他依舊什麼都沒穿。

    沈簌:「......」

    十分鐘後動靜才停止,沈簌全程沒敢怎麼看傅灼梟,那畫面簡直勾得他頭昏腦脹,尤其在知道對方浴巾下方什麼都沒穿後。

    他故意的?不不不不,男人嘛,指定是有點騷東西在裡面的,沒準傅灼梟平時在家就是不愛穿衣服呢?

    是自己太想入非非了!

    不行,冷靜,要把持住啊我,誰說來男朋友家就一定要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單純陪男朋友過夜,蓋棉被純聊天不可以嗎?

    臉頰發燙,沈簌用力拍了拍臉,試圖讓自己被黃色物料填.滿的大腦清醒一點,不知怎麼的,猝然想起對方先前說的一句話。

    ——「不想吃宵夜是麼,那今晚吃點別的。」

    「......」

    那語調,怎麼聽怎麼不正經。充滿各種X暗示。

    還維持著趴在沙發上玩手機,沈簌人已經沒了,大腦一整個被迷漿糊住。

    話說回來,他起初是為什麼答應傅灼梟去他家住來著?

    哦,是了,對方說帶他去家裡先提前適應一下環境,以後也會是他的家,有什麼不滿意的陳設可以換,被他拒絕後還他媽又賣慘又撒嬌!

    「這還為時過早。」

    「不早。」

    「早的早的。」

    「哦,你不想跟我回家,不想了解我從小生活的環境,你說那些話只是在哄我。」

    「......」

    「我明白,是我配不上你,我不配,你只是在可憐我。」傅灼梟嘆氣,語氣沉重,「人總是要學會承擔寂寞,就算有了男朋友也一樣。」

    給沈簌煩的,「去!我去總他媽行了吧!」

    由於今晚要出去住,跟薛義暘洛忻淳他們周轉了好一會兒功夫沈簌才得以脫身。洛忻淳當時那個眼神他至今記憶猶新,仿佛在說孩子大了留不住,讓他保重身體,過兩天還要訓練。

    「......」

    正迷瞪著,「啪」一聲,臥室裏白幟燈忽的消失,被一縷暗淡的暖橙色燈光替代。

    房間冷白的色調立刻變得曖昧溫馨。

    沈簌握著手機的手一頓,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影子垂照在頭頂,沈簌剛機械性地抬起腦袋,腰側突然多出一雙手,將他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眼前一片天旋地轉,沈簌下巴抵在對方肩窩,屁股被一隻寬大的手掌托著,胸膛緊緊相貼,大腿被迫分開。

    傅灼梟跟抱小孩一樣抱著他,隨即轉身往床榻走去。潔白的床單映入眼帘,短暫地怔愣過後,嚇得沈簌腦子一懵,他本來就不夠淡定,直接罵髒。

    「臥槽!!!」

    「你今晚說髒話似乎頻率有些高。」傅灼梟挑了挑眉,語氣輕鬆。

    沈簌被放倒在軟綿綿的床上,條件反射地要起來,被輕輕一推肩膀,上半身重新仰倒下去。

    傅灼梟膝蓋跪在腿側,眉眼低斂,自上而下俯視著他。

    沈簌眼皮狂跳:「......你幹嘛?」

    「看看你。」

    ——光看看的話,那還可以接受。

    視線在身上一寸寸掠過,像叢林中的野豹在低頭仔細審視著爪下的獵物,沈簌莫名感受到了危機。

    尤其是看到傅灼梟沒穿衣服,仰視的角度,那充滿男性荷爾蒙的身軀帶來的視覺衝擊,幾乎刺激得人頭皮發麻。

    沈簌承受不住,僵硬地別過腦袋,「你別再看我了。」

    算是知道為什麼好些個電影裡都會出現「眼神開車」這個詞了。

    原來真的存在.....

    男孩子被籠罩在陰影下,緊張得喉嚨動了動,身上不自覺浸出冷汗,傅灼梟沒錯過這個細節。

    他在害怕。

    哪怕害怕的成分少到可以忽略不計。

    手指輕輕點了點沈簌脖頸邊的皮膚,觸感細膩,一下又一下,跟試探什麼似的。

    慢慢的,待底下緊繃的身軀有所緩和,溫熱乾燥的手掌將其整個包裹。

    脖頸纖細,盈盈一握,漂亮的東西大多數都很脆弱,脆弱得好像很輕易就會被擰斷。

    傅灼梟頭一次清晰地意識到,自己起初在車上那次,對沈簌有多麼暴.力跟過分。

    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掐著人脖子按倒在后座。像一頭肆意掠奪的凶獸,低聲狠戾地反覆問他「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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