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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7:31:36 作者: 鍋包粽
「不一樣。」魏硯壓著她額,呼吸都是沉的。
「怎麼不一樣?」沈瑜卿微微偏頭,躲過他的唇,手抵在他胸膛,胸口起伏稍平復下。
魏硯尋過她的唇,輕啄兩口,放開她又再次壓下去,重重地含著,一呼一吸都愈發沉了。
沈瑜卿眼睫顫得厲害,抵在他胸口的手忍不住推他,力道減弱時,她唇已紅艷得仿若新染了胭脂,臉都如紅霞般濃艷。
「你莫非在哄騙我,王八蛋。」
魏硯一樂,盯著她沁水的眸,「我是王八蛋你是什麼?」
沈瑜卿咬了下唇,抽手要走。
魏硯沒讓,「譚至招了,曾在雲山書院求學,後偷學禁術才被山門所逐。」
「雲山書院?」沈瑜卿眼眸輕動。
竟是先生曾經求學的地方。
魏硯看她出神,問,「有哪不對勁嗎?」
沈瑜卿輕描淡寫,「雲山書院是以醫學最勝,宮中太醫大多師承於此。」
魏硯敏銳,「他也在那?」
明白他說的是誰,沈瑜卿道:「說好不提的。」
魏硯抿住唇,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收緊,臉上卻散漫著,看不出什麼,「嗯,不提。」
兩人每每觸及行嚴他都是這般神色,一時無話了,沈瑜卿眼神轉開,「話說完了,你該走了。」
「我帳內炭火沒了,今夜歇你這。」魏硯抵著她的額,沉沉的笑。
沈瑜卿躲他,「炭火沒了吩咐人添就是了。」
魏硯掌在她腰間揉著,「沒你這熱乎。」
「那我走,將帳子讓給你。」沈瑜卿輕聲。
魏硯開口,「跟你目垂舒服。」
「下流。」沈瑜卿被他這副無賴模樣弄得沒有辦法。
魏硯臉上掛著壞笑,聲音沉啞,「還沒對你做更下流的。」
沈瑜卿心口跳了跳,唇上觸到溫熱,他又覆了下來。
…
胡衣落置案上,沈瑜卿在里,魏硯扣著她的腰,將人抱到懷中。
「我查了醫書,要想重塑筋骨最快最好的法子是藥浴。但所帶的藥里還差一味,明日我想出一趟科洛里。」沈瑜卿記起這件事,本想明日找他,不料想夜裡他來了。
「科洛里沒有這味藥?」魏硯問。
沈瑜卿搖搖頭,「呼爾丹安排人找過了,部里沒有。」
魏硯捋走她散落的烏髮,「嗯」一聲,「明日我陪你去。」
兩人同寢,他便又不安分了,隔著一層寢衣揉她的月匈月甫。
力道不大,更像是漫不經心。
沈瑜卿瞪他一眼,要翻過身被他壓制住,掌到里,親她側臉,「摸會兒。」
他在她耳邊低低地笑,「你想什麼時候坐實我的名分?」
沈瑜卿閉著眼,沒想要搭理他,偏他掌會極了壞招,弄得她忍不住咬唇。
「嗯?」魏硯掌收了收。
沈瑜卿呼著氣,「沒想過。」
「想沒想過?」
「王八蛋!」
聽她是氣急了,魏硯沒再問,手還罩著,沉笑一聲,「睡吧。」
…
沈瑜卿不知何時睡去的,翌日醒來,她看向身側,魏硯還睡著。
臂環著她的腰,長眉濃重,眼窩深邃,雙眸微闔,輕輕吐著氣。
面如刀刻,肌膚不像上京茶煙摸粉貴公子的白,是長年烈日照射下的古銅色。
沈瑜卿看了會兒,覺出不對勁,若以往他的警覺,此時應早醒了。
手探過去試他的鼻息,氣息灼熱,像一團火在燒。
沈瑜卿眼凝了下,手貼他的額頭,手心灼熱,竟是發高熱了。
他手臂傷嚴重,沈瑜卿下的藥猛,早擔心他承受不住,但看他囂張的模樣,明顯無大事,便沒再憂心,不料他原是一直在強撐著。
沈瑜卿急坐起身,緊了衣領的扣子,穿好外衣,打開帶來的藥箱翻出一瓶藥,在手裡倒了幾顆,回去餵給魏硯。
他身上燙得厲害,沈瑜卿又擰了沾水的帕子給他敷額。
「小姐。」醒柳看時候不早,便到了帳外伺候梳洗。
沈瑜卿掀開帳簾,「派人找厲粟過來見我。」
醒柳疑惑了下,見小姐面色凝重,不敢多問,忙先離開了。
片刻,厲粟騎馬趕至,沈瑜卿已換了胡衣梳好妝。
「屬下見過王妃。」厲粟抱拳。
沈瑜卿道:「點一隊人馬立刻帶我去最近的莊子藥鋪。」
厲粟愣了下,「屬下這就去尋王爺。」
沈瑜卿淡淡道:「魏硯高熱昏迷不醒,不必去找他,必須要立刻去藥鋪將藥抓來。」
「啥?王爺高熱?」厲粟驚了驚,王爺這麼多年除了刀傷哪還有過別的病痛?這話說出去整個漠北都不信。
沈瑜卿道:「沒時間解釋,先去點一隊人馬,必須馬上走。」
「是。」厲粟抱拳。
王爺曾在軍中吩咐過,王妃的令就是他的令,厲粟清楚王爺對王妃的重視,不敢怠慢。
沈瑜卿留下侍從守著魏硯,又安排人知會呼爾丹,等到厲粟備好一隊人,便打馬帶人出了科洛里。
行程快,科洛里往東有一崖城,客商雲集,貨物甚多。
入崖城後,沈瑜卿吩咐幾人在後,厲粟跟在她身側。
先入了最近的藥鋪,沒過多久兩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