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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7:31:36 作者: 鍋包粽
    三人入了氈帳,落座後魏硯坐在沈瑜卿身側。

    沈瑜卿回想了一遍呼爾純當時說的話。

    巫蠱之術為禁忌,朝廷命令禁止所用所學,因此能精通巫蠱,且能操控人心的巫蠱少之又少。

    呼爾純白日嗜睡,夜裡發病,發病時語詞凌亂不得章法,可見背後人尚不能完全控制,而且呼爾純說的又是官話,非胡語。

    「公主近幾個月有沒有時常接觸什麼人,或者做過什麼奇怪的事?」沈瑜卿問。

    魏硯解釋完,呼爾丹忙回道:「近幾個月純兒一直都老實得待在氈帳里鮮少出去,更別說接觸到奇怪的人了。」

    這便怪了。

    沈瑜卿撥著袖口的珠扣,心裡想了想,若不是呼爾純自己往外跑,那又是因為什麼?

    「你最後一次見呼爾純是什麼時候?」沈瑜卿側過頭,眼朝他看。

    魏硯道:「兩年前。」

    沈瑜卿蹙眉,呼爾純中巫蠱絕不可能是在兩年前。

    「怎麼了?」魏硯離她近,臂伸過去,虛虛攬她,搭在她腰上。

    沈瑜卿說:「有些不對。」

    呼爾純所中巫蠱像繪心蠱,會放大人心中執念,若是只在兩年前見過,怎麼會在近日才發病。

    「我明日想再去看看,先不要聲張,以免打草驚蛇。」沈瑜卿道。

    呼爾丹感激,立即起身行禮。

    一日都沒得空,沈瑜卿已有些累了。呼爾丹離開,沈瑜卿也打算走。

    魏硯已靠近攬緊她的腰,讓她完全貼靠到自己懷裡,下巴蹭著她的額頭,「累不累?」

    沈瑜卿確實累了,輕輕點過頭,耳邊是他強勁的心跳聲,他的懷熱,擋住周身寒氣,手臂錮得緊,她便沒動。

    「你的右臂我會想辦法。」沈瑜卿說。

    腰身忽一緊,不知為什麼,她感到耳側的心跳都快了些。

    魏硯嗯一聲,眼垂著,親她的發頂,大掌撫著她的腰,一下一下,仿佛有意識地向上尋。

    快要罩在上面,沈瑜卿不耐煩地打掉他的手,魏硯嘴角咧了下沒再動。

    「你不是說身邊只有安潯堯一個女人?」沈瑜卿冷哼,心裡有些不忿。

    魏硯笑著將人攬到身前,讓她坐到他懷裡,她夾著他的腰。

    「酸。」魏硯臉貼過去蹭她的鼻尖,眼裡低低地笑,「兩年前我救呼爾丹時,為科洛里宴席結束就走了,若不是再來,我都不知道她叫什麼。」

    「只見過一面?」

    「話都沒說過一句。」

    沈瑜卿輕輕合住唇又啟開,「可她不像是只見過你一面。」

    「什麼意思?」魏硯察覺異樣,笑意斂了。

    「有沒有這種可能,有人假扮你對呼爾純施了巫蠱之術。你不是說我們一路行跡隱匿,為何耶律殷會那麼快知道我們在科洛里?」沈瑜卿左思右想,只有這種可能了。

    魏硯眉峰壓下,半晌,他啟唇開口,「這些事交給我,別想那麼多先休息吧。」

    「嗯。」他人雖浪蕩,但倒底是在軍中廝殺出來,執掌一方,這些事沈瑜卿自是信他。

    魏硯垂眸看她睏倦的臉,壞心思上來,一掌就罩著她的臀瓣打了過去。

    那白皙的皮.肉必然紅了,沈瑜卿困意頓時消散,眼氣憤地瞪他,「你做什麼!」

    魏硯在上面揉,「夾住我。」

    沈瑜卿不理他。

    他忽地站起身,單手托住她的臀,臂膀結實,牢牢錮著她的腰背,沒讓她晃動半分。

    沈瑜卿嚇了一跳,下意識夾住他的腰。

    魏硯眼暗了暗,唇角勾著,「別夾得太用力。」

    沈瑜卿冷著臉道:「你放我下來,我要回自己氈帳。」

    「放什麼放,就住我這。」魏硯手扣得緊,將人往懷裡送。

    沈瑜卿還要說話,又被他堵住唇,便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他鼻下輕輕地出氣,壓著她的唇寸寸描摹。漆黑的眸子倒出她的人影,裡面有笑,眉骨那道疤還在,凶神惡煞的模樣與這笑意格格不入。

    稍稍松下時,沈瑜卿緩緩呼吸著,臉依舊冷,「親完了嗎?親完了我該走了。」

    魏硯幾步將她送到榻上,他手撐在她腰側,抵著她的額,吻細細落在她唇角,「非得這樣是不是?」

    「哪樣?」沈瑜卿問。

    魏硯說:「看來你只有被我旰哭的時候才能老實。」

    「下流。」

    「你還沒見過更下流的。」魏硯含住她的唇,「今夜睡我這,我不碰你。」

    沈瑜卿沒說話。

    魏硯胳膊不方便,只能平躺,沈瑜卿躺在里側,她背對著他,沒過一會兒他便過來來,攬過她的腰,手觸到厚實的外氅,「穿著不難受?」

    沈瑜卿合著眼一動不動,有意不搭理他。

    他就是太囂張了,才對她肆無忌憚。

    魏硯親她的耳側,呼吸灼熱,一寸寸掃過她的頸。

    他盯著那烏黑的雲發,覺懷中仿佛擁了柔軟的水,手臂得更緊了。

    「睡吧,那些事都交給我。」

    …

    沈瑜卿這一覺睡得過於安穩,罕見沒有做同以前一樣奇奇怪怪的夢。

    翌日醒時天已經大亮了。

    她翻了身,看著與自己氈帳不同的布置,才記起昨夜她是歇在了魏硯帳里。

    此時帳內無人,魏硯並不在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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