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2023-09-21 06:21:27 作者: 金大
    在路上的時候,花六子哭的一抽一抽的,「我是跟好多人睡過,可我每次都戴套子,我不可能得那個,不知道誰那麼缺德,到處給我造謠,弄的我都被學校開除了……」

    張寧並不吭聲,車開的又快又穩,臉色鐵青。

    開單字的時候尷尬透了,大夫看他們的眼神就跟看群臭流氓似的,錢多也要了個單字,一起去檢查,還問張寧要不要也檢查檢查。

    張寧沒說話,發楞的看著錢多,把錢多看的渾身不自在。

    花六子趁機偷偷抹了把鼻涕到錢多身上,嘀咕著:「都他媽不是好人,說是跟我好了,還背著我跟別人好。」

    錢多回頭看了眼花六子,看他鼻青臉腫的模樣,忽然舉著這個要是假的,自己剛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人打一頓,可太過了,就偷著問張寧是打哪聽見的,有準沒有啊。

    張寧略顯猶豫的說:「我托人打聽的,一告訴我,我整個頭都大了……」

    錢多聽後就很不痛快,「你也算是個老總,就你這腦子,要是假的……」

    話沒說完,張寧已經cha嘴說:「一定是假的,錢多你不會有事的。」

    錢多被他看的嘆了口氣。

    檢查結果一下出不來,張寧不想讓錢多再跟花六子混在一起,提議讓錢多住他那去。

    錢多知道這是張寧打心眼裡關心自己,一般得這個的,誰不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可還是想了下說:「算了,要傳早就傳上了,別費勁了。」 張寧依舊放心不下,一臉緊張的看著錢多。

    錢多心qíng很複雜,按說他該是噁心張寧的,可現在又有點依賴張寧,這麼多年了,都是張寧在外張羅事,錢多也習慣了什麼都聽張寧的了。

    錢多心裡不是個滋味,覺著自己沒出息透了。

    睡覺的時候,花六子跟個被打怕了的小狗似的趴在沙發上,錢多給他拿毯子蓋在身上的時候,花六子也一動不動的錢多心裡不忍,就說:「要不你到臥室睡吧。」

    花六子可憐巴巴望著他,嘴裡小聲嘀咕著:「我沒那個病。」

    錢多有點內疚的拉著他到臥室。

    花六子也不主動靠著錢多了。

    錢多嘆口氣說:「等檢查結果出來,要是冤枉你了,我讓你好好打一頓出氣行嗎?」

    花六子把頭埋在毯子裡也不說話。錢多從後面摟住他說:「你換個角度想,誰聽見不害怕啊?」

    花六子悶了半天才從毯子裡探出頭來說:「我算看出來了,你跟他還藕斷絲連呢,你們都把我當傻子耍。」

    錢多愣了下,就聽花六子還在那抱怨呢:「別當我是小孩,我都看見了,檢查的時候你們手一直拉著來。」

    錢多有點gān澀的說:「我們早不可能了。」

    花六子一副切騙誰啊的表qíng。 bī的錢多不得不解釋說:「他將來要娶老婆的,我他媽最恨第三者了。」

    花六子也不管錢多怎麼說,就是一臉不信,小聲嘟囔著:「當誰看不出來啊。」

    錢多悶悶的躺在chuáng上,沒話找話的跟花六子聊天,問他到底是怎麼給傳出這個的。

    花六子委屈的說:「我也不知道得罪誰了,長的好就是容易得罪人,那王八蛋還給我學校寫匿名信,我們宿舍的人知道後,就往我衣服上潑酒jīng,要把我那些東西都點了,我跟他們打了一架,然後我就給開除了,學校還通知我們家了,我沒辦法,就遇見你了……本來以為你是好人呢……」

    錢多看著他就想起以前的自己了,拍拍花六子的背說,「都不容易啊。」

    提心弔膽的過了幾天,張寧是只要有空就跑來看錢多,錢多上班也上的不安穩,平時跟兄弟們都是一起出去下館子,現在也不敢了,就拿個飯盒,每天食不知味的在那硬塞。

    下班的時間,張寧也早就到了,開車接他回家,什麼好吃的好喝的營養液啥的都一窩蜂的給錢多拿,錢多也是來者不拒,想吃啥就吃啥,就這麼著檢查結果總算是出來了,錢多跟花六子都沒事。

    錢多一聽是又高興又內疚,看著眼淚汪汪的花六子,覺著特對不起這孩子,就非要請他吃頓好的。

    張寧主動提出來他付錢,錢多也沒計較。

    吃了飯,花六子說沒衣服穿,錢多又哄著買了幾件衣服,也是張寧付的帳。

    錢多不是傻子,看的出來,現在張寧改變挺大的,上街的時候也喜歡挨著自己走。

    但過去就是過去了,錢多不想多想。回去的路上,路過個超市,花六子又嚷嚷著想吃零食。

    錢多就跟進去,本以為張寧要走了,結果也跟了進來,推個車跟在他們身後。

    花六子是什麼都喜歡,跟個小孩似的,跑來跑去,走到麵包那,錢多本能的拿了個椰蓉的剛要放在推車裡,猛的想起這不是張寧愛吃的嗎,尷尬的拿在手裡,張寧低頭看著自己手裡魚罐頭,瞥錢多一眼說:「放下吧,我正好晚上當夜宵吃。」

    錢多很快接口說:「我這是給六子拿的。」

    正說著,六子就蹦回來了,頭靠在錢多肩膀上,撇嘴說:「我不喜歡椰蓉的,給我換個巧克力味的。」

    張寧只淡淡笑了笑,也不說什麼,一路跟著他們回家,幫他們提著東西,到了樓上也不走。

    錢多忍耐著,幾次裝作看表。

    花六子半躺在chuáng上,拿了個畫架子,邊吃零食邊刷刷畫著什麼,一會兒就忍不住寂寞的跑出來,拿著畫架子給張寧臭顯擺,張寧不經意的看了眼,眼微微的瞪圓,再看錢多的時候就跟帶了刺一樣。

    錢多整個人都不自在了,湊過去一看,腦頂的青筋就有點蹦。

    花六子這倒霉孩子,畫的屁luǒ體畫啊,整個一下三爛臭流氓,光撿了那個地方畫,畫的還挺清楚,連毛都是一根根的。

    這比什麼都頂事,張寧很快就站起來,臉色yīn沉的說:「我走了。」

    錢多跟在後面送他,剛送到門口,就覺著腳底一晃,張寧摟著錢多的脖子,上去就啃。

    等錢多反應過來的時候,張寧已經大踏步下樓了。

    錢多神qíng恍惚著,就聽花六子湊過來說:「我就知道他對你還有意思。」

    第53章

    花六子自從被打後,就對錢多跟張寧的關係充滿了好奇,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糾纏著錢多,錢多沒辦法就大概給花六子說了說,也小心的說了張寧是做什麼的,聽的花六子一愣一愣的。

    花六子睡在錢多身邊的時候,是又摟又掐的,錢多看著還沒消腫的花六子,也不好讓他再搬到沙發上,就忍耐著用毯子捂住頭。

    花六子抱著他說:「你怕什麼啊?你不是答應跟我好的嗎?你躲什麼啊?」

    錢多嘆口氣說:「我是答應了,可你也得容我個功夫啊。」

    花六子理解不能,「容啥功夫啊,你嘴上都是跟張寧沒關係了,你還怕什麼啊?」

    錢多無奈的說:「我就是說樣的人。」

    花六子沒辦法了,躺在錢多身邊,自己玩自己的,伸胳膊扭屁股的,逗引錢多,錢多隻好把頭往毯子裡扎。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王師傅告訴錢多說,他們分店的店長要娶兒媳婦,問他要不要上禮。

    錢多哪敢不上啊,隨了個大流兒。

    下班的時候張寧也沒再來接他,結果到了家,就看見花六子坐沙發上跟個二掌柜的似的。

    張寧腰裡纏著圍裙正忙前忙後的做飯呢。

    錢多走過去問張寧要不要幫忙,張寧沒搭理錢多。

    錢多心裡不是個滋味,張寧來的時候給花六子帶了不少小玩意,什麼打火機啊手錶啊,看著就是死貴死貴的東西,錢多真沒想到張寧心思動的說麼快。

    花六子向來沒皮沒臉,活的那叫個滋潤,給多少拿多少,一點沒客氣。

    好不容易送走了張寧,錢多對花六子說:「你以後別拿他東西,拿人手短知道不?」

    花六子不以為然的說:「他對我又沒安壞心。」裂嘴一笑,「他對你才是賊心不死呢。」

    錢多不是很高興,今天上班的時候還接著他媽的電話了,問他怎麼好好的給家裡寄那些多東西,錢多猜著是張寧gān的,今天吃飯本來想提,可話到嘴邊硬是咽了下去。

    張寧那個樣子,就跟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張寧的事一樣,而且錢多能感覺到,張寧在故意表現對花六子好來刺激他。

    好不容易湊合到了周日,店長給下面的人發了請貼,錢多跟著王師傅一夥結伴給人湊人場去。

    王師傅小聲說:「咱們說個店長面子可夠大的,連大老闆今天都來。」

    桌子上的煙早被公司里特鬧的幾個小伙一搶而空了,錢多悶頭喝可樂,其實他大早就起來了,跟著大隊伍一起去迎親,到現在眼困的有點睜不開。

    那些沒結婚的半大小子,趕上說麼喜慶的日子,多少有點糟,一個個鬧過去,就屬錢多不太熱乎。

    幾個壞小子就盯上他了,給錢多抱胳膊抱腿的抬起來,一窩蜂的往大門那跑,邊跑邊扒褲子。

    錢多又不好真翻臉,大家都是玩的,就連王師傅也是邊看邊鼓掌的起鬨,鬧的錢多沒法沒法的。

    正在說時候,迎面就走過來一群人,看著派不小,看著還是店長給親自帶的路。

    錢多他們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那幾個小子趕緊給錢多放下,四散開,就剩下被脫了褲子的錢多站在空dàngdàng的走廊里,忙著找褲子,襪子鞋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正著急呢,就覺著有個人一腳把褲子給他踢過來。

    隨即就聽見有個冷冰冰的聲音說:「鬧也要看看場合。」

    錢多抬頭看了眼說話的張寧,張寧穿著筆挺的西服,頭髮梳的整整齊齊,眼神非常不客氣的砸過來。

    錢多臉一下就紅了,忙退後一步讓開位置,手忙腳亂的套褲子,心裡直打鼓。

    張寧他們一行人已經過去了,錢多趕緊跑回自己的桌子。

    王師傅正教育那幾個愛鬧的小子呢:「我都說今天大老闆要來,看你們鬧的,欺負錢多做什麼?」

    有人不服氣的說:「你還跟著鼓掌了呢……」

    錢多忙打著圓場,「熱鬧熱鬧罷了,沒事沒事。」

    話是說麼說,分店長的臉都拉的成長白山了,中間過來專門訓了他們幾句,說大老闆說了,再熱鬧的場面也要注意素質,不是什麼地方都能脫褲子的,至少看看場合。

    錢多聽的挺窩火的,心說張寧你有種就別到我家蹭吃蹭喝的。

    張寧倒是之後幾天沒再來找他。

    錢多糊塗了,也不知道張寧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張寧再過來的時候,每次來都給花六子買東西,跟花六子說話也是和顏悅色的,反而是一看了自己就來個驢臉。

    錢多猛的想到,不是倆人有貓膩吧?

    錢多越象越不舒坦,私下偷著問花六子,花六子笑眯眯的說:「怎麼?你怕了,吃我醋了是不是?」邊說邊摸錢多下邊。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