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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6:09:07 作者: Jilly
很簡單的動作,結果就被她繞的亂七八糟。
池禹垂眸看她一眼,對電話里說:「就這樣吧。」
隨後手機扔床上。
她剛要鬆手,被他溫熱的手掌包裹住,手把手教她:「想勒死我?這樣系。」
「……你幹嘛不自己來?」於星落一大早被奚落,氣啾啾地埋怨,不理他,對著鏡子專心化妝。
「多練練就會了。」他說,乾脆坐在梳妝檯上,看她化妝,又搶了她手裡的口紅:「我試試?」
於星落眨了眨眼,「你不是要忙嗎?」
「調|情的時間還是有的。」他語氣欠欠的,也不太正經。俯身,捏著她下巴,把膏體往她唇上塗,動作挺輕的,也沒超過唇線。
於星落的唇形很漂亮,顏色也淺,但他塗出來的輪廓只有唇心的一小點兒,像古裝劇里的桃心唇,因手法太不專業也有些斑駁。
他皺眉,不滿意自己的操作,問:「接下來怎麼辦?」
於星落下巴從他掌心脫出來,「抿一下就均勻了。」
「哦。」他似乎是聽進去了,然後俊朗的臉覆蓋下來,薄唇擦過她的嘴唇,蹭了蹭,還真給她抿幾下,「這樣?均勻了沒?」
「……」於星落已經被他的騷操作撩得臉紅心跳,走不動道兒了。
這是抿嘴唇還是占便宜啊?
他的嘴唇上也有了層淺色,她的口紅是豆沙色的,再加上他皮膚白,並不娘炮,反而平添一抹陰柔美色。
「誰讓你這樣了?」她羞澀地撇開臉。
他就樂意看到她這樣,把她調|戲得不要不要的,拇指擦著嘴唇笑起來,又用舌尖舔了舔。
於星落想起看過的男人中,也就《紅樓夢》里賈寶玉喜歡吃女孩兒嘴上的胭脂。同樣都是紈絝富二代,人賈寶玉惹人生氣的時候態度可太好了。
總是各種:「妹妹,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可眼前這位呢?整天一副「天錯地錯就老子沒錯」的神氣德行。
見她不說話,他明知故問:「這玩意兒吃進去會怎麼樣?」
於星落一雙杏眼睜得好大:「有毒,會毒死你。」
這話對他完全沒用,沒過多會就聽見他混帳道:「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挺好。」
……
沒法聊。
池禹車開的賊快,把於星落送回家換衣服,又送去公司,順便敦促她收拾衣服和平常用的東西放到他那間頂層套房裡。
於星落沒問池禹為什麼一直住酒店,其實他名下的房產應該不少。
他不願意去她的誠品公寓,但住酒店裡總給人感覺不踏實,有今天沒明天的,誰也說不準下一次見面就各奔東西了。
也是從那天開始,兩人默認了這種不清不楚的同居關係,就連共同朋友的聚會都懶得去。
有次林雨翔休息,打電話給池禹約他去馬場,被他拒絕了:「有事兒。」
林雨翔:「不是吧池哥,你談女朋友了?還是固定性——」伴侶。
黏的挺緊啊。
池禹沒回答。他坐在沙發上,抱著於星落坐他腿上,他得逞,兩人莫名其妙地「調|情」。
林雨翔:「我去,哪家姑娘這麼倒霉被你看上?」
「滾蛋。」他笑罵一聲,掛了電話。
於星落聽得清清楚楚,從他身上起來,去洗澡。
水淋到身上的時候,心臟驀地抽痛了一下。
他們的關係連這道門都走不出。
*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偶有摩擦,多是於星落讓步服軟,承認一句「我說不過你,總之你說的都對。」
池禹見她這樣,頓時覺得沒意思透頂。
於星落就算再軟,真性情也不是這樣,他是知道的,高手喜歡棋逢對手,而不是對方小心翼翼的取悅。
周一兩人又鬼混到一起,剛做完,於星落趴在床單上喘著氣,池禹洗完澡,套了件黑色T恤,高高瘦瘦的,整個人看著清爽又邪性,「我出去一趟。」
於星落臉壓在枕頭上,被子只拉到腰間,露出大半個後背,白皙細膩,兩個腰窩萬種風情。
她抬都沒抬「嗯」了一聲,跟要哭了似的。
他沒立馬走,想起了件事:「顧淳公司搞了個慈善拍賣,托我去捧個場,這周五你跟我去吧。」
於星落並不知道顧淳是誰,但跟他一塊出現在公眾場合總覺得心虛。她沒說自己的擔憂,問:「我沒去過那種社交場,能幹什麼啊?」
池禹笑了,揶揄道:「不用你幹什麼。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東西,我買給你。」
這下於星落真的啞然了,饒是她沒去過也知道,慈善拍賣的東西少說也得六七位數吧,對他這種人來說是小錢,她卻不能收。
於星落小聲說:「我沒什麼喜歡的。不用。」
就跟收了他的東西,等於被他包|養了似的。
「嗯,懂你不喜歡珠寶首飾,但我也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他點了支煙,狠狠吸了一口,說道:「估計有名人字畫,藝術品什麼的。這不是想討你個笑臉兒麼,給面子不?大小姐。」
於星落卻沒覺得他話里有要討她歡心的意思,依舊是高高在上的語氣。
她還是說:「不要了。」
他沒糾纏,說道:「行,隨你吧。」
語氣冷得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