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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7:31:36 作者: 鍋包粽
沈瑜卿看他一眼,默默將手往身後放了放,「你怎麼來了?」
魏硯眼皮挑了挑,目光一下就注意到了那隻手,帶過她的腰,握著她包紮的右手問,「怎麼回事?」
沈瑜卿朝門口看了眼,壓著他的腕,「我找到了治那病的有效方子。」
「什麼?」
沈瑜卿抿住唇,「目前來看我的血要有些作用,等我再試試這裡面有什麼特殊之處。」
「你給我在這玩呢?」魏硯抓住她的腕用力,「都有誰知道這件事?」
沈瑜卿搖搖頭,「現在只有你。」
「先別說出去。」她的血對這病有效,被人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沈瑜卿點頭,「我又不傻。」
魏硯想到什麼,面色黑了,「那婦人這些日子一直在吃你的血?」
沈瑜卿「嗯」了聲,「也沒多少,你別擔心。」
「你倒是心大。」魏硯被她氣笑了,咧了咧嘴角,手忽而向下戳了下。
沈瑜卿唇一咬,「你洗手了嗎?」
魏硯低笑,「乾淨著呢。」
第61章 .應下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宋信嚴打馬連夜趕去了驛站,馬蹄奔騰,一刻也耽誤不得。
驛站二樓,爐里炭火發出噼啪聲響,沈瑜卿抬高頸,下巴蹭到他的頭頂,眼眸仿佛含了一汪水,目光恍惚移過前面昏黃的光。
「王爺,小姐,宋城主求見。」醒柳在外低低喚出聲。
沈瑜卿唇是紅的,頸被他蹭得發癢。
她手輕推了下,「宋信嚴來了。」
魏硯摟住她的腰,許久才抬起眼,呼吸沉沉,「他來做什麼?」
「這時候來必然是有急事了。」沈瑜卿徐徐出聲,唇是還是潤的。
魏硯壓過她的唇角,「我出去看看。」
…
宋信嚴來了有些時候才瞧見魏硯從屋內出來,臉色不是很好,下巴上有一處明顯的紅,似是沾上唇脂的顏色,這個時候不必猜也知道裡面做了什麼了。
「四哥深夜前來,是有何要事?」魏硯下了二樓,邀人先坐下。
宋信嚴想起來時的事,急忙道:「勉之那日回府後面上生了紅斑,是有病症的跡象,我想請行乙過去一趟。」
「我記得是配置好了藥,四哥府中也有。」魏硯道。
藥都分發好,宋信嚴自是有這藥,他只是不放心罷了。都怪那混小子到處招惹,不然也不會染了那病。
「四哥且先用著那藥,雖不能完全救命可也不會致死,解藥還在制著,四哥讓她過去看也不能看出個花來。」
魏硯嘴角咧開,是鐵了心不放人。
宋信嚴最是清楚他的脾性,既然這般,此行只能白跑一趟了。也怪他心急,擔憂勉之,冒冒失失地過來。
「你這小子怕不是還記著那事。」宋信嚴無奈地笑,搖了搖頭。
魏硯懶散地抱臂坐著,也沒否認。
「行,那我回去等你消息。」宋信嚴拂袖站起身。
魏硯也跟著起來,「你那侄子行事莽撞,早吃點苦頭沒壞處。」
「既然如此,今日我就聽你一言。」宋信嚴拱手掛笑轉身。
魏硯落他一步,「我送四哥。」
…
常州戒嚴之時,已有兵卒帶甲而行,遠赴常州。黑甲月色水洗,在夜中隱有流光。鏗鏘踏到地上,有鎮山之勢。
至夜魏硯披甲而出,手持長刀,身後跟著數十兵卒。
「王爺,斥候來報,這次夜襲是慣來不老實的那幾個部族。不知從哪得的信,竟讓他們聯合到一起了。」栗粟稟道。
「都照我的話做了嗎?」魏硯疾步往出走,扯過韁繩一躍而上。
栗粟翻身上馬,「屬下已安排好,東南西三面設兵,北門大開,消息也放出去了,城中疫病難治,傳播甚廣,無法醫治。」
「王爺,那幫龜孫子真會上當嗎?」
魏硯震韁,「耶律殷自負妄為,急功近利,為奪漠北,必會急著殺我。」
馬身遠去,驛站只餘下了沈瑜卿。
隔間的婦人情狀漸好,紅斑退去,呼吸沒那麼微弱了。
沈瑜卿診完脈出了屋。
如今解藥雖有,可卻不是個法子,她的血能救一人兩人,但城中染病人之多,她一一也救不過來,還是要尋血里的特殊之處。
廚房內煎著藥,醒柳去幫著送研磨好的藥,沈瑜卿將灑掃的小廝打發了,自己獨身進去。
案上置了幾碗湯藥,沈瑜卿拆下左手的白布,在另一處完好的地方割下一刀,血沿著掌心的紋路落到藥里,一滴一滴滿了一碗。
她正要收回手,門忽然從外推開,「夫人,小的有要事要求夫人!」
門外闖進之人正是驛站伺候的小廝,模樣慌張,眼掃過去,看到一碗的血,還有割了滿是傷口的手,呼吸停滯,不禁驚道:「夫人,您這是在…做什麼?」
「難不成…」他心裡思量,「難不成那解藥正是您的血?」
沈瑜卿用白布重新綁好了傷口,目光淡淡,「什麼事?」
那小廝白日回了家,才得知家中兩個妹妹臉上都生了紅斑,染了疫病。驛站里就住著染病的婦人,聽說那夫人妙手回春,病治得差不多了,才心急過來想求一求藥,哪知現在見了才明白解藥竟是夫人的血。
「家妹染病,求夫人贈藥。」那小廝撲通一聲雙腿跪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