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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7:10:10 作者: 木子程
    看著心愛的人受苦,也是一種懲罰,不是嗎?

    馮世同是馮家的支柱,一旦他不在了,馮家會是一盤散沙。

    這盤散沙最後如何,悠然就管不到了。

    馮世同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千方百計娶鄭柔兒,更不該娶了她,又辜負了她。

    他既然愛那小妾,守著那妾室過日子便是,何必去禍害其他家的姑娘。

    他們的愛情若真高尚,真偉大,又該衝破世俗理念。

    可惜,男人就是虛偽,什麼都想要,結果可想而知,什麼都得不到。

    別人進京北太后娘娘祝壽,只有馮世同,不知因何原因,竟進了大牢,被判了流放之刑,為期三年。

    這事成了別人飯前茶後的談資,讓人談論了好一段時間。

    馮世同是馮家的支柱,他被判流放,馮家自然得了消息。

    揚州府提督府,馮老夫人聽見這一消息,當即昏了過去,再醒來便不會說話了,眼歪嘴斜,還流口水,止也止不住。

    馮二夫人,也是馮世同的妾室。

    自從鄭柔兒去後,她被抬為二房,下人們都喚她為二夫人。

    馮二夫人請了郎中診治,說馮老夫人是中風了,日後只能在床上度過,需小心照料,日後能不能說話,還是未知數。

    馮老夫人聽見這話,再次昏厥過去,醒來病情更嚴重了。

    馮二夫人與馮世同或許是真愛,咬牙擔起了馮家。

    馮世同是被流放,卻沒有被抄家,家中田產、鋪面、現銀等貴重物品都在。

    馮二夫人一面打點人好生照顧馮世同,一面照顧馮老夫人,一面又要照顧家裡的大小事宜,亦是忙得不可開交。

    悠然不管馮家的事,也沒告訴鄭子晏馮世同的事。

    太后壽辰辦的很隆重,先是兒孫們獻上壽禮,在世汴京大小官員,加上地方官,一一上前來賀。

    北齊也派來了使者,特意為太后賀壽而來。

    這些完了,宴會正是開始,各家姑娘為了露臉,也為了討太后歡心,各顯神通展現才藝。

    太后不耐煩應付這些,略微坐了坐,就離開了。

    顏博崇和顏博峻也是坐不住的性子,與幾個孩子賀完壽也跑了,聽工人們說去幽蘭宮了,今兒不打算回去了。

    太后也不讓幾個孩子回去,讓他們住在宮裡。

    悠然應付了幾個夫人,也帶著人離開了,她繞過御花園,準備去雍和宮,竟被一個人攔住了。

    那人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盯著悠然看了一瞬,便拱手行禮作揖:「見過公主殿下。」

    悠然不認識他,微微皺眉,點頭算是應了,轉身想離開。

    那人喊住悠然:「公主殿下,臣是鎮國公世子,戰南城。」

    悠然覺得頭疼,興許喝了酒的原因,抬眼打量著眼前的男人,戰南城,鎮國公世子,他們並無交集,他攔住自己是何意。

    戰南城見她目光疏遠,心微微顫抖著,面上故作雲淡風輕:「是臣打擾公主殿下了,臣,臣這就離開。」

    說完他作揖行禮,後轉身離開。

    悠然望著他的背影有奇怪,他們並不認識,戰南城為何來見她,她可以確定,這並不是偶然。

    戰南城等在這裡,像是故意的。

    悠然猜的不錯,戰南城確實特意等悠然的。

    那日被顏三郎灌醉後,他回去做了一個夢,夢中他與悠然公主成婚,夫妻恩愛,琴瑟和鳴,是真真的一對璧人,令多少人羨慕。

    而顏三郎呢,雖然是狀元郎,卻得罪了嘉寧侯府,也得罪了趙瑾泓,最後落得慘死的下場。

    醒來後,戰南城以為這是一場夢,突然想起父親和母親的談話。

    當年他該議親時,父親和母親曾經說過,若是悠然公主沒有失蹤,他的妻子就是悠然公主。

    聯想到夢中的一切,那麼真實,真實到他的心仍為悠然公主跳動。再聯想駙馬的奇怪舉動,心中更加懷疑。

    他們並不認識,駙馬爺偏偏對他有敵意,酒桌上還想盡辦法灌他酒。

    戰南城確定,夢中的一切定是發生過的。

    今日遠遠看見悠然公主,也不知為何,鬼使神差想走到她面前,想看看這個夢中的人,是否也和他一樣,做了同樣的夢呢。

    顯然,悠然公主並不認識他,眼裡的陌生和疏離是騙不了人的。

    戰南城僅僅見悠然一面,已經確認夢中的人和眼前人並非一個人。

    夢中人嬌俏可愛,性子活潑。

    眼前人恬靜淡雅,冷漠疏離。

    兩人絕不可能是一個人,這也是令站南城不解的地方。

    悠然還站在原地,等戰南城的背影不見,她也沒想到鎮國公世子為何出現,匆匆打個照面就離開。

    「別看他,看我,我長得比他好。」背後傳來顏三郎的聲音。

    他猛然出聲,悠然嚇了一跳,回頭看向顏三郎,抿唇笑了,想起鎮國公世子方才的舉動,挑眉問:「你又給鎮國公世子灌酒了。」

    悠然不提喝酒的事還好,提起這事顏三郎就生氣。

    第143章 似羅夏夏

    今夜, 哪裡是他給別人灌酒,明明是鎮國公世子給他灌酒。

    也不知那人發什麼瘋,好似報上次之仇, 一杯一杯給他灌酒。

    顏三郎粗略算了算, 他今夜喝了兩壇酒,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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