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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7:51:48 作者: 月寂煙雨
    任鶴隱其實有點怕上火,沒敢吃太多,最後光碟的是雲鳴。

    兩人一起端著碗盤去洗了,將鍋里冷卻下來的油倒入罐子裡儲存,而後一起回山洞,開始學習。

    學完今天的字,雲鳴道:「那幾塊寶石,賣了吧。」

    「真賣啊?」任鶴隱扣著獸皮被子,「我捨不得。」

    「我那還有,賣吧。」

    任鶴隱只好道:「我再看看。」

    雲鳴沒給他多猶豫的機會,直接道:「賣吧,先賣紅色的那兩顆。」

    任鶴隱趕緊道:「先賣一顆。」

    他從枕頭下將幾顆寶石摸出來,檢出兩顆紅寶石攤開放在雲鳴面前,「這兩顆你喜歡哪一顆多一些?」

    雲鳴指了那顆小的,「這顆。」

    任鶴隱拿起那顆大的摩挲了好一會兒,道:「那行,就賣這顆吧。」

    他不想賣掉雲鳴的珍藏品,這兩天也沒查過寶石要怎麼賣,還得現查。

    他找了一大圈,想從網上買寶石容易,想賣寶石卻很難。

    任鶴隱倒在床上,「今天是賣不掉了,明天我去問答社區里看看吧。」

    「好。」

    任鶴隱轉頭見他在火光下英俊細膩的臉龐,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你買的水稻,種出來不給我吃?」

    「啊?」任鶴隱很快明白過來,一疊聲道:「給給給!」

    「那不就結了?」雲鳴淡淡道:「睡吧,我回去了。」

    任鶴隱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山洞口,難得有些不舍,他還想留雲鳴再說說話來著。

    這夜他睡得很沉,第二天早上起來,覺得渾身筋骨都舒展了。

    他打個哈欠,抱著酸奶上去小平台做早餐。

    他這罐酸奶已經放了好幾天,酸奶全變成了凝乳狀態,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煮成奶豆腐了。

    任鶴隱將鍋刷乾淨,不留一點油腥味。

    他先把罐子最上層的那層羊奶自然凝結出的奶油舀出來,放到另一個趕緊的罐子裡收好,而後將酸奶倒入鍋中,慢慢熬煮。

    酸奶要不停攪動,不然會粘稠糊鍋。

    任鶴隱熬著熬著,將酸奶鍋中分離出來的黃水舀出來,鍋里的奶越熬越凝,很快就變成了發好的麵團一樣的半凝固狀酸奶。

    任鶴隱用鍋鏟撩了一塊,掰了一點放到嘴裡慢慢品嘗。

    煮出來的奶豆腐奶香味非常醇厚,放到嘴裡微微有點嚼勁,奶香味一點點化開,酸味也一點點化開,還是很酸,卻有種說不出的酸香。

    任鶴隱乾脆去舀了小半碗蜂蜜出來,將鍋里的奶豆腐又鏟了一塊,蘸著蜂蜜吃。

    這一嘗,他眼裡露出驚艷!

    蘸了蜂蜜的奶豆腐口感綿密鬆軟,卻不至於沒筋骨。

    放到嘴裡咀嚼,奶香味與酸味一點點化開,又糅合了蜂蜜的甜,口感像極了夏天吃的冰激凌,又像是烤好的酸奶蛋糕,一點一點,全是芳香甜美。

    他完全沒想到奶豆腐能有這種口感!

    任鶴隱將奶豆腐盛出來,先給自己跟雲鳴留一份,再放到竹匾里,大致將它抹平表面,放到旁邊樹杈上。

    奶豆腐要陰乾二十四小時左右,到明天才可以吃。

    任鶴隱取了淮山來,放到鍋中煮。

    等會煮好了,取出淮山剝皮碾碎,跟奶豆腐、奶油以及蜂蜜拌在一起,就能得到不錯的淮山糕,再煮點牛奶,煎兩塊肉扒,今早的早飯就齊活了。

    任鶴隱手腳很麻利,淮山煮著的時候,他先將肉醃上,而後挑上擔子,一頭挑桶,一頭挑籮筐,去營地餵羊跟白花鳥,順便撿蛋擠奶。

    今天天氣挺好,白花鳥都起得挺早,任鶴隱一到,這群鳥老遠就看見了他,一窩蜂跑過來討食,擠得任鶴隱沒地方下腳。

    「咕咕!」白花鳥叫聲十分急切。

    任鶴隱被一群毛茸茸的鳥擠得不行,趕忙將筐子裡的嫩草跟部落里的廚餘垃圾丟下一小半,走出鳥群後,他發現自己鞋子上全是鳥爪印。

    「嘖。」任鶴隱回頭看了這群白花鳥一眼,等冬天,希望他過來抓鳥回去煮湯時這群白花鳥也能這麼熱情。

    鳥跟羊都養熟了,任鶴隱撿蛋跟擠奶也沒花多長時間。

    挑著擔子出了鳥圈,他迎面撞上一個人。

    任鶴隱看著面前的高大獸人,驚訝,「圖,你怎麼會站在這裡?」

    「找你說點事。」圖見他還挑著擔,伸手道:「我來吧。」

    「不用不用。」任鶴隱忙把擔子放下,伸手摸了把額頭上的汗,問:「什麼事?」

    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任鶴隱看著他的神態,立刻明白了,神色認真許多。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

    圖看著任鶴隱,一咬牙,問:「隱,你願意跟我結為伴侶嗎?你要是跟我結為伴侶,你想去哪我帶著你,想做什麼我幫你,絕不會讓人欺負你!我的戰力在我遇到的所有年輕獸人中也能排在前面,一定會讓你過上好生活。」

    任鶴隱看著這個年輕赤誠的獸人,他搖搖頭,輕聲道:「對不起。我暫時沒打算跟任何人組成家庭。」

    「為什麼?是因為雲鳴?」圖追問,見任鶴隱要開口,打斷他,「你不是那種為獸神苦修的祭司,別用這個理由。」

    任鶴隱無奈又溫和地笑了笑,「我確實不是那樣的祭司,我只是沒有做好準備跟人組建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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