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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5:22:28 作者: 延琦
    梅子酒的威力尚未下去,她腦間還是暈的厲害,勉強撐著起身去了趟淨房,等回來後,竟直接趟去了大床上。

    而就在她躺下去的瞬間,慕容霄睜開了眼。

    其實從她方才下地,他就察覺到了,只是沒想到,她會躺過來。

    還……鑽進了他的被子。

    慕容霄輕輕側頭,看向枕邊的姑娘。

    她這是……什麼意思?

    正猶豫要不要喚她一聲,卻見那姑娘忽然朝他翻了個身,將手搭在了他的前襟。

    慕容霄一頓。

    腦間不受控制的浮現出前晚她「嚇唬」他的那些話。

    什麼「揉揉搓搓」……

    正這麼想著,卻感覺那隻手在他前襟魔所起來。

    「……」

    作者有話說:

    殿下:好緊張!

    --

    註:本章出現三首打油詩,分別為近代著名打油詩人張宗昌的《詠雪》;打油詩人的《雪詩》及現代著名作家梁實秋文集。當然作者所知有限,如有錯誤歡迎指正~~

    第21章

    此時沈拾月的腦子其實並不太好使。

    迷迷糊糊間, 她只以為身在穿越之前, 躺在單身公寓的床上,手裡摸到的是她的兔子抱枕。

    只是摸著摸著, 忽然有些奇怪——

    她的抱枕什麼時候有胸肌了?摸起怎麼如此硬邦邦的。

    於是忍不住在夢中問出聲來:「兔兔你什麼時候去健身了?」

    慕容霄:「???」

    「突突」是誰?

    難道……又是對他的愛稱?

    ……那健身又是什麼?

    正琢磨著, 卻又聽見她問:「咦,肚皮也硬硬的哎。」

    慕容霄:「……」

    沒錯,她的收現在已經轉悠到了他杜齊眼周圍。

    一邊轉悠, 還一邊問他:「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閒工夫?這小身板練得不錯啊。」

    慕容霄:「……」

    ……他如今的確很有閒工夫。

    這又有什麼看不出來的?

    緊接著, 卻聽她又嘆了口氣, 道:「不像我,一天到晚要累死了。老娘什麼時候才能買得起房子啊!」

    慕容霄:「???」

    買房子?

    ……這麼大的府邸還不夠她住嗎?

    且, 沈家不是也才搬到了新宅院?

    她還要房子作甚?

    他一邊努力壓制心底的悸動,一邊問道:「為何要買房?」

    卻聽那姑娘道:「不買房子哪有安全感?安全感這種東西, 一定要自己掙, 絕對不能指望臭男人。」

    慕容霄:「???」

    臭,臭男人?

    說的是他?

    不對, 他明明是小可愛。

    那,臭男人又是哪個?

    正在這時,卻覺她又拍了拍自己,道:「不說了,趕緊睡覺吧。明天還得搬磚呢。」

    語罷,手也不動了。

    慕容霄卻再度陷入困惑……

    她又為何要搬磚???

    難道從前住在打石坊時還曾幹過苦力?

    更要緊的是,把他魔所了這麼久,她居然要自己睡了?

    咳,畢竟生平第一次有如此體驗, 單純的景王殿下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審題。

    有道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所以他當然曉得, 此時應該做些什麼。

    ……左右已經成婚了,又是她主動來找他的。

    應該可以的。

    他於是默默清了清嗓,試著喚她:「娘子……」

    說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心底難免有些放不太開。

    但他畢竟是男人,理應主動些。

    哪知聲音落下,那姑娘卻並沒有反應。

    慕容霄愣了愣,又試著叫了一聲:「阿月……」

    話音落下,耳邊傳來了綿長的呼呼聲。

    她似乎……又睡著了。

    慕容霄:「???」

    這是何意?

    為什麼把他撩撥至此,自己卻睡著了???

    他又試著叫了她幾聲:「阿月?拾月?」

    甚至:「漂亮姐姐?」

    然而都沒有反應。

    沈拾月甚至翻了個身,閉著眼一臉嫌棄道:「好吵。」

    說完還朝他扔了個枕頭。

    慕容霄:「……」

    接住枕頭的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她剛才根本就是在做夢。

    那一通話與動作,怕不都是在夢裡的,根本不是對他。

    而他,自作多情了……

    景王殿下心間霎時涼了一大截。

    然而,身體還……不怎麼舒服。

    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慕容宵默嘆了口氣,起身去了淨房。

    ……

    待從淨房出來,他直接抱了被子,去了小榻上。

    罷,惹不起,躲得起。

    然而再度躺下,他卻沒了睡意,腦間開始忍不住回想方才——

    她既是在做夢,那夢裡的話,恐怕也不是對他說的。

    所以,那聲「突突」,叫的是誰?

    ~~

    大約是飲酒助眠,接下來,沈拾月睡得可謂酣暢淋漓,一覺直到天亮才醒。

    房外的前廊下,有鳥兒在嘰嘰喳喳叫,今兒大抵是個好天氣,陽光已經投到了帳子上。

    她意猶未盡的伸了個懶腰,正要起身下床,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怎麼記得昨晚是在小榻上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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