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我們只是賣家
2023-09-21 07:26:41 作者: 夜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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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我們只是賣家
童阮阮的唇瓣瑟瑟發抖,嗓子裡吐出艱難的聲音,「你覺得這孩子不能留嗎?」
她的心尖兒顫抖得比剛剛還要厲害,幾乎在顧寒琛說打掉還來得及的那一瞬間,她突然覺得有一股絕望籠罩而來,將她壓得喘不過氣。
顧寒琛目光森寒,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指,聲音柔和,可是卻有些冷意,「難不成你要生下慕淵臨的孩子,你忘了他對你做了什麼?他甚至要殺了你。」
」……」
童阮阮咽了咽口水,她用力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她現在更是怕顧寒琛了,雖然之前考慮這孩子要不要留下,可是當她聽到顧寒琛這麼說的時候,卻覺得有一種恐怖驚悚的感覺,好像有一把刀懸在她的肚子上。
她的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有一種防衛的心態。
「我的確是恨他,這是他的孩子,可是也有一半是我的,他在我的子宮裡孕育,我是他的母親。」
眼淚不自覺的滑落而下,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心裡的苦澀蔓延而來,她現在滿腦子都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不想打掉孩子。
如果說之前她還不確定要不要打掉這個孩子,那麼現在她確定了她不想打掉這個孩子。
當顧寒琛說出讓她打掉孩子那一瞬間,她才知道,原來她想留下這個孩子。
凝視著童阮阮滿臉淚水的臉蛋,顧寒琛的身子微微往後一靠,臉色都變得緊繃了起來,格外冷峻,「你已經決定了要把這個孩子留下,哪怕他是慕淵臨的種?」
這個女人難不成還愛著那男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童阮阮雙手捂著自己的頭,突然覺得頭痛欲裂,「求求你不要問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心裡好難受,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好不好」
「……」
沉默的氛圍,忽然傳來男人一陣嘆息。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童阮阮的瘦弱的肩膀,「剛剛我不該說那些,你不要覺得有壓力。」
他將童阮阮抱在他的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腦勺,就像一個溫柔的家長一樣,在輕撫著自己的孩子,「不用擔心,我會陪著你。這孩子如果你想留,那就留下吧,不要再哭了。」
明明是那麼溫柔的語調,能夠安慰人心,可是他的眸底卻冰冷的就像寒霜一樣。
顧寒琛這麼一安慰,童阮阮的確覺得好多了,她仰起頭,掛著淚水的小臉上充滿了茫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顧寒琛溫柔一笑,他捧著她的小臉,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眼淚,為她擦乾眼角的淚水,「好了,如果不知道怎麼辦,那就睡一覺,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太有壓力,別忘了你現在是富婆了,生十個孩子都沒有壓力。」
「……」
童阮阮破涕為笑,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雖然停止了哭泣,但是呼吸還是急促的,「謝謝你。」
「不用客氣。」顧寒琛真誠的在微笑,可是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讓人不易捕捉的寒光。
……
幾天後。
童阮阮緊緊揪著長裙的裙擺,忐忑不安的環顧四周。
這裡裝修的很華麗,可是色調卻是深色的,看起來十分壓抑。
明明站在沙發旁,可是她卻坐不下去,這裡所有的一切都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沒有一絲人氣。
這個地方,是楚新月告訴她的。
楚新月聯繫了她認識的那些人,問到了這個地方。
本來楚新月要陪著她一起來的,可是童阮阮擔心萬一有一點什麼事連累到她怎麼辦,於是就一個人過來了。
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他面無表情望著童阮阮,「請坐。」
童阮阮舌頭都在打顫,「你們真的可以幫我嗎?」
「童小姐,沒有我們做不到的事情,只有你提不出的要求,請坐吧。」
童阮阮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坐了下來,忽然,她想到什麼,驚愕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姓童?」
黑衣人淡淡的一笑,「我說了,沒有我們做不到的事情,我們知道你的一切。」
童阮阮阮阮揪著裙擺,心驚膽寒。
天哪,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她第一次來,事先也沒有跟他們說,他們居然都已經把她查的底朝天了,他們怎麼知道她要來的?
一股冷意襲來,童阮阮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手臂。
正在這時,另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他戴著面具,身材高大,站在剛剛那個黑衣人旁邊,氣場明顯大了很多,可是卻更加冷了。
童阮阮震驚的望著他,「你是誰?」
「童小姐,這是我們的門主,你很幸運,可以得到他的親自接待。」
下屬這麼公式化的說,可是心底卻有些疑惑,最近門主是怎麼了?總喜歡親自接待客人,之前的顧寒琛也是,現在的童阮阮也是。
風烈撇過頭,「對旁邊的下屬說,「你先下去吧。」
「好的。」下屬隨後離開。
諾大的會客室只剩下了童阮阮和風烈兩個。
「你好,我姓風。」
風烈坐了下來,坦然的介紹自己。
童阮阮咽了咽口水,她不安的說:「我是……」她咧了咧嘴角,「你們肯定也知道我是誰了,你們是怎麼了查到的,我第一次來。」
「童小姐,你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說吧。」風烈的聲音很冰冷,眸子一直凝視著童阮阮,他戴著面具,童阮阮看不到他的樣子,不過隱隱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可是她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
「是這樣的,我……」童阮阮忽然想起什麼,趕緊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我……我知道規矩,我聽說見面費是要100萬,這是100萬。」
童阮阮好心疼,這100萬就這麼沒了。
黑衣人將支票收了起來,站在一旁。
童阮阮咬著唇瓣,她雙手緊緊抓腿上的布料,心驚膽戰。
風烈面具下的嘴角輕輕一揚,語調淡雅,沒有一絲壓迫,與童阮阮說話和別人說話是不一樣的,「童小姐,你不用緊張,沒有人會傷害你,你是客人,就像平時去商店買東西一樣,我們只是賣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