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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6:09:47 作者: 鹿靈
    沒事,康南說服自己,馬上就好了,人家用腦子很費力,補充體力應該的。

    聶江瀾和沈彤的烤冷麵好了。

    聶江瀾和沈彤拿了雙筷子。

    聶江瀾和沈彤坐下開始吃了。

    聶江瀾把手機收起來了。

    康南終於意識到不對勁,想著反正後期還有剪輯,索性不再忍:「魏北我去你奶奶她二舅姥爺的外婆橋。」

    提出方案的魏北:?

    ///

    晚上六點,最後一場廝殺在噴泉旁拉開帷幕。

    沈彤剛到,便見拿到玉璽的變成了魏北。

    他滿場亂竄,被康南毫不客氣地追殺著。

    魏北:「尋璽燃腦力,北在泉旁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元歡一臉來勢洶洶,跟著康南一起圍堵,任行也加入戰鬥。

    大家從橋上追到橋下,魏北像只蜜蜂一樣到處亂竄,還伴隨著瘋狂的大叫。

    聶江瀾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來,抄手倚在椅背上。

    「太累了,坐著歇會兒。」

    看樣子並不打算立刻加入戰局,只是在等待一個一舉擊破的時機。

    節目錄到現在,沈彤也是億萬分好奇,冠軍到底花落誰家,又會有怎樣的獎勵。

    看男人悠哉悠哉地停在微醺夜色里,她不由問:「你不喜歡運動?」

    「不喜歡?」他眯了眯眼重複沈彤的問句,目光似乎是落在不遠處的暗夜中。

    思忖了一會兒,男人搖搖頭,尾音輕綣:「那倒也不是,要看是什麼運動。」

    ///

    聶江瀾還沒坐幾分鐘,魏北便一陣風似的從他旁邊掠過。

    後面追著三個人。

    元歡本來都追過去,一看到聶江瀾,徑直就朝這邊跑了過來。

    少年Gucci髮帶下隱隱爆出青筋:「江瀾哥!他們太欺負人了!」

    聶江瀾雙手交疊,不疾不徐:「慢點說。」

    也許是今天穿了件帶口袋的外套,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隻打火機。

    銀灰色的機身低調又高級,圖騰上卻透著點張揚,就像它的主人。

    「我剛剛在吃飯,康南哥過來了,說要和我一起吃,還再三保證不搶我的東西。我看他坐得離我很遠,就同意了。誰知道我們聊著聊著,他不小心把我的手機打掉了,我彎下腰撿手機的時候,魏北哥不知道從哪兒衝出來,把我的玉璽搶走了!」元歡一張不諳世事的小臉上寫滿了正義,「怎麼可以用這種行騙的手段搶東西啊!!」

    任行追累了,脫下外套搭在椅子上:「他們本身就是強盜,你不知道嗎。」

    「可是、可是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吧,這是騙人啊!」髮帶把元歡一張臉襯得更白了,不知是不是氣的。

    他轉向沈彤:「你說是不是,沈彤老師?」

    驟然被提及的沈彤蒙了一下,這才點頭,說是。

    元歡念念有詞:「他們肯定是被獎勵誘惑了,聽說每期的獲勝者可以得到一支藥水,這支藥水在最後一期有至關重要的作用,得到的越多越好,甚至可以扭轉戰局。」

    聶江瀾乜他:「那最後一期贏了呢?」

    元歡舔舔嘴唇:「某一線衛視跨年晚會十分鐘solo(個人展示),怎麼樣,很誘人吧?時間剛剛好壓在倒數那一段,那可是當年最紅咖位最高的明星才能享受的頂級待遇啊。」

    見聶江瀾不做聲,元歡又看向沈彤:「你說是不是?」

    「對,」沈彤點點頭,「十二點左右帶著大家跨年倒數的人,一般都是很有分量的藝人。」

    「是啊,」元歡越說越氣,「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兩個人合起伙來騙我,現在還內訌,騙我的時候卻配合得那麼默契,虛假!」

    「你跟他們講什麼道理?」聶江瀾失笑,「不要氣了,你是氣自己沒機會跨年solo了?」

    元歡咬牙:「才不止,我還氣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騙了,他們那麼狡猾,我根本就沒辦法報仇,太憋屈了。」

    聶江瀾沉吟,身子一頓:「氣這個?」

    男人站起身來,聲線沉沉,擲地有聲:「行吧,江瀾哥幫你報仇。」

    沈彤一怔,看遠處的路燈勾勒出他的身形輪廓,有光點牽連其上。

    少年的眼睛像是一剎那被人點亮,差點在漆黑夜裡迸出光亮來:「真的嗎?!」

    聶江瀾不置可否,轉頭朝沈彤道:「走。」

    ///

    聶江瀾的戰術從來都是----沒有戰術。

    沈彤一路跟著他,看他漫不經心地晃過一個又一個路燈,影子被拉扯得長長短短,臉上光影深深淺淺,須臾變幻。

    眼見時間快逼近七點,沈彤都著急起來了,這位少爺還是悠哉悠哉,甚至還順手買了個小撥浪鼓玩。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佛系做綜藝」,一切隨緣,還是萬事皆在其掌控中。

    看沈彤一直盯著自己,聶江瀾抬頭,頓了頓,有些猶疑地伸出手----

    「你想玩這個鼓?」

    沈彤:?

    巷子裡傳出一陣打鬧聲,緊接著,康南「南大頭」就粉墨登場了。

    魏北:「你有本事長大頭,有本事給我站住別動啊!」

    康南:「我真恨啊,恨我的頭怎麼不能再大點,把這個玉璽裝進去。」

    說完,康南做了個鬼臉,抬腿就要跑。

    正轉了身,就撞上遞撥浪鼓給沈彤的聶江瀾。

    聶江瀾:「……」

    康南看了看冷靜的沈彤,又看了看更冷靜的聶江瀾,忽然覺得亢奮的自己,也變得莫名其妙地冷靜了下來。

    「這是什麼操作?幼稚園大班愛情故事雜糅熱血綜藝?」

    康南就是出神了那麼一瞬,被魏北狠狠從後面撲上去----

    「東西呢,東西給我!」

    康南誓死不從,蹲下來窩作一團,把玉璽緊緊地抱在懷裡:「別做夢了,要璽沒有,要頭一個!」

    「誰要你的頭?」魏北很嫌棄,「這麼大的頭下酒我都嫌堵著我們家酒缸了。」

    說完魏北就開始硬搶,沈彤活生生看見兩個大男人糾纏在一起,脖子漲紅,青筋隱隱鼓出來,齒關緊繃著。

    康南被壓著,半晌後喘不過氣來,伸出一隻手:「等下,暫時休戰,我想到一個辦法!」

    魏北掐著他後頸:「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康南:「石頭剪刀布,夠公平吧。」

    魏北:「贏了的拿走?」

    康南:「對。」

    魏北:「不行,我不信你,萬一你輸了帶著東西跑了,我找誰說理去?」

    「那這樣好吧,」康南把玉璽遞給聶江瀾,「江瀾哥幫我拿著,誰贏了給誰。」

    可能聶江瀾看起來真的非常清心寡欲,導致他們倆對聶江瀾是一百萬個放心,或者,他們這會兒壓根就忘了更緊迫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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