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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7:31:36 作者: 鍋包粽
「沈家老么倒是有本事,竟然還能馴服得了你。」魏印嘖嘖感嘆。
魏硯回坐到案後,沒說什麼。
「不過你要是真的為她來怕是難。」魏印分析,「你不知,父皇之所以突然下旨讓你二人和離,就是因為前些日子父皇突然大病一場,宮中太醫無一能救,最後還是書院的行嚴妙手回春,將父皇治好了。」
「父皇賞他官位侯爵他都不要,只要你二人和離,且不給沈家降罪。」
魏硯眸光低沉,漫不經心地倒了盞茶水。
又聽他接著道:「沈家如今情形我不知你清不清除,沈夫人病重,經不起折騰,沈家長子早亡,現在只有這個手心裡捧著長大的小公主。沈大人一向中意行嚴這個女婿,前不久都張羅給他們二人結親了。」
魏硯放下茶盞,眼底幽色越濃,仿佛壓著一片暗雲。
魏印沒再說什麼,見他遲遲不語,談笑一聲,「三弟果然不同當初了。若是少年時現在聽了這些話,那行嚴怕是早就沒了命。漠北十餘年倒是教會了你隱忍二字。」
「所以呢?大哥今日找我不會只為了這件私事。」魏硯黑眸看他。
魏印心口一怔,隨後才道:「父皇病情不穩,朝中結黨營私,混亂至極。我如今是個廢人做不了大主,父皇幾個兒子裡唯有你才能當得起大任。你既已回了上京,何不留下?」
沒人回他。
魏印心急道:「你護漠北區區彈丸之地才有幾人,整個大昭又有多少子民。朝中一亂,謀朝篡位者無人鎮壓,必使天下生靈塗炭啊!護漠北是護,護大昭又怎不是護?」
「大哥未免太看得起我了。」魏硯冷笑。
「說白了你就是懦夫!」魏印手狠拍了下木椅,「你放不下淑貴妃的死,放不下當年事,同懦夫有何區別!」
「不要以為我管你叫一聲大哥就不會趕你出去。」魏硯摔了杯盞,眼裡霎時戾色盡顯。
「叩叩叩…」
靜謐中傳出一陣輕巧的叩門聲。
魏印最後看了眼魏硯,劃著名木椅自己出去了。
屋外,沈瑜卿敲了幾下門剛一放手,裡面就出來一坐木椅的男人。
她認出來,是朝中的大皇子,合燕王。
沈瑜卿微怔,沒有多餘的神色先福了身。
魏印見到她就證實了心中猜測,點點頭走了。
屋內沒有動靜。
沈瑜卿站了會兒,遲疑地走進屋。
魏硯坐在窗邊,案上一滾動的杯盞,不知是掉出的,還是被人扔出去的。
她站著,他坐著。
兩人像隔了萬丈溝壑,誰都沒先開口說話,不知在較什麼勁。
魏硯摸著刀環的穗子,是她送的那個,有兩人的結髮。
「用飯了嗎?」
沈瑜卿說:「不餓。」
「渴嗎?」他問。
「有點。」
魏硯取了新的杯盞。
沈瑜卿說:「不用拿新的。」
案上只有他用過的一隻,圓溜溜地躺著。
魏硯沒聽,取了新的,倒完茶推過去。
沈瑜卿坐到他身側,手拿起小口小口地喝。
她喝得慢,魏硯低頭看她。
許是要去宴會的緣故,她畫了精緻的妝容,要比往日明艷多情。外氅解了,襦裙領低,露出小片的白,還有一道溝。
魏硯喉嚨滾動兩下,將刀推開,一把勾住身側的人,直將她領扯了下來。
唇壓過去,他磨著她的唇,一寸一寸,呼吸燙熱。手使勁揉著,襦裙解得不得章法,他心急,便硬生生扯斷了。
「魏硯…」沈瑜卿喉嚨剛冒出一個音又被他吞了下去。
他手滑下解了自己的暗扣,使勁按著她的腰,兩人緊貼著,他一下子就進了。沈瑜卿一刻失神,全身都顫。
魏硯捏著她的下巴,黑眸緊盯著如山間野獸,送著自己的腰。
窗還開著,外面人聲喧譁,一切清晰可見。
沈瑜卿片刻慌亂,水眸出了霧氣,低聲,「我們到裡面,不要在這。」
魏硯不理,他掌掐著她的腰。
沈瑜卿忍著疼,慢慢回應他,「魏硯,我們到裡面,我不想在這。」手揪了揪他的衣襟,「求你了。」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說軟話。
魏硯沉沉呼吸著,雙臂橫到她腰間將人一路抱進去。
雙雙到榻上,魏硯抬起她的腿,沈瑜卿難耐地仰起頭,手揪緊被褥。
「是因為那個書呆子?」他粗著氣問。
沈瑜卿顫著眼睫,「什麼?」
「還惦記著他?」一下到了底。
沈瑜卿腦中一片空白,像一條溺水的魚。
她從未見過他這樣,以往無論如何他都是順著她,再難受都以她的感受為先。更何況他問都沒問就給她扣上一頂莫須有的帽子。
沈瑜卿偏過頭不想理他。
魏硯冷笑,「沈瑜卿,我他媽哪點對不住你。」他忽而狠狠一沉,「還是你自始至終都在耍我,你從沒想過再回漠北。」
「你倒底有完沒完!」沈瑜卿一瞬停住音,唇瓣咬緊,渾身抖個不停。
「好,你既然非要疑心我,那我就是在耍你,從沒想過再回漠北,還要再上京另嫁他人。你又能奈我何。」沈瑜卿憑著最後的力氣道。
魏硯臉更黑了,愈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