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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7:31:36 作者: 鍋包粽
    幽幽的香在他鼻下,他盯著那晃動的月琉璃,唇線勾了勾,「真想辦.了你。」

    第23章 .剛巧現在可是他的寶貝。

    「我是上京來的怎麼樣?」沈瑜卿咬了下唇,稍稍偏過臉。

    魏硯退出一步,眼移到她的粉頰上,嘴邊一道弧,「沒興趣了。」

    沈瑜卿抬眸,四目對上一瞬,他眼裡已沒了笑。

    魏硯轉了身,步伐沉穩,胡服勾勒下寬肩窄臀,腰板挺直,兩條長腿胡褲緊束,縛在馬靴內,緊實有力。

    沈瑜卿盯他的身影,眼睫一挑,輕輕白過去。

    這男人輕浮放浪,真該讓人好好教教規矩。

    「還不走?」

    一道聲過來,沈瑜卿緊緊棉氅,跟上了。

    …

    淮安王府布局剛直卻不精緻,無一處圓滑奢靡之風。

    她入府算是走了好一段路,卻不如她所想,一個女人都沒見到。即便是侍從,女者多是上了年紀的婦人嬤嬤。

    沈瑜卿左右看看,最後目光停在前面男人的背影上。

    魏硯察覺,「你四處看什麼呢?」

    沈瑜卿移開眼,「你不留女人在府上?」

    魏硯一滯,覺得好笑,她還記得那擋子事呢。

    「嗯。」他回了一個字,也沒說什麼意思。

    沈瑜卿只當他是默認了。

    也不奇怪,女人都留在府上雜亂煩擾,依著他那個浪蕩脾性到像是會四處留宿。

    拐一道長廊,便到了一處寧靜的雅閣,北牆高築,以禦寒風。

    沈瑜卿一進就發覺出這院子與旁處的不同,要精細許多,顯然多花出一番心思。

    至門前,魏硯停下。

    沈瑜卿跟在他後面。

    魏硯屈指叩在門上,神色收斂,沒有往日的散漫。

    沈瑜卿疑惑,屋內倒底是什麼人能讓他這麼重視?

    屋門打開,開門的是一白須老者,面目慈祥,眼雖有神,卻黯然無色,頹敗許多。

    沈瑜卿視線落到他身上,上下掃了眼,倏然眼睛定住,他頸下有一寸長的紅色經脈,並不明顯,若不仔細看難以注意到。

    怪不得魏硯會找到她。

    「王爺。」老者作揖,並不如一路所見那些人待他的畏懼,多了些說不明的祥和在。

    魏硯罕見放低聲,兩人交談幾句進去,沈瑜卿跟在後面。

    魏硯說明來意,老者捋須看向沈瑜卿,「王爺何必麻煩費心,這病我都習慣了。」

    「病總是要治的。」魏硯說了句,眼朝沈瑜卿看過去。

    沈瑜卿會意,開口,「此病為玉羅沱。」

    「頸有紅線經脈是為病有十年之久。發病第一年夢魘,第二年厭食,第三年心神荒蕪,第四年白髮白須,一直到第十年心口抽痛,再不過兩年會心絞而死。」

    殷止手放下,顫顫巍巍地笑了聲,「還是第一次有人能把我這病說個明白,倒不料是個女娃娃。」

    魏硯凝重過後,眼裡沾染了笑意。

    「可有法子治?」殷止一改開門時的頹唐,問道。

    沈瑜卿點點頭,「有倒是有。我當年求學時的先生亦是這病,先生親自調配的藥,服用不過兩年便可痊癒。」

    「不過…」沈瑜卿眼看向魏硯,「漠北荒瘠,恐有許多藥難尋。」

    「你要什麼藥我都能給你尋來。」魏硯道。

    沈瑜卿點點頭,「這便好辦了。」

    其實玉羅沱非尋常的病,而是一種毒,當年她求學時,先生已中毒五年,卻從沒放棄過,潛心研究,終於在三年後得了解藥方子,沈瑜卿才會這般了解。

    但是這毒非同尋常,先生從未告訴過她來歷,漠北怎會有人中了同樣的毒,且中毒多年,倒底是誰動的手腳?

    沈瑜卿蹙眉回想著,不知何時魏硯站到她身側,「怎麼了?」

    她回神,看他一眼,又收回來,「沒什麼。」

    沒什麼必要想的,又不關她的事。

    魏硯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樣,笑了一笑,「這麼有把握?」

    沈瑜卿抬著下巴,「不信我?」

    高傲得像開尾的文禽。

    眼睫纖長卷翹,在他面前輕輕撲扇,仿佛刮在了別處。

    「哪敢?」魏硯又笑了下。

    她能醫好軍師,現在可是他的寶貝。

    二人旁若無人,殷止靜坐在案前,察覺出其中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倏忽捋著鬍子微微笑起來,果然是他老嘍。

    沈瑜卿再為殷止診了脈,以細察病情,不料想這毒竟比她預測得還要厲害,解藥必要加快了。

    沒待多久,二人離開。

    魏硯依舊走在前面,沈瑜卿面色不如方才的淡,有些沉,「稍許我會開一副方子暫且讓先生服用。」

    「嗯。」魏硯說,「還想要什麼我交代下面人去辦。」

    沈瑜卿想了下,問他,「從漠北到上京快馬加急要多久。」

    「一月。」魏硯說。

    他放慢步子,與她並肩。

    「夠了。」沈瑜卿道「藥物珍奇,我要先給先生寫一封信尋以前剩下的藥,若是沒有再問問他要去哪找。」

    魏硯點點頭,沒留意她口中的先生。

    上京求學大有人在,尋醫亦是不足為奇,故而他便越過了她反覆念叨在口中的先生是何人。

    魏硯路走到一半,軍所有人求見稟事,他先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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