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試演

    「娘，皇爺爺是真的病重了，所以今年的壽誕是否會舉行還是個未知數呢。」小成臉上的擔憂顯露無疑，一向鎮定的他在說這話的時候也來回焦慮地踱步。

    顧春竹對皇上的病也是束手無策，所以擔憂也無用，她只能悠悠地嘆口氣。她看著小成安慰道，「小成也別著急，聖上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兒的。」

    小成停下腳步，泄氣地坐到下首位上，「我知道的娘，就是你的舞蹈白準備了。」

    「這有什麼，繼續準備著也還有備無患，另外我也可以排練來放在大俗大雅吸引客人。」顧春竹聽到這個也有點失落，可她極為樂觀，轉眼就笑起來，眼中閃爍著精明和算計。

    小成也似乎也感染到了顧春竹的樂觀積極，漸漸平靜下來。

    顧春竹想了想，興奮地問小成，「小成你要不要先看看為娘排的舞？保管讓你眼前一亮。」

    小成可有可無地答應了下來，不過顧春竹又想起了蘇望勤，這次她可不想再招惹到他，便改口道，「不過我們得等著你爹爹回來一起看，不然我還真怕他又和我置氣。」

    顧春竹固然說得嫌棄，但眼裡的幸福和笑意卻表情，這不過只是夫妻倆的情趣。小成對自己爹娘的恩愛可是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了，除了默默接了這個恩愛暴擊，他別無選擇。

    中午蘇望勤就回來了，顧春竹直接帶著他和小成去了小院子，此時樂師和美人們正在自己聯繫著。顧春竹來了之後他們也沒停下里，對此顧春竹很滿意。

    「來，檢驗你們成果的時候到了，現在我為你們找來兩名觀眾，你們可得給我好好表現啊，表現最好的我重重有賞。」顧春竹站在院子中央拍拍手，樂師和美人們很快就各自就位。

    「開始吧。」顧春竹說完，整個場地都安靜下里，美人們都擺好了起舞姿勢，樂師們也開始演奏起寧靜人心的梵音歌曲。

    小成和蘇望勤一下就被帶入到歌曲的意境中，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祥和。這時中間排成一列的美人們也隨著歌曲的節奏動了起來，這種統一和變幻讓人心生震撼。

    舞蹈的第一個部分都是展示千手觀音千變萬化的造型，領舞的表情也從開始的祥和平靜走到喜怒哀樂怨，最後又復歸佛性的微笑。

    而第二個部分就是二十一人分五個部分分別展示人世間的喜怒哀樂怨，最後又歸於千手觀音一體，最後舞蹈定格在千手觀音常見的佛像造型。

    舞蹈總的時間差不多一炷香，所以舞蹈結束小成和蘇望勤一下都有點失落。蘇望勤回味了一番，才搖搖頭說道，「怎麼就結束了呢，根本沒看夠啊。」

    顧春竹對這個表演還不夠滿意，其中很多地方美人們都沒踩准歌曲節奏，而且都還不夠整齊。所以她真心地拒絕道，「這個簡陋版也就這樣了，而且舞蹈服都沒到位，你還是等著看完善版吧。」

    小成和蘇望勤聽完十分同步地眨了眨眼，想道，幸好這裡沒什麼表演舞蹈的同行，不然聽到顧春竹這話只怕是要以為顧春竹是在炫耀挑釁哦。

    兩人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跟著顧春竹又離開了這個地方，去吃午飯了。

    一天天就在忙碌中匆匆過去了，皇上的壽辰之日也即將來臨，而宮裡依舊沒傳出個準話來。顧春竹都開始認真盤算起什麼時候把美人們帶去大俗大雅表演了，小成卻終於派人出來通知顧春竹，說在軒轅冽的堅持勸說下，皇上決定如期舉行壽誕。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顧春竹開玩笑地跟蘇望勤說道，「太子這麼做，說不定是要在壽誕上公然篡位？」

    「除非他名聲不要，或者突然傻掉決定不等下去了。」蘇望勤也跟著笑言。

    「那行吧，反正他這次的行為我還是喜歡的，我的舞蹈現在什麼都到位了，就等這個壽誕了。」顧春竹期待地笑眯了眼，她腦海中已經浮現到時候所有人看完後一起露出震驚表情的壯闊場面了。

    想著想著顧春竹又睜開眼，遺憾地說道，「其實在壽誕表演也不太好，我不能隨意安排燈光。要不我們在小成成親那日也表演一次，到時候我要做到盡善盡美！」

    「你高興就好。」蘇望勤寵溺地摸摸顧春竹的頭，一口答應道。

    轉眼就正式到了壽誕那日，蘇望勤天不亮就因為得去早朝而起床了，他剛剛起身顧春竹就跟著揉著朦朧的眼睛坐了起來。蘇望勤還以為是自己吵醒了顧春竹，心疼地柔聲勸道，「宴會要晚上開始，你就別起這麼早了，繼續睡吧。」

    顧春竹卻堅持搖搖頭，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糯，「不了，我想趁著時間把家裡的事情布置好，然後也把樂師們和美人們組織起來。」

    蘇望勤按住顧春竹的後腦勺，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那你也別著急，多讓下人幫幫你。」

    「嗯。」

    顧春竹就這麼靠在床上看著蘇望勤整理好，然後又調回來和自己交換了一個深入的吻。她等著蘇望勤離開才起身，慢慢整理自己，但不管是穿著還是髮髻都弄得特別簡單，畢竟她下午還得再梳理一次並穿上命婦服。

    用過飯，顧春竹就帶著身後抱著滿滿當當衣物的下人去提前叫醒了樂師和美人們，然後讓樂師們換上了正式且得體的衣裳，而美人們則穿上了顧春竹親自設計的舞蹈服。

    這些舞蹈服因為必須避開金色所以最後弄的是略帶些青色和藍色的白色衣服，而且露胳膊肚皮。衣服一拿出來，美人們都有點抗拒，不過因為之前的種種都沒有抱怨出口。

    顧春竹也看出了她們的抗拒和遲疑，便開口沉聲提醒道，「我節目已經報上去了，現在你們是不行也得行，要知道現在臨時退縮，可是會牽連到你們親人。」

    美人們紛紛脖子一縮，手上的動作都加快了，全部抱好衣裳去到屋子裡換去了。

    「芳兒！你竟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