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 案件解決

    冬日凜冽的風呼嘯著，卻吹不散府衙門口圍觀群眾對案件火熱的激情，也揮不去府衙裡面沉重緊張的氛圍。

    凌霄一直在管事夫妻及小兒的周邊轉悠，他有節奏的沉穩腳步聲，一下下就像踩在他們的心臟上，讓他們愈發緊張。管事背後的衣裳漸漸被汗濡濕，顯出一片深色的區域。他的妻子也不如剛來時那麼鎮定，雖然是一個小小官員的妹妹，終究還是因為養在深閨而沒那麼有能力抗住大場面。

    府尹也漸漸看出門道，瞭然這次的案件絕對是一次誣告，而且還是做得很不精巧的那種。

    「既然你們無話可說，那我就來好好說說你們的問題。」凌霄想府尹請示過後，把那個包裹呈上去給府尹看。

    凌霄解釋道，「這包銀兩，正是管事買通小二，惡意誣告的證據。」

    管事三人自覺大勢已去，都沒敢再發言，接下來的主場便正是被凌霄接管。

    凌霄把證據一一展示，並說明，三兩下就把局勢扭轉，「以上，就是管事誣告林老爺的全部證據和過程，還請大人明鑑。」

    接下來，府尹就對質問管事三人，他們一開始也不怎麼開口，等府尹發威，對他們動刑之後，他們也就什麼都招了。

    周圍的群眾看著凌霄大發神威，都紛紛表示讚嘆。也在感嘆怎麼會有這樣的管事，竟然會心生謀奪主家家產，而且還不惜犧牲自己小妾性命。

    實際上，管事為何那麼著急處理小妾的身體，也是因為小妾根本沒有和林老爺發生過什麼，並且她也不是在被欺辱的過程中死去，而是被管事的妻子毒死的。

    結案之後，林老爺為了感謝凌霄，便請他一起到大俗大雅吃飯，而安安和魏知行正好也要讓小成實現那日馬球的約定，兩撥人便正巧碰到一起，也就湊成一桌一起吃飯。

    「就讓你們逃過這一次吧。」安安傲嬌地看自己哥哥一眼，幾人都皆是對視一笑。

    小成說不來什麼俏皮話，只是認真地看著安安，「哥哥下次一定給你帶好吃好玩的。」

    這般認真的哥哥，讓傲嬌的安安有些忸怩，她也只是跟哥哥開個玩笑。但是小成對自己的關愛她還是感受到了，對哥哥的愛也更深沉了幾分。

    一行人來到大俗大雅，開了一個獨立包廂，紛紛舉杯，以茶代酒為凌霄獻上祝賀。

    「凌先生今日的風采，真是令我等開眼。」金翰一口飲盡杯中茶，他隨時儒雅文人，也有些許俠客豪情。

    林老爺也是一幅感激涕零的模樣，並讓管家拿出一個小匣子，遞給凌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這小小的東西，不成敬意，還請凌先生收下。」

    凌霄打開一看，竟然是一盒子成色上好的珠寶，其中有罕見的深海珍珠、祖母綠翡翠、異色水晶，讓人目不暇接，挪不開眼。凌霄卻是驚訝了一秒，便正色道，「這太貴重，在下實在承受不起。」

    「先生可是看不起在下，這救命之恩，本就無價。總之，先生未來有什麼讓我幫忙的，我就必將在所不辭。」林老爺堅持讓凌霄收下，凌霄也只能無奈接受。

    幾人席間說說笑笑，氛圍好不融洽。

    顧春竹突然就有了一個提議，「凌霄，你何不開個類似私塾之類的，接受一些想要成為狀師的人當徒弟，好好教導他們。我看這個發展，你未來必然客源不斷，多些人也能幫你分擔案件壓力。」

    林老爺也認為這是個好主意，並主動提出要提供教學地點以及管理人員，讓凌霄只管安心來教學，其他的都不用操心。

    「那好吧，就麻煩林老爺多多費心。」

    凌氏狀師行剛剛開業就接到案件，並且如此完美地完成，便順利地把凌氏這張招牌打了出去。一聽凌氏要招收徒弟，多少落榜的讀書人前來。因為人數太多，凌霄也就來了一場面試，留下來其中口才最好的一批人，從熟悉各種律例開始。

    凌霄這幾天都快過無比舒心，滿心覺得自己已經闖出一片天，有了點成績，已經有資格向將軍府提親，迎娶牡丹。於是，這天晚上，凌霄向凌母提了請求，「母親，能麻煩您去幫我提親嗎？」

    燭火微微顫動，間或噗嗤一聲。凌母的身影也隨著昏黃的燈火，一起搖晃，一如她的心情一般，搖擺不定。

    「你真的認定那個姑娘了嗎？」凌母面容遲疑，不是特別開心，並小心翼翼地問道。

    凌霄堅定地點點頭，眼神中帶著滿滿對未來的期待，「母親，牡丹真的是個非常好的姑娘。她嫁進來我們家，一定會好好孝敬您，好好操持整個家的。」

    凌母依舊不是很快意，只說婚姻大事，不可馬虎，她也需要時間再思考思考。

    凌霄以為母親只是捨不得自己，也就沒太在意，只是感謝一通，然後囑咐凌母儘早去將軍府拜訪，也順便感謝一下顧春竹對凌霄的支持。

    「那我先去將軍府探探口風吧。」

    凌母準備了幾樣禮物，給顧春竹的翡翠手鐲，給安安的一對朱釵，並一些個藥材。然後就送了拜帖，希望能在三日後去拜訪。

    顧春竹想著，莫不是要來聊聊凌霄和牡丹的婚事？她想了想，還是帶上蘇老太一起接待凌母。反正也正好是長輩，自己一個人多少顯得不太禮貌。叫上蘇老太，兩個長輩也能更有話說，不至於讓凌母無聊。

    第三天，凌母帶著禮物，早早便來拜訪。

    顧春竹為兩個老人相互介紹道，「娘，這是凌霄的，就是那個大狀師的母親。凌夫人，這是蘇將軍的母親。」

    凌母有些忐忑，以為顧春竹是和凌霄已經約好，以為自己此次是要來提親。不然，不能解釋她怎麼會把蘇老太叫來。

    「將軍夫人，老夫人好。為了感謝你們對我家小兒的幫助，我今日特意來拜訪。這小小敬禮，還請笑納。」凌母命人拿出禮物，顧春竹也叫人收下。

    「凌夫人，沒必要客氣，我和凌霄也是朋友，不過相互幫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