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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7:31:36 作者: 鍋包粽
他手臂一收,唇壓下,含住那珠柔軟,細細地描摹,呼吸都纏到一起。
沈瑜卿手還抵在他腰側,他親的太用力了,她手忍不住往前送,摸到一片濡濕,緊接著聽到他悶哼一聲。
她低下頭,看見滿手鮮紅的血,眉梢一跳,「怎會這麼嚴重?」
「我沒事。」魏硯重重地呼著氣,要再次親過去,沈瑜卿推開他,「我讓人送藥進來。」
魏硯扣住她的腰,「死不了。」
「什麼死不了,非要是死了才算大事嗎?」沈瑜卿氣著站起身,推門出去喚了小廝,不一會兒拎著藥箱進來。
裡面有簡單處理傷口的藥和白布。
「我看看。」沈瑜卿道。
魏硯看了她一會兒,才不緊不慢地解開外衣,裡面層層的白布包裹,殷紅一片,血水染遍了整個胸膛。
拆下白布,刀口縱深,傷口尚未合好,鮮血汩汩冒出,所傷之重,可見下手之人是有多麼無情。
「還不想說嗎?」沈瑜卿擦著藥,刀口太深,凡是再用一分的力,他現在怕是站不起來了。
白布纏好,魏硯笑著抱住她,臉蹭著她的脖頸,「仇人太多,到哪都有想殺我的人。」
頸下發癢,沈瑜卿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安分些,別總受傷。」
「擔心我?」他笑。
沈瑜卿道:「我是怕你沒命娶我。」
魏硯唇角提起,卻牽不出笑,手臂抱得更緊了,「等解決了所有的事,我有話要對你說。」
沈瑜卿心口一跳,莫名覺得他此時有些鄭重,想問是什麼話,可喉嚨卻緊住,竟問不出口。
「好。」最後她回了一句。
第70章 .點頭想我做什麼?
後午沈瑜卿回了府。
沈歲寒下值早,見她回來問,「跟你表姊出去了?」
魏硯傷得重,其實兩人沒在酒館待多久就回了驛站,沈瑜卿給他又換了一次藥才回府。
「表姊叫我去試新菜了。」沈瑜卿道。
沈歲寒並未懷疑,只是道:「近些日子在府里陪陪你母親。」
聽出話里的意味,沈瑜卿心裡猜想一二,「阿爹是讓我近日別去那些宴席了嗎?」
「淮安王回京,你與他剛和離不久,為避嫌,還是待在府里為好。」沈歲寒向正廳走。
沈瑜卿記起一件事,輕問出聲,「阿爹可知為何又那道和離聖旨?」
沈歲寒停住身,眉心皺緊,「你與為父實說,漠北一載,你與淮安王究竟是如何過的。」
在問出那句話前,沈瑜卿料想阿爹會有所懷疑,卻不知就這麼直白地問出話。
「綰綰不瞞阿爹,我與淮安王已做了夫妻。」沈瑜卿含聲道。
兩人已進了正廳,稟退僕從,廳內只余他二人。
沈歲寒看著她,面沉了又沉,「是那混帳強迫的你?」
沈瑜卿心裡驚於父親竟然會如此形容魏硯,她未離府時也沒聽聞父親與魏硯有什麼愁怨,為何此次回京,卻好像有深仇大恨,積怨已深的模樣。
「阿爹誤會了,魏硯不曾強迫於我,綰綰亦是自願。」沈瑜卿面上看不出什麼,像是在說一件尋常事。
已從魏硯口中得知了此事,但再從自家女兒口中說一番,沈歲寒聽了依舊有怒氣。
「當真非他不可?」
「綰綰心悅魏硯,也只會嫁他一人。」沈瑜卿不卑不吭。
沈歲寒臉色鐵青,何曾見過捧在掌心的寶貝這樣只是為了一個男人,就算是當初的行嚴也不曾讓她這般過。若她知道當年事的真相該會如何。
誠然,昨夜他見到魏硯,確實與當年的三皇子有了幾許差別,多了股隱忍沉浮在,為人又品行端正,心意誠懇,是個可信之人。再者昨夜也同過去做了一個了斷,雖然他終究是沒下得去手。
「你阿娘身子不好,禁不得折騰,若是他肯永遠留在上京,我便點頭這樁婚事。」沈歲寒嘆息道。如今這不是他能否阻攔的事了,自家孩子的脾性他清楚,認定了一件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她一心在魏硯身上,若是他現在道出當年真相,只怕受傷的還是她。
好在魏硯有幾分血性,敢作敢當,若無昨夜請罪之事,他說什麼都不會同意。
…
三皇子魏硯重回上京事傳開,一年前昭和帝就已在城南修建了淮安王府,當時他便篤定這個兒子會回上京。如今人果然回來,天家之子又怎能時常住在驛站。
昭和帝翌日就吩咐人備了轎輦迎三皇子魏硯回府。
護衛僕從已列在了驛站外,宋福德手捧聖旨入門上了二樓。
為免驚擾,驛站內食客都請了出去,宋福德輕車熟路到門外,躬身含笑,「王爺,奴才迎您回府。」
魏硯舊傷未愈,斜靠在榻里,手中把玩著刀環上的同心結。黑眸漆漆,眼裡並沒有笑。
他已和沈歲寒了了當年之事,但怕想要娶她是不再那麼容易了。
「王爺?」屋外宋福德遲疑出聲。
來之前他特意問過驛站跑堂的夥計,王爺一日沒出去,此時就在屋內,也不知為何沒一點動靜傳出來。
宋福德喚了幾聲後,門終於從裡面打開了。
「王爺,奴才迎您回府。」宋福德捧著懷裡聖旨奉上,面掛笑著道。
魏硯胡服革靴站在門裡,眼底深了深,「不必費力氣了,本王這些日子都會住在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