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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6:31:08 作者: 懷愫
白姑姑也自著急,年輕輕的小夫妻,好得似一個人,都診了有孕來,也沒能把兩人分開,白姑姑倒是試探過一回,說公主肚裡有一個,可防著王爺夜裡翻身。
衛善渾不在意,秦昭睡覺才實規矩,又靜又安穩,身上還有松針香,寧神靜氣,睡在他身邊,比自己一個人睡都更安心些。
白姑姑沒了法子,再看秦昭竟也不著急,半點兒沒有要從房裡挪出來的意思,公主更是想都沒想過要給王爺添個人。
算一算懷胎十月,作月子一個月,怎麼也得一年不能行房,公主是個尊貴人,同外頭那些鄉野村婦又不一樣,這一胎這麼貴重,可不能出半點岔子。
結香一問,白姑姑又嘆又訴苦:「這話我是真沒法兒說,公主若是怒起來,傷了身子,更不好了。」雖說懷了身子給丈夫添人都是尋常,便是公主之尊,也都一樣。
前朝還有公主毆傷了駙馬,打死了駙馬姬妾的事兒,也一樣要被人說上一句妒婦,都是百來年前的事兒了,文人作起妒婦詩來,也總要說這位公主來。
外頭如今在傳晉王愛重王妃,只怕再過些日子,等王妃的肚子大起來,還不給王爺添人,就得傳晉王怕老婆了。
結香聽了皺眉:「公主看著是個好性的,實則性子最犟不過,當真添了人,往後便不似如今這麼恩愛了。」
她來的時候衛敬容便擔心,齊王妃張口便抬起人來,說是給齊王開枝散葉,這回宮中選采女,一口氣要了六個人,把延英殿裡塞得滿滿當當的,知道晉王妃懷了身孕,齊王妃更是一肚子的酸水沒地兒吐,笑盈盈的道:「母后倒該挑兩個伶俐的人,也好侍候著善兒,替她分憂呢。」
衛敬容聽了這話,看她一眼:「跟著她的人,都是侍候了她許多年的,最知道她的心意,再挑人脾氣稟性都不知道,不如身邊這幾個侍候得好。」
楊寶盈一聽,還以為衛善要拿自己貼身的丫頭給秦昭當妾,想一想宮人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兒選上來的,提起來當良媛良娣也是尋常,只是衛善竟蠢的把自己身邊得力的人當妾,也是好日子過得太早,腦子都過得漿糊了。
當著楊寶盈的面,衛敬容不好說什麼,可等她走了,衛敬容便叫來結香:「你去了好好看看,沉香幾個總是幫著她的,昭兒這個孩子我很放心,就怕善兒心思太沉,若有什麼,你且得勸一勸。」
結香過來一看,兩人還似新婚那樣,心裡覺得不妥當,這才急著來問白姑姑,白姑姑也拿不出辦法來,只得寬慰她:「結香姑娘也別著急,這事兒還得看王爺的意思,若是他想,便公主不給也自有人,若是他不想,給他添了人反而不好。」
這會兒衛善突然傳她進屋,還下了帘子,招手把她叫到床邊來,面上微微泛紅,白姑姑心裡轉過念頭,只等衛善開口。
衛善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個錦盒來,這是她出嫁的時候,宮裡的教導姑姑給她的,裡頭是一幀幀的畫片,其中有兩張是用手。
白姑姑一看她挑出來的那張畫兒,面上還不敢露出驚色來,知道衛善怕羞,這會兒絕不能夠笑她,緩緩說道:「這世間的法子千百樣,這個也算一樣。」
到底是怎麼個法子,衛善實在沒好意思問,既得了白姑姑這句話,緋紅著一張臉,沖白姑姑點點頭,依舊還端著架子:「你下去罷。」
白姑姑也不好再說給秦昭添個侍候丫頭的事兒,這會兒不用,月份大了,肚皮鼓起來,總得要添一個,不給份位就是。
秦昭回來便看見衛善紅撲撲一張臉,眼睛裡含著水,又羞又有些高興的樣子,看一眼便有些吃不住,沉香送了花汁來,他親手拿細刷子替她刷上,看她又羞又笑,翹著手指頭等指甲乾的模樣。
好像心裡揣著什麼,偏偏不肯告訴他,秦昭心裡這把火燒了又燒,打定主意今兒夜裡不能饒過她,怎麼也得摟在懷裡好好摸一摸,便是他自己不能舒解,看她面似春水的模樣,心裡也覺得滿足。
衛善染了指甲,手上抹了花膏,心裡打著鼓,一直等到夜裡,還想等他吹了燈,躺到身邊再摸過去的,不意秦昭沒有吹燈,他不吹燈,就是心裡有旁的想頭。
衛善縮在床里,等他過來,秦昭傾身吻住她,脫得只餘下一條褲子,身上肌肉鼓脹脹的,衛善的手在鼓脹脹的胳膊上滑下去,舌頭被他含著,時不時就要停下喘一聲,手指尖不住往下滑,滑到他腰上,秦昭只覺得腰間一緊,就被她捏住了另一處脹鼓鼓的地方。
他抬起頭來看她,衛善只知道握著,不知道該怎麼動,試探著動了一下,秦昭急吸一口氣,整個人都崩緊了,啞了聲道:「握緊。」
第236章 馬場
衛善試過才知道那畫片上畫得不盡不實, 白姑姑可沒告訴她手腕這樣酸, 兩隻胳膊都麻了都還未完, 伏在枕頭上不肯起來。
秦昭忍了這幾個月,頭回嘗著這個滋味, 替她染指甲的時候,可沒想過這麼一雙染了丹蔻的手, 光是被她撫一下, 就差點兒跳動。
被子裡濕乎乎的,既有香膏味兒又有汗水味兒, 聞著都叫人面紅心跳, 衛善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了,兩人密密實實貼在一處, 看她仰著下巴,眼睛裡亮晶晶的在夜色里盯著他的臉,看他臉上歡喜紓解的神情。
燈早就熄了,屋子裡什麼聲兒都沒有,窗紗外隱隱透進月色來, 院子裡栽了錦葵, 越是夜裡越是香得濃,透過窗紗傳進來,秦昭拍著她的背:「只要得空, 我必回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