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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7:31:36 作者: 鍋包粽
    「他說的確是事實。」沈瑜卿站起身,「當時那人向我瘋跑過來,倉促間他替我受了那人的力。」

    宋勉之像得了救,對著宋信嚴得意,「四叔你看,嬸嬸都這麼說了,難道還有假不成?」

    「小子無教是我的錯,你們倆別和他一般計較了,回去我定然好好收拾他。」宋信嚴若有他意地看向魏硯。

    魏硯笑,「四哥開口我還計較什麼?」

    「不過今日天色晚了,怕是商量不了事,不如明日再說吧。」

    宋信嚴也是這個意思。

    日暮已合,宋信嚴帶著宋勉之離開,一路又氣又憤。

    「你就氣死我吧!」宋信嚴呵斥,「我跟你說過疫病時期老老實實在家中待著,你偏不聽,偏要出來亂走,這番又惹上淮安王。若不是我保你,你以為你能從驛站里出來?」

    宋勉之神思不在,他還在想驛站中的事。

    「四叔,沈姑娘真的是淮安王的王妃嗎?」

    宋信嚴只知沈瑜卿是行乙,乍然一聽他口中的沈姑娘還反應了一會兒。

    說起這件事宋信嚴就一肚子火,「我怎麼教導你的,不要去外面學那些齷齪的勾當!」

    「我沒有。」宋勉之不耐,好一會兒才道:「我只是覺得沈姑娘很好,沒什麼非分之想。」

    宋信嚴聽他這般說鬆了口氣,「沒什麼想法就好。」

    他威脅,「你要敢有,我第一個打斷你的腿。」

    兩人離開後沈瑜卿沒回屋,案上擺著幾本醫書,她正翻看著。

    給宋勉之處理完傷口她就坐在這裡看書,本以為宋勉之會自己離開,不料他對醫術也頗懂,便說了會兒子話,沒幾句他便回來了。

    「不上去?」魏硯指點了點桌案。

    「等我將這幾頁看完。」沈瑜卿頭都沒抬,專心致志地盯著掌中書卷。

    「就對我耍脾氣是不是?」魏硯手捏她的下巴,輕巧地將人掰過來,朝著他的臉。

    他手勁兒大,下手沒輕沒重。

    四下僕從早就有眼色地避開。

    沈瑜卿仰著頭並不舒服,她眼抬著,手也抬了起來,推抵他胸口,面不改色地從他衣襟處伸進去,觸到他裡衣,指戳了戳,「現在是誰耍脾氣?」

    胸口那點癢若有似無,跟鬧著玩似的。

    魏硯目光深了一層,「我救你那麼多次都沒看到你有一回對我好臉。」

    沈瑜卿解開他裡衣的口子,觸到他胸膛,肌肉緊實流暢,像在上面燒了把火,又燙又硬。

    「你一直對我動手動腳,我沒先毒死你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照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魏硯握住她的腕,沒讓她動。

    沈瑜卿瞥開眼,輕哼了聲。

    她是有氣的,明明清清白白,他又來這陰陽怪氣,好像問罪一樣。

    「人都讓你趕走了還氣什麼。」

    魏硯嘴角咧了下,以前他一直笑話她心眼小,到頭來心眼最小的還是他。

    「我的錯。」

    「你該信我。」沈瑜卿想收回手,他還抓著不動。

    魏硯順勢勾她的腰,將人一把抱起來扣到懷裡,半屈起膝,手臂一橫就把她橫抱了起來。

    他親她臉,沈瑜卿不讓,「這次是誰在胡亂鬧脾氣?」

    這是記著仇呢。

    魏硯唇改壓向她的頸,眼裡笑意深上幾分,低低道:「我胡鬧。」他向下,隔著柔軟的衣料在丁頁咬了一口,「滿意了?」

    沈瑜卿驟然一麻,心口跳得驟然加快。她仰著頭,縮在他懷裡,等他退出稍許,心神稍緩了緩,才呼吸著開口,「姑且吧。」

    他笑了聲,腳步放大,幾乎沒走幾步就抱她入了屋。

    …

    魏硯白日去城中巡查,沈瑜卿就在驛站內研製解藥。

    方子難配,前朝滿朝的太醫都沒能把方子配出來將這病治好,誰都沒抱過希望。已經改了十餘副藥,但藥效依舊緩慢沒什麼作用。

    沈瑜卿思量究竟是哪一步不對,哪一方子出了錯。

    沒想多久,她出了屋門,醒柳在廚房煎藥。

    沈瑜卿進去,醒柳見到先一福身。

    廚房煎著不少藥,苦味重。沈瑜卿一一看過去。

    暗板上的草藥段子剛切一半,她拿起一株放到鼻下聞了聞,剛抽回手,驀地劃到鋒利的刀刃,出了一道豁長的口子,流著血,很快殷紅一片。

    醒柳正燒柴走不開,隨行沒帶侍從,只醒柳一人懂製藥的門道,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她親自經手。沈瑜卿沒讓她起來,自己用帕子隨意包紮了。

    煎藥的爐里咕嘟咕嘟地開,沈瑜卿先去接了蓋子看藥,手心的血沒凝,有一滴落到藥里。

    …

    宋勉之得知沈瑜卿是淮安王妃後再沒來過驛站。在家中待上兩三日,忽然感覺全身無力,對著鏡子一看臉上不知何時生了重重紅斑,懾人至極。

    宋勉之慌慌張張地去找了宋信嚴,宋信嚴嚇住,這才又去了驛站尋沈瑜卿。

    彼時沈瑜卿正制著解藥,她又換了一副藥方。這次用的方子對病情有明顯改變。

    沈瑜卿回屋,魏硯不知何時也回來了,人懶洋洋躺在榻里,革帶鬆散地繫著,衣領敞開,模樣大大咧咧。

    這幾日他忙,每每至深夜才回來。魏硯怕他回來的晚影響她休息,乾脆住回了自己的屋,這還少有的來了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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