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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說話，一動作，凌意就知道他要幹嘛，忍了一年將半，天天看著肉吃不到，任誰也受不了此刻。

    凌意拍走他的手，「媽還在呢！」

    程宗葉有點煩躁，顧美玲一直不願回去，連程家聰也冷落了，現在對兩個寶寶整日不離手，對凌意也是更加的好，自然也不聽程宗葉的勸言。

    一心一意當好奶奶。

    凌意看他難受，自己也想以前那刻，一直忍著不出聲。

    他忽感剖腹產的好處，那感覺還和以前一樣，一點沒變過，他過了三十，身體還是硬朗，越發覺得健身對男人的重要性，下定決心要一直堅持到老。

    而這次，他又套上了保險套，那感覺就像吃手抓飯，洗乾淨手就能吃了，還偏偏多此一舉套上一個一次性手套。

    凌意看他還不滿足，於是調戲他，「你想爽，不如去結紮啊！」

    他真去結紮了，仔細想了想，這不僅僅省了一項資源，也確保了凌意的安全。

    他們，有兩個孩子就夠了。他也怕意外，讓凌意再次受苦，見過她孕期的苦難，就越能知道她所受的辛苦，對他來說，老婆永遠是第一的。

    康康和萌萌兩歲時，可不得了了，小腦袋聰明的不行，兩人也開始學會了爭執。

    思考的問題也有了升華。

    某日，凌意在烘焙，做他們愛吃的手指牛奶棒。

    康康在玩積木，萌萌在玩黏土。

    康康長得像小程宗葉，不過神態卻截然相反，像個高冷的小貴族，坐在哪都是筆直的。

    萌萌使壞，將他積木推了，糯糯說，「不好玩，玩土。」

    她指著土，康康眼睛翻了翻傲惱，「OK，你是妹妹，原諒。」

    萌萌見不得他說她是妹妹，氣鼓鼓插著腰，「nono，萌萌姐姐，姐姐！」

    康康也氣到了，「我是哥哥，你是妹妹，笨蛋！」

    一聲笨蛋，萌萌哭慘了，跑到了廚房流著鼻涕，指著客廳外的小冰山傷心，「媽媽，他欺負我，大壞蛋，我不笨蛋。嗝~」

    凌意被他們的戲碼折騰的夠嗆，將做好的牛奶棒吹了吹塞給萌萌吃，小聲哄她，「萌萌乖，媽媽最愛萌萌了，康康才是小笨蛋，咱們萌萌吃第一根牛奶棒，長高高變聰明，長大了欺負康康。」

    萌萌高興壞了，鼻涕擦了媽媽一腿，咧著嘴吃牛奶棒，「媽媽最好，愛媽媽，木馬木馬~」

    凌意無奈，只能抱著萌萌去客廳找康康和好。

    夜晚，這兩個孩子一上一下睡覺，萌萌嗜睡，早就睡著了，只有康康睜著大眼睛看著凌意。

    「康康，怎麼還不睡呢？」她故事也講完了，康康卻沒有困意。

    康康下午聽萌萌說了，媽媽說他是小笨蛋，只愛萌萌，把他氣的。

    他說了，委委屈屈，兩歲的小孩像受了很大的痛苦一樣，啪嗒流著淚。

    凌意摟著康康在懷裡安慰，知道傷害他了，一直抱著他哄。

    「康康乖，你和萌萌都是媽媽的好寶寶，媽媽都愛你們，一樣的愛，誰也不會多，誰也不會少。你是哥哥，是萌萌的哥哥，做哥哥的一定要讓著妹妹。你要知道，她是除了父母以外，這個世界上，跟你血脈最親的親人。」

    康康這么小，很顯然聽不懂，但聽到媽媽說她愛他們，是一樣平等的愛時，康康很開心，摟著媽媽的脖子，康康終於不再像塊小冰山一樣，親著媽媽的臉，「媽媽，康康愛你，愛爸爸，也會愛妹妹的。」

    兩個孩子徹底睡著了，凌意輕聲關了門後，落入了熟悉溫熱的懷抱。

    他們已經過了而立之年，感情卻依然像戀愛時那樣，凌意在他這裡做足了少女，她可以永無止境的向他撒嬌，提過分要求，而這個男人永遠沒有怨言，對她百依百順。

    「又給他們說故事了？」程宗葉替她揉背。

    「嗯。剛康康還哭了，說媽媽為什麼不愛康康，我真的要被他笑死，平時那麼高冷的小孩，抱著我不放，我說媽媽愛你，和愛妹妹一樣，你是哥哥要保護妹妹，然後他就抱著我親。他抱著我的時候，特別像你。」凌意回想康康和萌萌，再次感謝生命中有這樣兩位小活寶的到來。

    程宗葉是女兒奴，「他又欺負萌萌了？」

    凌意知道他偏心萌萌，說，「他哪能欺負萌萌，最多罵罵萌萌笨蛋，萌萌一點不像我呢，特別像你，我聽媽說你小時候就喜歡欺負小孩，調皮搗蛋。」

    這麼一說，康康很多時候倒像凌意，安靜又懂事。

    程宗葉給女兒洗白，「不是你說要像小公主一樣寵著嗎？就是我兒子，也不能罵她笨蛋！」

    「得了得了。你千萬不要當著康康的面說這些，他會傷心的。」

    其實在程宗葉心裡，康康和萌萌一樣的重要。當了父親後，他才懂了程家聰，嚴厲不是錯誤，他也希望康康長大成人後，能夠獨當一面，成為頂天立地的男人。

    某日早晨，凌意和程宗葉吻別，房門沒關，兩個小傢伙躲在門後眨眼睛，捂著嘴巴偷笑。

    萌萌說，「爸爸親媽媽，愛媽媽。」

    康康說，「媽媽也親爸爸，愛爸爸。」

    凌意發現兩個小傢伙時，急急推了程宗葉，拍他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