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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4:39:35 作者: 新了個喵
    樂枝微怔,隨後認真點頭。

    掌心緩慢上移,握住她潔白的肩頭,微微一扯......兩人鼻尖相觸,霍渡正色勾唇:「再說了,這算哪門子欺負。頂多算是......夫妻情趣。」

    ......

    在湯泉池耽擱許久,待兩人回到寢屋,已是深夜。

    樂枝躺在塌上,心裡納悶。方才她不小心握到他的......若是按照嬤嬤的說法,霍渡對她也不是絲毫沒有欲的,可他仍是沒碰她,這倒是奇怪。

    不管他是怎麼想的,這樣也好。

    「在想什麼?」

    樂枝回神,想起先前在客棧霍詡對她說的話,便朝霍渡說道:「殿下可知,東宮也有霍詡的眼線。」

    「哦?此話怎講。」

    「因為他知道殿下同我並未......」話頓住,樂枝懊惱咬舌。

    她為什麼要在此時此刻說這些!

    「並未什麼?」霍渡輕笑問。

    樂枝瞪了他一眼。這人分明就聽懂了,還非要她說出來!

    她含糊不清的吐出「圓房」二字。

    「什麼?」霍渡故意道:「把舌頭捋直了。」

    「圓房!」樂枝羞惱,「他知我們並未圓房。如此私密之事,若無眼線,他怎能知曉?」

    寢屋內沒有暖爐,在湯泉池內浸染的那些餘熱早已消散。樂枝把錦被往上扯了扯,將自己裹住。

    「圓房啊......」霍渡倚靠在繡枕上,側首看向她,「你想嗎?」

    樂枝驚愕地抬首,思索片刻,咬唇:「我聽殿下的。」

    哦。

    那就是不想。

    「可我不會啊。」

    樂枝茫然:「啊?」

    不會......

    不會什麼?不會圓房?不是吧......

    霍渡低笑著將床頭邊的書冊輕輕放在樂枝的臉上。樂枝從被子裡鑽出來,將書冊拿在手上——

    這本不就是他一直在看的書冊?

    懷著好奇的心將冊子打開,一頁頁翻看。

    漸漸的,樂枝櫻唇微張,如遭雷擊。

    此書冊中描繪的比大婚前嬤嬤給她看的冊子更詳細,插圖也繪得更清晰,且多半是女子在上......

    雙手不由地輕顫,書冊掉落在床榻上。

    霍渡呵笑,將冊子拾起,一本正經:「孤腿腳不便,圓房這事恐怕得有勞太子妃了。」

    說著又將冊子塞進樂枝的手裡,輕笑:「好好學。」

    竟然還有這種事!

    樂枝紅著臉、硬著頭皮應好。

    「太子妃如此聰慧,想來無需多久便可精通其中奧妙。」霍渡俯身,氣息掠過樂枝的耳尖,他低聲:「那孤就等著太子妃為孤褪袴的那天。」

    轟隆隆!腦子嗡嗡作響。

    故意的,這人就是故意的!

    霍渡滿意的望著樂枝僵直的身子。

    ——呵,現在就是只炸毛的小狐狸了。

    他隨意擺擺手,床幔落下,床榻內陷入漆黑。

    樂枝躺下,心臟依舊跳得很快,毫無睡意。

    「對了,還未多謝太子妃為孤解毒。可有什麼想要的?」

    靜默半晌,霍渡又道:「沒有的話,就算了。」

    「有......」樂枝輕輕道:「我想再要兩個婢女,東宮的景心和府里的臨月,可以嗎?」

    「內侍婢女,本就隨你支使,算不得什麼。還有什麼想要的?」

    「想問殿下借些銀子......」

    樂枝早就想過了,若要在大齊紮根,身上沒有銀錢是萬萬不行的。招兵買馬、收買人心,哪個不需要銀子?光靠太子妃的那點俸祿,是萬萬不夠的。

    她需要本錢,做些生意。只有這樣,才有翻盤的保障。

    「可以。要借多少?」

    「五......五千兩?」樂枝試探地問,這筆數目顯然不小。

    「明天讓管事拿給你。」

    竟這麼順利?樂枝咋舌,疑惑道:「殿下不問問我拿這些銀兩去做什麼嗎?」

    回答她的是一記笑聲。

    「殺人放火,都可以。不過......」霍渡淡淡道,「為期一年,連本帶息,還孤三倍。」

    三倍!?

    這人真是比奸商還黑!

    樂枝驚恐萬分,不禁開口:「要是還不上呢......」

    霍渡沒接話。

    「行!三倍就三倍!」樂枝咬牙應下。

    在黑暗的床幔里,霍渡閉著眼,勾了勾唇。

    不必睜眼,他都能猜到她的表情。

    呵。

    若是還不上的話,這不還可以用別的東西還嘛。

    第17章 . 相求 「雖是有傷風化,但也未嘗不可。……

    幽暗狹窄的巷子深處,傳出細碎的聲響。

    「......主子確無異常。」

    是離姚的聲音。

    「離姚,你可好好記清楚了。」一個小廝打扮的男人面帶嘲弄,「誰才是你的主子,才是你應該效忠的人。」

    離姚咬唇點頭,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眉心緊蹙,似是在承受什麼巨大的痛苦。

    小廝低啐,不緊不慢地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青白瓷瓶,丟給她:「殿下身邊不養無用之人,若再探不到切實可用的消息,下一次的解藥可就沒有了。」

    語畢,小廝便抬腿離開。

    離姚顫抖著手將瓷瓶中的解藥飲下。好半晌,慘白的臉頰才恢復如常。

    隆冬夜的小巷子裡,冷得如同冰窖,離姚好似沒了力氣般緩緩跌坐在牆邊。酸澀的眼眶中蓄滿淚水,她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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