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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等等。」喻希傻了，「程玉清是你前男友？你前男友不是嚴峻嗎？」

    難道系統的信息有誤？

    「你怎麼知道？」金果驚訝地看著她。

    喻希：「……」

    這該怎麼解釋？

    「算了，也不是什麼秘密。」金果也沒多想，「程玉清有個曾用名，叫嚴峻。」

    「啊？」喻希驚得合不攏嘴，她跟程玉清還挺談得來，書中對他的描述也很正面，沒想到竟然是個渣男？

    「反正他該打。」喬樂逸說，「但我不該在這時候動手，對不起，我去找他。」

    金果正要攔，敲門聲在同時響起。

    喬樂逸順勢拉開門，外面卻是程玉清。

    「你來幹什麼？」喬樂逸一看到他，又想動手。

    金果急忙將他拉住。

    程玉清沖他們點了點頭，說：「抱歉，我剛才想了下，好像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裝什麼裝！」喬樂逸氣得很。

    「是因為一個叫嚴峻的人對嗎？」程玉清沒生氣。

    金果一愣：「什麼意思？你不是嚴峻？」

    「是，也不是。」程玉清嘆了口氣，說，「我有個雙胞胎弟弟，我叫嚴峻，弟弟叫嚴朗，一開始我們一家人過得很好。但是後來，爸爸媽媽離婚，我們就分開了。弟弟跟著爸爸，我跟著媽媽，改了名字。我和弟弟長得很像，差別在於我胸口有胎記，他沒有。」

    他扒拉下自己的衣領，果然看到一個紅色的胎記。

    金果臉色白得嚇人。

    「本來爸爸那邊條件更好，但他後來破產了，弟弟的日子不好過，就恨上我和媽媽。」程玉清看著金果，也很難受，「他用我的名字，交往過好幾個女朋友，就是為了給我找麻煩。上一次你對我態度不好，我就在想會不會你也是被他騙過的女孩之一，但你不肯說實話，我也沒查到相關記錄，就以為是我誤會了。」

    金果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

    她是在嚴峻失蹤好幾年後，才碰到程玉清的。

    他帶著處女作來上她的節目，她看到他的瞬間，簡直不敢置信，而她更不敢置信的是，這人像見到陌生人一樣，還做了個自我介紹。

    金果一開始以為他在演戲，便冷眼看著。

    可這人一直到節目錄製結束，都禮貌客氣但疏離，真把她當成陌生人了。

    金果那時候正生氣，也就沒去問他。

    後來在其他場合見過幾次，他態度都沒什麼轉變。

    金果也想過會不會是自己認錯了人，畢竟名字不一樣，但一次意外，她聽他劇組的人說起，他有個曾用名叫嚴峻，便沒有再懷疑。

    誰能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那嚴峻，不對，嚴，管他嚴什麼，你弟弟人呢？」喬樂逸忽然問道。

    「死了。」程玉清說。

    「什麼？」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幾年前就死了。」程玉清說，「車禍。」

    時間正是他從金果世界失蹤的那天。

    喬樂逸猛地轉頭去看金果。

    金果臉色更蒼白了一點，頓了幾秒，在眾人沉默的視線里對程玉清道：「抱歉，我男朋友剛才衝動了，你看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我沒事。」程玉清搖搖頭，「我也要代嚴朗跟你說聲對不起。」

    「這就沒必要了，既然你不是他，道歉也沒意義。」金果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如果你沒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了？」

    程玉清點了點頭，金果拉住喬樂逸的手，對喻希道：「希希，我先回去換身衣服，晚上見。」

    喻希：「好。」

    金果便拉著喬樂逸走了。

    喻希這才看向程玉清：「對不起，程導。」

    「這跟你們沒關係。」程玉清搖搖頭，欲言又止。

    「程導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喻希看出他的糾結。

    程玉清說：「其實，嚴朗出車禍的時候，是準備來見我。我們平時聯繫很少，他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想找我幫個忙，事關他的終生大事。我猜，他是為了金果。」

    他覺得，嚴朗雖然渣，但對金果應該是真愛。

    只是，這話似乎也沒必要再說出來。

    這個問題，就沒有標準答案。

    不告訴金果，對不起她那幾年的感情。

    告訴金果，也是徒增煩惱。

    喻希也不知道該怎麼選擇，程玉清選擇不說，她也就假裝不知道。

    不過她到底不怎麼放心金果，中午特意抽空請她出來吃午飯。

    金果卻是和喬樂逸一起來的，兩人手牽手，看起來感情很好，好像早上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中午我來請吧。」金果笑道，「早上的事對不起，你倆今天這麼忙，我還給你們添麻煩。」

    她不避諱，喻希鬆了口氣：「我們沒什麼麻煩，能解開你的心結就好。」

    喬樂逸嘴角向下牽了牽，但沒說話，抓著金果的手把玩。

    金果搖搖頭道：「我確實有心結，但不是今早解開的，是因為弟弟。」

    喬樂逸動作一頓，嘴角開始瘋狂往上揚，看得出來他竭力想忍，但是忍不住。

    喻希簡直沒眼看：「真後悔沒帶男朋友一起來。」

    祁雲嵩今天實在太忙，就沒陪著一起。

    「你倆秀恩愛的時候還少了？」金果趁機一併解釋清楚，「我確實因為嚴峻的事情，對姐弟戀沒什麼信心。所以，之前一直拒絕弟弟。但是，對嚴……的感情，早在他消失後不久，就徹底耗盡了。後來對程玉清不爽，也不是因為感情，單純是因為看不慣渣男罷了。」